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听见光天化日之下打开不太好就想进营帐里面去看,但是,又担心营帐里面的火焰太微弱,看得不尽兴,委屈了宝贝,就有些犹豫,嘉明笑道:“其实里面看,外面看,都是可以的,如果老大之后要用这东西,肯定不可能只在阴暗处使用,现在在天光下看了也好。”
  老大一听,连忙笑道:“好啊,好啊,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做吧!”
  嘉明点了点头,打开了盒子,盒子里面是宝石珍珠,在天光底下熠熠生辉,周围的人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去看,努力伸长脖子,还担心自己不小心弄脏了宝贝,有人吸溜吸溜地开始吞咽,颇为羡慕,恨不得自己的两只手是现在捧着那把剑的。
  宝石珍珠都是漂亮又珍贵的,但是,那把剑更了不得,在其中不仅不失去自己本身的光彩,反而更加璀璨,仿佛它天生来就是为了夺人眼目的,十分美丽,正应该在众目睽睽出现,又在珠宝堆积之中容身。
  嘉明将这把剑拿出来,对烧柴山的老大说:“除了好看,它还十分锋利,可以吹毛短发。”
  他说着,捏起自己的一点头发,放在剑口边上,对着一口气吹过去,只听得呼的一声,不过是眨了眨眼睛的功夫,那头发就断掉了,而且不多不少,正好两半,看起来干脆利落,十分锋利,果然如此。
  烧柴山的老大大喜过望,连忙走过来,在嘉明身边仔细观赏这把剑,笑眯眯拍拍嘉明的肩膀,以示鼓励说:“好啊,好啊。”
  他说着,就伸出手来,就要接过这东西。
  嘉明将东西转交给烧柴山的老大说:“这就是您的了。”
  烧柴山的老大一边说:“这怎么好意思?”
  他一边笑眯眯地双手接过东西,恨不得蹭两下,只是怕贴过去就被削掉头发罢了。
  他拿着东西走在路上,十分闪亮,走了两步,又走了两步,转过头来,再走两步,好像高兴得不得了了。
  边上的人都望着那东西,目不转睛,神色之中隐约透露出来一点痴迷,自言自语似的喃喃道:“你们不知道呢,老大曾经结过婚,我看,他现在的表情,比当初结婚的时候还高兴许多!”
  “后来呢?”
  “后来?什么后来?哦,你是说老大的新娘子?死了。据说是老大亲手杀的,因为在床铺上,捉奸捉双,看见了奸夫□□不穿衣服裹着被子,躺在一起,还绕着头发说,以后要杀了老大长长久久,老大气不过,当时就提着刀把人杀了,这才当了我们的老大,之前都不是的。”
  “这么说,那两个人该死了。不过,幸好他们死了,不然,我们老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现了,带着我们呢。”
  “哈哈哈。”
  他们高兴了一阵子,很快就收拾东西,准备作战计划,准备完了,就开始赶路。
  一群人到了鹰啼涧,正好是虎狼军的人搬运完了尸体,累得一个一个都气喘吁吁的时候,满头大汗,浑身衣服都湿漉漉的,看起来非常需要休息也非常困倦,他们若是能休息的,都坐在地上休息,还用自己的衣服来给自己扇风,好像这样会凉快舒服一点,但也未必。
  烧柴山的人趁着虎狼军的人不注意,一下子扑过去,将没反应过来的人,悄无声息都杀了。
  等到虎狼军的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所剩无几了,虎狼军的头领悲愤对天大喊:“怎么今天就要亡我?当初让我起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该死!该死!我不信我会死在这里。”
  但是,话音刚落,就被人从背后踹了一脚,又被人迎面砍了一刀,一时间没有站稳,从高处摇晃了一下,顿时跌落了,落下去的时候,闭上眼睛,喊道:“今天不是我要死!”
  只听得砰的一声,他落在地上,变成了肉酱。
  烧柴山的人以为自己完全胜利了,站在高处,叉着腰,哈哈大笑起来:“好啊,好啊!敌人都死绝了,我们赢了!我们都赢了!以后这一片的地方都归我们烧柴山了!”
  正在这个准备庆祝的时候,一群人喊打喊杀地冲了上来,烧柴山的人都奇怪底下来的是什么人,就去看,发现是小镇子的人,冷笑道:“之前没有赶尽杀绝,他们现在倒是追过来了,难道还想报仇吗?也对,不能斩草除根就等于后患无穷,与其等他们,不如现在死了。”
  烧柴山的人就连镇子里的人也杀了。
  好不容易都杀干净了,他们或是觉得头昏脑涨,或是觉得身体疲惫,都躺在地上休息,渐渐睡着了,嘉明从衣服里面掏出来一颗信号弹,在地面上磕了两下,就像是打破一个鸡蛋的蛋壳,砰砰两声,信号弹的外壳居然真的破损出现裂痕之后哗啦一声,从里面流出些许液体。
  这些液体是黄白色的,带着一股随风而来的腥臭味,在外壳打破之前,完全闻不到,但是外壳被打破之后,就完全不能忽视了。
  很快,一阵大风吹了起来,这味道到处都是,地上躺着的烧柴山的人身体各自抽搐了两下,颤抖着大小便失禁,死去了。
  嘉明在鼻子前挥了挥手,迈着步子走下鹰啼涧去。
  他路过小镇子,走到里面,十室九空,手里提着临走之前刚刚从烧柴山的老大营帐之中放置完好的定风剑,笑眯眯敲了敲县衙门口的破鼓,只听得砰的一声,那个鼓突然自己倒了下去,嘉明就跨过门槛,进入了县衙内部,在这里面找到了没有出门去的县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