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云霄就觉得她的手长得有几分熟悉,没想到竟然会是石耀。
  “真是神奇。”云霄回想当初哀脸对她的调查与分析,至今回想起来都有些哭笑不得。
  一夜修炼未眠,清晨,小雪,云霄打开卧室的窗户,窗外的哭喊声与吵闹声争先恐后地挤入她的房间。
  自打温格尔在和平餐馆附近支摊之后,餐馆外每天都是这么的热闹,云霄打了个哈欠,给自己灌下一瓶神奇酊剂,熬夜的疲惫感尽消。
  云霄走下楼,乌撒刚好进店上班,两人打了个招呼。
  乌撒换上工作服开始准备营业,和平餐馆提供的早餐菜色比较简单,不用特别提早准备也来得及。
  云霄端着乌撒给她买来的牛奶,披着件外套,斜倚在和平餐馆的门口,慵懒地看着温格尔的治疗摊子。
  伯特和克莱一直帮着温格尔打下手。
  如果来看病的人是小毛小病,类似于感冒咳嗽发烧之类的轻症,便是由伯特和克莱来施展神术。
  如果这人是断手断脚或天生得病的重症,便是由温格尔来进行赐福。
  克莱没有把云霄也会神术的事告诉温格尔,倒也不是因为她和云霄关系好,纯粹是因为云霄给的封口费太高了,只要云霄自己不暴露,她会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里,这就是她对金钱的尊重。
  其实克莱并不想在这里帮忙,因为在这里纯粹就是白忙活,她忙半天一点收入都没有,这让她感觉很亏,很痛苦。
  相比于教皇和伯特,她承认自己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神术士,她是真的不想再干免费劳力了。
  注意到餐馆门口休闲的云霄,克莱投去了一个哀怨的眼神,要不是云霄让温格尔在这里支摊子,她也不会被伯特叫来帮忙。
  说起伯特这个人,克莱感到很无语。她调查过此人,明明之前也是个和她差不多的家伙,结果在教皇面前表现出一副悲天悯人、此生只为救人而活的模样,克莱想想就想翻个白眼。
  手上又治好一个人的肠胃炎,克莱无力地挥手道:“下一个。”
  她还没看那人的病症呢,对方直接冲到了她和伯特之间的温格尔面前。
  “啪!”
  响亮的巴掌声。
  云霄直起了身子。
  全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干了什么啊!!”
  伯特刺耳的尖叫声拉回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们捂着嘴,每一个人的眼中都写满了震惊与不可思议。
  金发少女的脸被打偏到一旁,白皙洁净的脸颊很快就因为这个不留余力的巴掌而红肿了起来,她金眸中划过不解,看向了打她的人。
  打她的人是一名妇女,她此时举着手浑身颤抖着,眼中是刻骨的仇恨。
  温格尔记得这名妇女,她昨天才来找她为她儿子赐福过,她的儿子因抵抗入室抢劫的残忍盗贼而被砍掉了手脚,她让她儿子重新长出手脚的时候,她跪下来说她是他们的再生父母。
  伯特出手就想惩罚这名妇女,温格尔拦住了他。
  “为什么?”
  “为什么?你怎么好意思问我为什么!”妇女像是有什么天大的冤情般指着温格尔质问道:“你可是教皇啊!你在赐福的时候怎么可以不分善恶!”
  随着妇女的讲述,众人逐渐搞清楚了情况。
  妇女的儿子被入室抢劫的盗贼砍掉了手脚,昨天刚找温格尔治好,然而治病成功的他们却在同一个旅馆里看到了同样治病成功的那名盗贼。
  原来那名盗贼在抢劫完他们家后不久患上了无法治愈的绝症,这本该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温格尔却不分黑白、不分是非地治愈了这名盗贼的绝症。
  这个盗贼有什么资格得到神灵的赐福?
  犯下了那些罪恶的他凭什么能够安然无事地继续活着啊!
  妇女撕心裂肺地哀嚎着,她想要上前摇晃温格尔的肩膀,克莱这次反应很快地挡在了温格尔的身前,伯特也是。
  温格尔却推开了二人,她仰头直视妇女的双眼,似是透过对方的双眼看到了很多很多的东西。
  妇女根本不敢与温格尔的金眸对上视线,她有种自己被人看穿了的感觉,而且刚才那一巴掌已经耗空了她所有的勇气,她现在开始感到后怕。
  “为什么我不能治愈那个信徒?”
  温格尔走到离妇女很近的地方,伯特伸了伸手又作罢,克莱则一直警惕着妇女的举动。
  “你和你的孩子是圣灵神的信徒,他同样也是圣灵神的信徒,你的孩子可以得到神灵的赐福,为什么他不可以得到神灵的赐福?”
  温格尔没有任何反讽之意,她很认真地等待着问题的答案。
  这还用问吗?
  周围的人心中都有了答案。
  妇女也理所当然地说:“他是一个窃贼,他砍下了我孩子的手脚,像这样作恶多端的人凭什么能够得到神灵的赐福,难道神灵祂就不分善恶吗?”
  “从你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你的儿子之前一直欺负着你口中的窃贼,因为对方的长相异于常人,你的孩子鼓舞同伴往他身上泼洒粪水,点燃了他破旧的房子,他那瘫痪的奶奶因此丧命在火海之中。”
  <a href="https:///zuozhe/oak.html" title="铁头喵" target="_blank">铁头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