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经历过前世种种,重生后的许一诺,这会根本就没有听明白上官轩说的话。
  他的全部心思都用在抵抗抓着他双手捂着他嘴的那人。
  他很想说他不说话,请他放开,却说不出来,对方在他身后,就他的表情对方也看不到。
  他全身酸痛得一点力气都无,只能本能的靠在那温热的胸膛,任由司马震霄的气息把他包围。
  司马震霄自然也听到了上官轩的话,听着他喊诺哥哥,听着他说想自己怀里的人儿。
  感受着许一诺靠在他胸膛的柔软的身体,理智告诉他,他应该放开许一诺,可是身体却诚实的把人抱得更紧。
  更甚至把头微微倾斜的低头闻着怀中人传来的气息,很是香甜,香甜到他不舍放开。
  香甜到明明对上官轩话里的称呼和意思,吃醋生气,却还想他再多待一会,多寻一会,这样他也就有借口多抱一会。
  “王爷,走吧,可能许公子真的已经离开了,我们回宴会上去看看,今晚这么多大臣都来了宴会,正是王爷拉拢的好时候。”
  张公公见实在找不到许一诺,就是王爷都已经这么说了,也不见人出来,大概是真的不在此处。
  “嗯,回吧。下次再见到他独处,一定要想办法把人留下,我有话同他说。”
  “喳。奴才遵命。”
  听张公公说起宴会上的文臣武将,上官轩也不再做刚刚的行为,软糯的声音变得有些冷酷阴沉。
  许一诺这还是两世第二次听到上官轩这样的语气,前世上官轩并没有正面定他罪,都是通过他人传达。
  第一次听到他狠辣恶毒的声音,也就是他被打入天牢时短短的几个字,理由都没给一个。
  等人走后,许一诺摇了摇自己的头,示意身后人放开他。
  司马震霄抱着人,再次腾空而起,就跳下了假山,来到假山后十四年前与许一诺相见的地方。
  “你跟着我出来,有事?”
  依依不舍的把手松开,退后两步出声问道。
  司马震霄刚松开手退开,许一诺就不由自主的双手环抱住自己,跌落下去。
  “你怎么了?可是刚刚伤到你了?”
  司马震霄见状,又一把把人抱起。虽然明知道自己刚刚的力道并不重,可是看眼前人的状态,明明就是重伤虚弱的模样。
  “你先放开我,我没事。”
  许一诺强撑着身体,挣扎着离开司马震霄的怀抱,他越抱得紧,许一诺就觉得身体皮肤越刺痛得厉害。
  简短的几个字,都像是耗费了他全身的力气。
  “你,这是怎么了?”
  许一诺听着他的问话,没有回复。
  这人是他的救命恩人没错,但他对他并不了解,今天才算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相见。
  他身体的应激症,在如今就是他最大的弱点,若是被他人知道后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司马震霄见许一诺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虽然心里着急难受,却还是没再继续追问。
  等晚点回去后,他再派人去查就好。
  “那你找我,是有事吗?”
  司马震霄这话问的小心翼翼,让躲在暗处的暗一都差点惊掉了下巴。
  他家主子,战场上杀人不见血的将军,战神。
  什么时候,这么温柔这么低声下气的小心翼翼的和人说过话?
  十岁就上战场的人,竟然还会有温柔?真是见鬼了。
  许一诺见他不再问他身体的原因,也是松了口气,他救过他,他不想对他撒谎,却又有不能说的理由。
  “那天我落水,可是将军救了我?”
  按理说,司马震霄如今已经被加封镇国公,许一诺应该称呼他国公爷。
  司马震霄看着还是虚弱的许一诺,明亮纯净的眼睛,宛如星辰般闪烁,眼睛里倒映着他的身影。
  水光潋滟的眼神,让人想要占有,又想要呵护。
  “是我。”
  那天是他救了许一诺,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司马震霄蹲下身子,和跌坐在地的许一诺对视,瞬间心软却淡漠的轻声应道。
  他不敢再碰他,他猜测着许一诺现在的状态就是他刚刚抱他时,太过用力伤了他。
  蹲下身是不想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还有因为许一诺刚刚的眼神看的他心花怒放,某处已经有了反应。
  他再站着,怕是就要被瞧出端倪了。
  而司马震霄的所有举动,许一诺都没注意到,毕竟天色暗淡,司马震霄又是一身黑衣,许一诺又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他的回答上。
  “这是你的吗?那天你救我时,我不小心拽下来了。”
  听他承认确实是他救的自己,心里很是激动,从怀中拿出玉佩递了过去,把玩了几天,还真有些不舍。
  许一诺刚把玉佩拿出来,暗一就开始激动,原来将军的玉佩没丢,只是被许二公子拿走了。
  司马震霄看着许一诺白皙的手掌上,躺着的正是他那块代表着身份的半月状黻(fu)纹缀麟玉佩。
  见玉佩如见本人,不仅可以号召镇国公府的所有暗卫、亲信,还可以去钱庄取银子,百万两纹银内可任意取走。
  看了眼许一诺不舍的眼神,司马震霄一时间有些冲动。
  “喜欢,你就留着吧,只是绝对不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