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不念道:“叫丧鬼,哭什么?”
  朱焰道:“教主,别去管他,他总这样。”
  叫丧鬼瞪了一眼朱焰,对南宫不念道:“教主,朱焰他……他又欺负我,在你睡着的时候,我就是靠近了一点白少侠,他就打我!”
  南宫不念又当起了调解员,转向朱焰:“你为什么要打他呢?”
  朱焰瞟了一眼白千雪,显得有些难为情,竟然支支吾吾起来。
  怎么回事?朱焰一直走的是火爆汉子路线,这画风不对啊,你ooc了兄弟!
  南宫不念道:“讲。”
  朱焰叹了口气:“教主,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可是……唉,你得提防这个叫丧鬼啊,他……他要和你抢男人!”
  南宫不念当场石化,扇子掉到了脚边,内心大喊:这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剧情!朱焰你居然是个恋爱脑!
  朱焰忙道:“教主,我说不告诉你吧!我就知道你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
  那边叫丧鬼已经扑到朱焰身上了:“呜呜呜呜……你污蔑我,你造谣我!你真不是人!你这个大魔头!”
  叫丧鬼没有法力,朱焰的法力也就等同于能点个蜡的程度,所以现在他们两人的打架变成了单纯的物理攻击,朱焰占据身强力壮的优势,而叫丧鬼新找的躯体控制不协调,几招下来,朱焰便一掌将叫丧鬼掼到地上,接着顺势骑在了他身上,怒道:“你再动试试!”
  叫丧鬼为证清白,冒着被揍的风险,嚎叫不止:“我抢教主的哪个男人了?!!!”
  南宫不念看着这滑稽的两人,甚是无语:“二位,麻烦你们不要再说‘教主的男人’这种话了好吗?我真的不喜欢男人啊!”
  闻言,白千雪低垂着的眼眸抬了抬,无声地望向他,但南宫不念的注意力都在朱焰和叫丧鬼身上,对此浑然不觉。
  朱焰道:“教主,跟我们你就不用伪装了,我们都懂的!”
  南宫不念捂头,只得放弃争辩,听朱焰继续道:“教主,这个叫丧鬼,趁你睡着的时候,偷偷靠近白千雪!”
  南宫不念难以理解朱焰的脑回路,只是靠近不等于抢男人吧?这思维也太发散了!
  朱焰看南宫不念不为所动,忙继续说:“不止是这样,他不仅靠近白千雪,他……他还要脱衣服!”
  “???这么重口?”南宫不念第一反应就是去看白千雪有没有像古装剧里被登徒子欺负的良家妇女那样衣衫不整,但见白千雪一身白衣无一丝一毫凌乱,才稍稍放下心。
  朱焰道:“教主,你不用担心,是我没有说清楚,叫丧鬼不是要脱白千雪的衣服,是要脱他自己的衣服,幸好被我发现,及时暴打……阻止他了!白千雪还是清白的。”说到“清白”两个字时,还故意加重了读音。
  南宫不念心道:你在暗示些什么?他是不是清白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者你的思想很迂腐知不知道?等有时间本教主一定要对你进行思想教育!
  不过对着白千雪脱自己的衣服,这种行为也够辣眼睛了。南宫不念还是受到了不少的冲击,更何况叫丧鬼的身体还是一具从乱坟岗捡回来的尸体,画面太美简直不敢想象。
  叫丧鬼道:“呜呜呜呜……你以为是我想脱吗?!我都说了这个身体我控制不好,有的时候难免会做些奇怪的举动,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一顿暴打,呜呜呜呜……教主,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他们两人还要争辩,正在此时,洞顶上方传来了一阵喧嚣之声,南宫不念将手里扇子往两人头上一敲,道:“停!”
  他用扇柄指指洞顶,两人会意,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朱焰放开叫丧鬼,警惕地注意着外面的动向。
  看样子,已经是破晓了,外面的走动声,也许就是药霸天又来了。
  白千雪忽地低声道:“将心皎给药霸天吧,以免伤了那位夫人。”
  南宫不念道:“不行,心皎对你很重要。”
  白千雪沉默片刻,手指抚过剑柄:“没有无辜者的生命重要。剑怎样都可以再得。”
  南宫不念微微点头,他也认同白千雪的观点,如果真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只好先交出心皎剑,等那位夫人安全之后,他们再想办法取回此剑。
  便不再多言,等着药霸天问话,但是,情形却发生了变化。
  他们没有等到药霸天的声音,却是被“砰”的一声巨响给惊到了,洞顶上似乎有什么东西重重砸下,发出闷响。
  紧接着,又是一阵骚乱——乒乒乓乓的声音不断,人的脚步声,此起彼伏的互相咒骂声,全部混杂在一起,一波波传向机关洞内。
  南宫不念道:“这……什么情况?”
  白千雪凝神细听片刻,道:“药霸天他们和其他人发生争执了。”
  朱焰疑惑:“你怎么知道的?”
  白千雪道:“脚步声里有药霸天的那些伙计,除了他们,还有几人的脚步声都是昨夜不曾出现过的。”
  朱焰惊讶道:“你能记住所有人的脚步声?莫非是笙歌楼得罪了什么竞争对手,人家来砸场子?”
  南宫不念道:“未必,如果是因为生意的原因,往往都是背后使绊子,很少会这么明目张胆地打砸,静观其变吧。”
  话毕,他便专心听着外界的声音,只听药霸天大喝一声:“哪里来的小子?!敢来笙歌楼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