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楼下的时候,他才气喘吁吁的休息了一下,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
  扭了一下门把手,却发现打不开,怎么回事,门锁坏了?
  郁夏顿时有一点点慌里慌张的,毕竟后门好像也不经常用的样子,坏掉的话应该也是很正常的吧?
  郁夏小奶猫故作镇定的又去了前门,前门的锁倒是没坏,就是出门需要按密码。
  “……”
  完了,他感觉他好像被针对了。
  密码是什么呢?郁夏绞尽脑汁的想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逐渐逼近他,直至将他整个人完全笼罩。
  “夏夏,不是说生病了吗?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
  谢庭兰冷淡的嗓音犹如附骨之疽一样,带着冰冷的寒意,一点一点的悄然爬上了他的耳廓。
  郁夏顿时浑身打了个机灵,寒意直冲天灵盖,立刻转过了身去,就对上了谢庭兰那居高临下的审视目光。
  一时之间,郁夏竟分不清面前跟他说话的人究竟是原本的谢庭兰还是被附身的塞缪尔。
  连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微微后退了两步,看上去有些惊慌失措的:“你,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还在楼上跟沈风遥酱酱酿酿吗?”
  “怎么这次这么快呀……”
  他一边小声的嘟囔着,一边视线看向了他的身下,自从他上次发现了谢庭兰不同于常人的异常之处后,他的那处就一直很鼓。
  尤其是穿裤子的时候尤为明显。
  照理说以沈风遥的魅力,谢庭兰不应该嗯不起来才对啊。
  “……”谢庭兰听到了他的话之后脸都黑了,塞缪尔毫不客气的在脑海里嗤笑着。
  ‘谢庭兰,你是不是真的不行啊,这还能被小奶猫给质疑?’
  谢庭兰牵扯着唇角,毫不客气的反驳着:‘哦,看起来被质疑的可不止我一个人。’
  正确的,中肯的,一针见血的。
  塞缪尔扬着恶劣的微笑,咬牙切齿的:‘我知道你现在很苦恼,但是你再不解释的话我们的清白可就没有了。’
  “夏夏还没有解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还拿着行李箱,”谢庭兰抓住了他细白的手腕,稍微一用力,就留下了暧昧的红痕,凑近了他的耳畔。
  “是准备逃跑吗?”
  郁夏瞬间微微睁大了漂亮圆润的眼眸,被迫靠在门背上,热气喷洒在他软白的耳廓,让他敏感的耳朵尖尖有些微动的,像是小奶猫那样可爱。
  “没有,没有想要逃跑啊,大玩偶太多了,我只是想把他们都装起来呀……”
  连声音都软的可怜,像是孱弱小动物的呜咽,昳丽的眼尾绯红洇湿的,好像被凶一句下一秒就要哭了。
  惹得谢庭兰眼眸深暗,呼吸都急促了几分,粗大的喉结微微滚动着。
  “是吗,那能不能把小箱子都打开让我检查检查?”
  “如果里面装的全都是大玩偶,我是绝对不会冤枉夏夏的。”
  郁夏赶紧把行李箱推过了边去,不准他打开,被他抱着,两条细白的腿都弯折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
  “你相信我啊,我说的都是真的。”郁夏对上了他那双淡漠无比的视线,心里咯噔了一下,鼻尖都被逼红了。
  好像只要谢庭兰不打开行李箱,就不会发现他像一个坏孩子在说谎一样。
  ‘你别老是欺负他,看他都快哭了啊。’
  塞缪尔抚摸了一下他泛红的眼尾,带着粗粝薄茧的指腹在他昳丽的泪痣处狠狠的碾上了一下,每触碰一下,都带着难以言喻的快感。
  恶劣的邪神在这个时候出声,绝对不是想装作什么好人。
  他只是单纯的,不满只有谢庭兰一个人能吃到肉。
  谢庭兰并不理会他的刁难,而是垂着眼眸,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顺着他的眼尾,脸颊,一路滑到了他白皙的脖颈上,然后牢牢的掌控住,看上去好像特别好说话那般,又哄着不谙世事的单纯小奶猫。
  “那夏夏用什么方法来证明呢,证明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这个时候的郁夏终于看清了他阴暗的面部表情,像是被他的情绪所震惊到。
  在爱意之下,混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疯狂与扭曲,就像是平日里衣冠楚楚的正义刑警突然摘下了他伪装的冷淡面具一样,对于他喜欢的人充满着病态的掌控欲。
  郁夏终于忍不住呜咽的情绪了,通红的鼻尖一酸:“我,我会一直待在你的身边的,我保证,你不要欺负我了呀。”
  透明的泪水浸湿了他秾丽的眼尾,连一向精致软白的沾染上了诱人的红晕,看上去好不可怜。
  可坏男人依旧不满足的,蹭着他湿漉漉的脸颊:“宝贝亲我一下,亲我我就相信你,好不好?”
  怎么,怎么还会要求他这种事啊?主角受不是还在楼上吗?
  娇里娇气的郁夏小奶猫完全没有意识到坏男人正在得寸进尺的,努力往自以为安全的地方缩了缩,与他谈着条件。
  “那,那就亲一下哦,只能一下。”
  谢庭兰没说好还是不好,郁夏就已经眼巴巴的凑上来亲他了,生怕下一秒坏男人反悔。
  谢庭兰按压着他的脑袋,让他与自己更贴近,直到紧密无间,郁夏都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上来,才喟叹道:“好乖。”
  “……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