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心头的情绪,程储走到办公桌前坐下,平静地说道:“说说吧,一大早,想做什么?我今天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心情和你胡闹。”
  嘉蓄拍了拍鼓囊囊的挎包,里面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我买了礼物给你。”
  “我收了。”程储指着桌角,看都没看一眼, “放这里就行。”
  嘉蓄走到他的身边,歪着脑袋看着他,“不好奇是什么礼物吗?”
  程储打开电脑,冷漠地说了声,“不用,谢谢。”
  嘉蓄有些不高兴。
  他扳过程储的肩膀,面对面地跨坐在他的腿上,真皮大座椅意志顽强地承受着两个正常男人的重量。
  黑色的西装裤与粉色的工装裤紧紧贴合在一起。
  幼稚的情绪大面积地淹没了成熟稳重。
  “哥哥你要好奇,你还要戴上。”嘉蓄环住了程储的脖子,两人额头顶着额头,“要戴一整天的,算我对哥哥的惩罚。”
  程储移开脑袋,“你惩罚我什么?”
  话里话外都是“你有什么资格惩罚我?”的潜台词,嘉蓄低着头去吻他的脖子,气呼呼地说道:“惩罚你夜不归宿,主人,你昨天没回家。”
  想一出是一出,莫名其妙的称呼,程储强硬地掰开他的下巴,“起开。”
  “亲我一下,就起来。”
  程储自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
  不给就自己拿,嘉蓄费劲地拱开衬衫,冲着锁骨亲了一口又咬了一下。
  一口又一口,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程储烦躁地去掐他的嘴唇。
  嘉蓄抬起头躲开,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真的从程储的腿上起来。
  单手摸着纽扣,程储抚平衣服上的褶皱,他的内心升起一股无名的火,从不处于弱势地位的他似乎每天都在单方面承担着嘉蓄糟糕的情绪输出。
  “哥哥,你在逃避我,”嘉蓄用眼神描绘着程储的嘴唇,“不敢见我。”
  反手拽过嘉蓄的胳膊,程储将不听话的小孩重重地摁在椅子上,握着他的下颌,报复性地咬了回去。
  主动的哥哥让嘉蓄的眼睛亮了亮,咬破的嘴角没有疼痛,反而散发着丝丝的甜蜜。
  程储咬得用力,嘉蓄退闪得灵活。
  严肃的办公室似乎变成了较量的战场。
  缠住了舌头,嘉蓄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用牙尖轻轻磨了磨。
  程储被亲得喘不上气,给了嘉蓄一耳光。
  两人好不容易才分开一会儿,嘉蓄顶着耳光又亲了回来。
  亲回本的嘉蓄一只手去解程储的皮带,另外一只手托着他坐在实木的宽大桌子上。
  调皮的手非常顺利地钻进衬衫里。
  隔着衣服,程储捏住了他的手。
  嘉蓄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上的血珠,“主动的吻好甜。”
  程储用手指蹭了蹭嘴角,看到不属于自己的血丝,“下次咬得就不是这张嘴了。”
  还有下次,嘉蓄一言不发地看着程储,眼里藏满了笑意。
  程储皱着眉刚从桌子上坐了起来,就重心不稳地摔在陪伴他多年办公的书桌上。
  嘉蓄握住程储的小腿,轻轻地往上一提,夹在胳膊下面。
  皮鞋被扯掉了,“咚”的一声落在地上。
  黑色的袜子被嘉蓄用手指勾住,重重一撕,露出白皙的脚背。
  主动亲他的哥哥一定要有奖励。
  嘉蓄用左手的拇指扣住程储的脚心,另外一只手伸进背后的挎包里,取出一条细细的钻石链条。
  挂在细白的脚背上的钻石熠熠生辉,链条闪耀精美,还有嵌着的那一圈铃铛,小巧精致。
  嘉蓄伸出手指拨了拨,听到一阵悦耳的铃铛声。
  为什么哥哥的脚也生的也好看,大脑完全不受控制,嘉蓄忍不住凑过去想亲。
  程储猛地抓住了他的头发,才不让他继续下去。
  “主人,晚上不能不回家的,我会寻着铃铛声,出门找你的。”
  程储被他的混乱不堪的逻辑思维震住了。
  嘉蓄低下头舔了舔昨天他留在小腿上的牙印,有条有理地“恐吓”道:“家里有我,你就不回家,那我就天天来公司。”
  “你风雨无阻地来上班。”
  胡萝卜加大棒的原理,先给一颗枣再说难听的话,书上是这么说的。
  凑到程储耳边,嘉蓄轻声道:“那我也风雨无阻地来上……”
  “你”字没有说出口,程储摸到了腰间那条被扯得松垮垮的皮带,狠狠地朝着嘉蓄抽了过去。
  “啪——”
  黑色的皮带重重地打在粉色的裤子上,嘉蓄痛得一缩,蹦着往后退了一大步。
  挎包的拉链没有拉好,跳跃的动作让里面的东西叮铃咣当地洒了一地。
  零零碎碎的金属链条简直要闪瞎了程储的眼睛。
  嘉蓄皱着眉,小声地说道:“礼物规划好是一天一天送的,好可惜,今天全让哥哥看完了。”
  价值连城的珠宝躺在地上,嘉蓄揉了揉被打疼的大腿,弯腰捡起其中一条。
  宝石很闪,链条很长,需要双手展示。
  嘉蓄掀起衣服,用下巴勾住白色卫衣的下摆,露出轮廓明显的胸腹肌,把复杂华丽的链条对着自己的身体比划,细心地介绍道:“哥哥,这是腰链。”
  “好想看哥哥戴上,走起路来会一晃一晃的。”那双漂亮的眼睛微微泛红,嘉蓄的嘴角带着甜甜的笑意, “一本正经的白衬衫下藏着亮闪闪的金属链条,被宝石点缀的哥哥,会把我迷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