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震霄在边疆待了十几年,身边都是男人,战士们从军妓营里出来时,嘴上难免会有不把门的时候。
  听了不少,但心里惦记着许一诺,却是从没去过那些地方的。
  “宝宝,我这么多年,算是在男人堆里长大,男人们无事时聊的不外乎就是那些,我听了不少,但你别误会,我真的什么也没做过。”
  听出许一诺话里的生气,司马震霄苦笑着解释。
  “没做过?”
  许一诺当然是相信他的,只是也很好奇,尤其是不说昨晚,今天司马震霄的表现就完全像是经历了无数次的熟悉。
  “宝宝,我保证,我绝对是干净的。”
  见许一诺不信,又问了一句,司马震霄有些急了,手抬起就要发誓被许一诺拦了下来,话却越说越小声。
  司马震霄说得不好意思,许一诺听得也有些尴尬。
  “霄哥,把我的衣服给我,我没事了,我想去看看十二,和刘大他们。”
  许一诺尴尬的转移话题,想到为了保护他,暗十二被重伤,刘大几人虽然好点,连他都受了伤,不用想也知道这好也好不到哪去。
  “刘大?”
  听到许一诺要下床,司马震霄自是不肯的,只是想到白日里暗一的禀报,他派出去的探子就是被一个少爷和一个叫刘大的人所救。
  听到许一诺说起要去看暗十二和刘大他们,不免有些设想。
  “嗯,就是爹爹给我准备的四个护卫中的老大,今日里十二冲在前面,他们三个则是一直保护在我身后。
  你来的时候,他们正在为我们断后,也受伤不轻。”
  许一诺只当司马震霄是疑惑为什么去看刘大等人,并不知道他只是想到了别的。
  “宝宝,你是不是曾经救过一个镖局的人?”
  司马震霄想了想,还是委婉的问了一句,想要确定救了镖局探子的人,是不是就是许一诺。
  “是救了一个人,来青州府时,在官道上曾就救下过一个被山匪劫了镖的镖师,只是我让刘大带人去医馆救治,那人第二日早上却不辞而别了。”
  听闻司马震霄的询问,许一诺没问他什么事,直接没有隐瞒的回道。
  “宝宝,当时可有见到其他人?劫镖的是什么人?在什么地方还知道吗?”
  司马震霄很是激动,急切的连问了几个问题。
  “没有,听刘大说就他一人。我远远的听到前面路上不平,当时只带了刘大四人在身边,没敢过去,只是让刘大远远的查探。
  后来刘大就带回来一个镖师,镖师说有山匪劫镖然后就昏死过去。
  我怕那些山匪没有离得太远,就远远的没有过去,给探子清理了伤口上了药过去时,山匪已经不见了。
  地方就在离青州府一个时辰左右的官道上,山匪应该是从林子里直接离开的。”
  许一诺见他如此,猜测这事情对他可能很是重要,也就事无巨细的仔仔细细的说得很清楚。
  至于为什么,许一诺并没有多问。
  司马震霄若是想说,他不问也会告诉他。若是不想说,或许这事太过重要,牵扯甚多,那他又何必问。
  “谢谢你,宝宝。”
  终于又有了线索,如果不是许一诺的善良救了探子,他还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人询问。
  而能不能问到,还是个问题。
  “不客气。”
  “十四年前,爷爷和父亲还有兄长,司马家所有已经成年在边疆的人,都先后遭到背叛战死沙场。
  我查了十四年,每每查到一些消息,线索就被人无声无息的掐断。
  我不断的布局,不断的搜索,只知道那些人都是同一个组织,他们是慎入银月国多年的他国奸细。
  因为有些司马家守卫,一直无法攻破边疆,他们开始不断的派人和银月国人联姻,然后生下了带有银月国血统的人。
  然后培养他们在银月国成长学习,渗透到各行各业中,爷爷是被断了粮草又毫无后援的情况下。
  为了守城,活活被累死饿死的。
  父亲是被身边的亲卫,混进了奸细,然后被奸细暗中偷袭,不治身亡。
  兄长为了肃清军营里的奸细,以身犯险,最后奸细大部分被抓,被逃了两个,可他自己最终还是没有挺过来。
  我追了十四年,你让刘大救的那个探子,正好发现了逃走的奸细中的一人,是父亲的亲卫。
  可才刚刚发现,探子就被重伤,你救了他,他不是故意不辞而别,只是知道自己活不久已,才费劲全力回了我们的暗莊。
  想要传递信息,只是伤势太重,没有把发现奸细的地址说出来,就牺牲了。”
  许一诺没问,但司马震霄却毫无隐瞒的把追问的缘由总结简单的说了出来,他信许一诺。
  许一诺听他说完,也是这一刻才知道他无意救下的人,竟然是司马震霄的人,还是如此重要的人。
  听他说起奸细,说起看镇国公去世的原因,许一诺想起一件事情,前世他并没有关注司马震霄,对他的事情了解不多。
  但是上官轩的皇后郑思静,折磨他最终命人把他五马分尸的郑思静,是兵部尚书郑兴辉的女儿。
  十四年前,郑兴辉还不是兵部尚书,所以司马震霄可能并没有查到他,但拥有前世记忆的许一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