明明是零度左右,两个人身上只穿着贴身的长袖,却因为一个下午的练习给累到浑身大汗。
  许笑然点点头,她确实该好好休息一下了,脑袋有些发晕,就好像熬了几天夜的那种感觉。
  在许笑然去洗澡的时候,顾止去看了一下烟道。经过白天他简单的烘烤过后,水泥已经干了。
  顾止在下面垫上易燃的干草,将之前收集好的干柴掰断塞进炉膛,点燃根火柴扔了进去。
  火烧的很旺,但房间里却一点烟都没有。烟气顺着烟道,从烟囱中排了出去。这些高温的废气透过烟道,将整个房间也烘烤得暖乎乎的。短短几分钟,就感受到热烘烘的效果。
  许笑然洗完澡出来时,惊讶地发现一点都不冷。
  她看见这橙红色的火光,夸奖道:“真不错,很温馨,像是壁炉。”红砖配上那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完美符合了许笑然对于冬天的想象。
  小时候,许笑然看童话书的时候,就对书中描写的王子贵族们家中的壁炉心生向往。可惜她生在南方,长在南方,一年就春天和夏天两个季节。别说壁炉了,就连烤火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没想到她竟在末日游戏中,自己给自己修了个壁炉出来!
  因为太累了,许笑然和顾止两个人吃过饭后,看了会书便上床睡觉了。
  可没想到,睡到半夜的时候。
  却突然听见屋顶的响声,啪嗒啪嗒。因为屋顶是用铅板覆盖,所以声音格外地响,瞬间就将许笑然惊醒了。
  她坐起身,听了一会儿,沉声说道:“下雨了。”
  顾止只是抬起眼皮,说了句:“没事,就算是酸雨,一个晚上也不会腐蚀完我们的屋顶的。”
  许笑然想想,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儿,便又接着躺下睡了。好不容易在雨声中睡着。
  谁知,睡了一个多小时后,敲门声又响起了。
  “咚——咚——咚”,许笑然和顾止翻了个身。
  也许是见没人应门,外面的敲门声更加地急促。或许说那不是敲门声,而是在拍门了。
  顾止被这像催命一样的敲门声烦得再也睡不着觉,他压抑着怒火,提高声音问道:“林清?”
  外面传来模糊不清的一个“嗯”。
  许笑然也坐起来了,她知道顾止有起床气,便小声说道:“这样让他一直敲门也不是什么办法。也许是酸雨下来了,他可能有事儿找我们,我开门去看看吧。”
  说完,许笑然就掀开被子爬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顾止嘟囔几声,也跟了过去。
  几个小时前,林清坐在自己搭建的庇护所下,遥遥望着不远处的那栋小平房。所以不知道许笑然和顾止是怎么在短短几天就搭出那座小平房的,但那结实的房子是他梦寐以求的庇护所。
  这几天,林清也不知道自己是是怎么了,他的目光总是想看过去。昨天,他看到顾止上去了那屋顶,那平房竟然莫名其妙多出来了个烟囱,便知道现在天气冷了,许笑然他们想要烧柴取暖。
  为什么?为什么这两个人能过得这么好?而懂那么多的地理知识,还能自己做背包客,为什么现在却只能混到这个模样?
  都怪这两个人收了他的积分,却让他摔下悬崖!害得他现在行动不便,处于劣势当中。就连那只能当个混子的顾文都胆敢看不上他!
  林清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他裹了裹身上的军大衣,抬头看了看这自己这家徒四壁的庇护所。
  不,甚至都不能叫做家徒四壁。因为这庇护所只有三面,都是用叶子搭的。
  房顶是他用自己带的防水布给搭上去的,上面层层叠叠的铺盖着很多叶子,这样不会存在缝隙,不会漏雨。
  不过好冷啊……真的好冷……
  他瞧着自己脚边那一小堆火,这柴火不行,火烧不旺,根本就起不到什么取暖的作用。
  这些柴火是他火山爆发之后,爬上这山顶之后才找到的。经过火山喷发之后,柴山覆盖着一层浓浓的火山灰,一烧就冒出浓烟,直呛人。
  他再抬头看看不远处那冒出炊烟的烟囱,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那两个人迟早得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的,林清恨恨地想,想着想着便累得睡着了。
  他没有注意到天边越来越厚的云层。
  到了半夜,林清却突然听见头顶传来“啪嗒啪嗒”的下雨声。
  睡得迷迷糊糊的林清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在末日游戏里,还以为自己躺在家里舒服的床上。这下雨天就是睡觉的好日子,雨声当做白噪音也不错。他翻了个身,不以为然的继续睡。
  可是下一秒,一滴水就落在了他的鼻尖。
  他伸手随意地将鼻尖上的水擦掉,却感觉到鼻子一阵痛。
  “我操,什么鬼东西?”
  林清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头顶的防水布和树叶已经被雨给打穿了,雨滴一滴一滴的落下来。
  林清反应过来,连忙拿起盖在身上的军大衣,挡住自己裸露在外面的脸。
  这雨有问题,是酸雨?
  林清颤颤巍巍地从背包里取出一片ph试纸,抬起试纸,接了一滴雨。
  从试纸的变色颜色来看,这雨水的酸度ph值大概为43。
  一般来说ph小于56的雨,就可以被称作酸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