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裴姑娘,身份这件事为难的话,你可以不用告诉我。“祁褚先一步打断她,笑着道接着道:“裴姑娘,你知道这朝露节的来历是什么吗?”
  他看她欲言又止,犹豫万分的样子,知道她很纠结。
  他不忍心让她为难,同时,他现在已经没有当初那么想知道了。
  这几日想的很清楚,他喜欢的一直都是她这个人,至于她是难民,是旁人的侍妾还是其他什么的,都不重要。
  只要她心中有他就行。不对,只要她在身旁就行。
  “是什么?”上官雪猜到他不想让自己为难,所以就顺着他的话接着问道。
  此时,正好有一片黄色的花瓣落在了她的头上。
  祁褚帮她把花瓣取下来,又在指尖处捏了捏,笑着道:“朝露节是盛国少男少女一同出游的日子。
  相传,在很早很早以前,有一女子喜欢同村的一名男子,于是便在朝露节这一天,向这个男子表明了心意,男子心中也同样喜欢着她。
  但是非常不巧,这名男子明天就要入伍了。于是,他就和那名女子说,等来年的这一天,战事结束,他就同她成亲。
  这名女子点了点头,一直等待着这名男子。结果明年的这个时候,男子并没有回来,她虽难过,但是依然等待着。
  一年又一年过去了,所有人都在劝女子放弃,但是她谁的话也不听,就一直坚持。终于在十年后的那一天,男子回来了。
  此时的他已经成为了大将军,来迎娶从当年因他的一句‘等他’,就真的一直等他的傻姑娘。
  这段故事成为了一段佳话,人们把那一天记录下来。原本的名字是‘朝暮节’,意味着朝朝暮暮的守候和等待,但是‘暮’这个词不太好,有结束的意思。
  但是这一天和白露这个节气很相近,所以后面人们传着传着,就变成了朝露节。
  在这一天,男子会邀约心仪的女子一同出去游玩,期待两人可以最终开花结果。”
  上官雪感受到祁褚真挚的目光,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故意看向别处,若无其事小声的“嗯”了一声。
  他给她讲这个故事是什么意思?
  是想告诉她,他约她出来的意思是,喜欢——她吗?
  突然,天色变阴,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上官雪双手遮住头,转身本想朝马车方向跑去。
  咦,雨这么快就停了吗?
  她抬眼一看,一把青色的油纸伞出现顶处,一回头,祁褚正举着伞,以温柔的目光看向她。
  时间好像变慢了,雨水一滴一滴,叮叮咚咚的落在了伞上。
  “你怎么会带着伞呀?”上官雪和祁褚慢悠悠的走朝马车走去。
  祁褚将伞往她的方向偏了一些,笑着道:“自从上次裴姑娘把伞借给我以后,每回出门,我都会记得带上伞。”
  是每回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在心里暗暗补充道。
  有些事,他好不容易有机会抓住,就会珍惜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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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后,金銮殿之上。
  上官遥对着盛帝道:“这分地之事,主要的部分已经商讨结束,这段时日感谢盛国的热情招待,算了算日子,大约十五日后,我们就该启程回国了。”
  皇妹的病症已经越来越好,但是现在民间流传的话已经打扰到了她正常的生活,所以他觉得,是时候回朝了。
  若治疗的周期还没结束,大不了就把李明子绑到齐国去!
  盛帝正准备点头的时候,站在上官遥身边的祁褚先一步开口道:
  “非也,分地之事,最重要的就是还没有商讨的细节,比如,铜矿和铁矿连接了两个地方,我们又该如何划分,界限是如何;再比如,北国的百姓原本的商贸跨了两个国,又该如何进行?”
  他转身看向上官遥,眼底里闪过一丝精光,笑着道:“这些事看似小,实则都是都是关系关乎两国经济的大事。所以楚王殿下,可能还需要一些时日,十五日,着实有些紧张了。”
  上官遥听后有些有些头疼,他扭头看了眼全朝上下百官,全部都低着头,不置一词,甚至包括坐在龙椅上的盛帝,也是如此!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祁褚的话语权竟如此之大。
  虽然他自己听后,也觉得祁褚说的确实有些道理。。。。
  下朝之后,按照惯例,上官遥先一步走出殿门,祁褚紧随其后,但是两人在朝堂之外没有说过话。
  今日,祁褚快步走到了上官遥的身旁,对着他道:“楚王殿下,本王一直有一事不明,想请殿下解惑一番。”
  上官遥有停下了脚步,有些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不知宁王殿下想知道何事,在下若是知道,定知无不言。”
  祁褚看了眼陆陆续续走出来的百官,示意他和上官遥边走边说:“当初齐国为何会援助盛国攻打北国?还很巧的刚好解了本王的围城之困。”
  上官遥内心咯噔一声,没想到祁褚竟然问起了这个。
  要是他如实相告,倒是会引起盛国对于住在宫外的皇妹身份的怀疑。
  毕竟,齐国是近一年才恢复皇妹公主的身份,可能其他国的人并不知道齐国还有一位公主的事。
  想至此,上官遥用笑容掩饰着内心的心虚,回答道:“这件事具体本王也不太清楚,毕竟是派兵打仗也不是本王在齐国的分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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