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他这样可怜兮兮的求着穆拾,只不过就是为了让自己心软,只不过在得逞了以后,他又会撕开自己的伪装,去伤害自己。
  穆拾不想再跟他交流,为了不让他闹腾,身上又带了伤的情况下只好让他留下,只不过不能乱胡作非为。
  洛弗尔一开始是抱着他的姿势,后面越来越嚣张,竟然将手又伸了进去,抚摸着他的皮肤,低沉的喘息下是抑制不住的欲望,只差一点,穆拾又要不冷静了。
  自己也是个正常男人,怎么说也会起反应的,感受到他的异常以后,洛弗尔很是嚣张,一把用手脱下他的衣物,压在自己身下,开始攻占侵略。
  穆拾一开始是不情愿的,或者说每次都是不情愿的,但是到了后面,也会因为这样一发不可收拾的场面变得失去了理智。
  到最后,洛弗尔抱着他的伤口,讲起了故事,大概是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他总是爱在做了坏事以后表现自己脆弱不堪的一面,也许这也是他发泄的一种方式。
  他说小时候,父亲曾经带着不同的男人回家,当着他和母亲的面,在一起做,甚至还问母亲要不要加入。在他的印象里,父亲虽然在外面是个光鲜亮丽,西装革履的绅士,但是一回到家,就像是换了副面孔。那时候的母亲,总是喝着酒精浓度很深的酒,喝的烂醉,说着父亲是自己的初恋,那时候他们怎么样怎么样的相爱。
  父亲还会经常殴打母亲,最严重的一次,竟然将砸碎的玻璃瓶扎到她的手掌心里面,甚至还差点结束了她的音乐生涯,即使是这样,母亲也没结束和父亲的婚姻。
  只能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像极了sm关系,受虐者跟被受虐者。
  小时候,洛弗尔经常会很害怕,但是时间一久,他也就不怕了,甚至还耳染目濡,秉持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定律,开始学坏,甚至性取向也跟着父亲做的行为,有了变化。
  他一边说着,就会一边哭泣,像极了希腊神话里破碎而又故作坚强的神。
  他的声音忽远忽近的,听着穆拾很不真实,好像真的就是个故事。
  等到穆拾想要低头去看他,却发现对方早已讲着讲着就睡着了,那张精致的宛若雕塑的脸,甚至还挂着属于悲伤和难过的泪水。
  有点阴郁。
  洛弗尔就这样待在自己的房间,也没出去过,穆拾会给他送饭。
  白天,洛弗尔就会爬出窗户,去繁华的街道游荡游玩,等到了夜晚,又会回归。
  直到有一天,穆拾才发现了他的真面目,到底有多么的伪劣。
  依旧是纸醉金迷,灯火璀璨的街道,穆拾拿着购物袋,行走到步行街,他往那里的巷口望去,只见洛弗尔嘴里叼着一根烟,与当初霸凌自己的那群少年扎堆团聚在一起,那样锋芒毕露的脸,硬生生的宛若刀剑插入穆拾的眼睛。
  这样的他,看上去跟那群少年很熟,甚至还有可能是跟他们一伙的。
  穆拾呼吸骤停,瞳孔紧紧的无限扩大,瞪着洛弗尔那个方向,一开始他还是不知情的,等到旁边一个少年戳了戳他的肩膀。
  洛弗尔这才注意到了穆拾。
  浓重的烟雾从他轻薄性感的嘴唇边吐出,显得那样多情,而穆拾,却觉得自己是那样的白痴,傻,逼。
  购物袋啪的下落地,里面甚至还是他想要给洛弗尔买的食物,现在想想,还不如喂狗吃比较好。
  洛弗尔并没有忙着解释自己跟他们不是一伙的,而是玩味的说了句,“呀,被发现了。”
  穆拾转身离去,飞快的奔跑着,生怕身后的人,又像上次一样,把自己抓回去,一顿打骂,或者是做出更加嚣张的事情。
  他回想着这段日子,自己跟洛弗尔的点点滴滴,对方的敏感脆弱,缺爱不幸,兴许可以让自己稍微能原谅一下对方的胡作非为。
  但是此刻事情摆在眼前,他不知道洛弗尔是从哪个时候开始与那些混混是一团的,也许是很早之前,也许是最近。
  但是那些混混对自己做了那样不可饶恕的事情,洛弗尔也能不在意自己的感觉,还能去加入他们。
  穆拾想,自己以后不会再原谅洛弗尔,一个自以为是,胡作非为,爱演戏的混蛋,可怜虫。
  总在博取自己的同情心,却还在背后,做出让自己这么难以为情的事情。
  等到了夜晚,洛弗尔如期而至,穆拾拿着刀准备在身后。
  洛弗尔看到了,并没有感觉到多少的惊讶,而是继续抽着烟,坐在他的床头,放松涣散的模样,差点让他以为,对方嗑了不少药。
  “你都知道了?”洛弗尔用手捏着烟蒂,把火花用手撵灭了。
  扔到地板上的烟头还燃烧着没有熄灭的雾气,穆拾往后缩了下,“你跟他们是一伙的,你明明知道那些人对我做了什么,你还却跟他们在一起,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洛弗尔没心没肺的笑了笑,说出更令人匪夷所思的真相,“不是他们,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是我叫他们打劫你,叫他们来学校绑架你,但是对你做出那样事情的人,其实只有我一个人。”
  穆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伸出藏在袖子里的刀刃,往洛弗尔的胸口插去。
  “竟然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跟你无冤无仇的,在那之前,甚至我们都不认识。所以你一开始就跟那些小混混认识的,你是指挥他们抢劫,绑架我的人。然后你还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你欺骗我,博取我的同情心,甚至还装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