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燕非江是燕云旗那死了十年的儿子。
  闻言,他们疑惑地看向燕长观,燕长观满脸平静,只是微微皱了点眉,盯着秦莹那反常的举动。
  “你看清楚!”燕云旗压低声音呵斥,“这是燕长观,燕家的天师!”
  燕长观愿意来赴宴他都谢天谢地了,可不能被妻子给吼走,他心想着,扣在秦莹肩膀上的那只手越发用力。
  秦莹痛得不行,却仍然陷在恐惧中,嘴巴不停颤抖,燕云旗心底不耐,不得不出声,好声好气跟燕长观道歉,“抱歉燕先生,我妻子的事您也知道,她最近经常梦魇,神经难免衰弱,半点风吹草动都……”
  “什么燕长观,他就是燕非江!”秦莹恐惧地瞪着燕长观,这张和她梦境里一模一样的脸,“我都梦见了,燕非江长大后就是这样子的,他昨天还说今天要来找我,他要杀了我!他要杀了我!”
  秦莹吼到后面声音都破了音,显然惊惧得不行,燕云旗见安抚没用,于是好声好气跟各位说声失陪,扣在秦莹肩膀的那只手捏紧,转身带着她离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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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7章 被涩鬼盯上的男大学生12
  锦声钻进人群,才刚站稳就发现燕长观正向着自己走来。
  “……你怎么在这?”锦声迷茫问,漂亮纤细的长睫微微掀起,认真注视着眼前的青年。
  燕长观在他面前站定,微微顿了两秒才回答:“燕家想雇我帮忙驱邪。”
  十年过去了,燕云旗现在虽说对秦莹不怎么上心,但好歹也是他妻子,更何况燕非江要是真还在别墅里,难保不会殃及他这个做父亲的。
  燕云旗有自知之明,他不是个合格的父亲,当初更是对秦莹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燕非江肯定对他有恨。
  秦莹要是真死了,下一个肯定轮到他。
  所以他三番两次登门拜访想请燕长观帮忙,只是不知是不是凑巧,登门那几次燕长观都不在,接待他的是燕长观的长辈。
  所以其实也不怪秦莹反应大,今天一见……燕云旗发现燕长观的眉眼和某些角度,还真和小时候的燕非江神似。
  如果燕非江平安长大,大概也是这副样子。
  不过哪怕再像……也不过巧合罢了。
  锦声还以为燕长观答已经应帮燕家驱邪了,顿时有点紧张,下意识蜷缩指尖,轻声说:“他们出多少,我出双倍,你别杀燕非江。”
  “你给燕非江花了很多钱了。”明明钱都进了燕长观口袋,可燕长观却曲解其中的意思。
  燕长观眉眼平静,嗓音淡淡,完全听不出里面暗藏的酸意,“现在为了不让我杀他,还愿意出双倍,你这还叫想让他生气?”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啊……小锦鲤抿着唇,他的敌对值才过半,还有好长一条路走。
  “那你要不要双倍嘛。”
  燕长观道:“不要。”
  以前燕长观表现得挺在意工资的,所以锦声还以为他会答应,一时险些听错,还以为他说要。
  反应过来后,小锦鲤茫然地看着他,湿润的琥珀色眼眸微微一眨,显得呆怔。
  小锦鲤重重抿了下唇,不理他了,转身就走。
  须臾间,燕长观垂眼伸手一拉,制止他离开的举动。
  小锦鲤被他拉住手腕,没法再走,于是鼓了鼓软白的脸颊,回头气呼呼看着他,“我们的雇佣关系已经结束了,反正我还有两个天师,到时……”
  “谁说雇佣关系结束了?”
  燕长观按住他的手微微加重力道,轻嗤一声,“我的意思是,不需要你出双倍,依旧原价。”
  “我没答应燕家,也没签雇佣合同。”
  锦声又是一愣,燕长观慢条斯理地向他走近一步,手还扣在他瘦削的腕骨上,皮肤贴着皮肤,传递着缠绵的热度。
  “还有那天晚上我占你便宜的事,想了想我还是实话实说,是我当时脑子有病,也是我没控制好自己。”
  锦声唇瓣轻轻颤了颤,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有瞬间他觉得扣在自己腕骨上的手心好烫,他想把手抽回来,却被死死扣着。
  “……你什么意思呀。”
  小锦鲤软绵的嗓音有些轻轻的瑟缩,
  “字面意思,我不正经,我下流。”燕长观直白道,“你当时要没躲,我还想亲你。”
  他思来想去,找不到好的理由,干脆就实话实说了。
  他就是想亲锦声,情不自禁。
  小锦鲤明显被燕长观吓得怔愣住,燕长观见状干脆再接再厉,一股脑把憋在心底的话说出来,“我喜欢你,所以想对你做一切不正经的事。”
  “哦,就像燕非江对你那样。”燕长观说到这脸色有点臭,语气都差了,“我都没亲过你,燕非江一只鬼好大的福气啊,想嫉妒死谁?”
  渐渐明白过来燕长观说的荒唐话,小锦鲤软睫一颤,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你要解雇我吗?”
  小锦鲤刚把手挡到身后,就听到这句话。
  他咬着唇内侧软肉,声音软软的,“我没有这么想。”
  “但是……但是。”小锦鲤大脑还有点懵,脑海浮现那晚的情景,他有些难为情地小声说,“但是你得克制自己,不能再这样对我了。”
  我不行,燕非江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