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绥为淮年开点小后门也是有可能的。
  也还算祁绥有点良心。
  沈虞的目光在祁绥身上瞄过。
  兄弟吗?
  在祁绥回看过来之前,沈虞移开目光。
  游戏系统发来新的任务。
  [请各位玩家继续追寻真相,完成任务“苦果亦是果” ]
  淮年一瞧见这个眉头就皱紧了。
  “凶手不是都找到了吗?”
  刚刚还在battle如小学鸡斗嘴一样的裴扬和谢北柯二人皆停了下来。
  谢北柯: “是不是杀人动机还没推理出来?”
  “看来现在是要想办法让他开口。”裴扬盯着已经处于落败状态,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城主之子。
  “怎么开口?”淮年琢磨着, “你们有什么审讯的招数吗?”
  【看不出来啊小淮年,长得白白嫩嫩,心思怎么如何阴暗。不错,我喜欢。】
  【这个时候就要艾特一下锦衣卫了。】
  【小年!姨姨教你!挠他痒痒!拔他鼻毛!对着他阴暗爬行!】
  眼看一群人的思路又要再次走偏,沈虞发现了一出细节。
  城主之子所在的住处有一面被放在枕头下的掌中镜。
  镜子很小巧,金银雕刻的外表格外光滑,一看便知是常年被人拿在手中爱惜把玩的。
  [金风玉露镜]
  “这什么?”谢北柯左右端详,没看见除了道具名称之外的介绍。
  “看起来像是关键道具,但应该还需要一些触发条件。”沈虞拿着镜子,环顾四周。
  一群人开始跟搜证一样地搜索着屋子。
  翻箱倒柜半天,谢北柯在压箱底的木箱子里翻出来两套婚服。
  既有男生的也有女生的。
  跟他从开头不对付到现在的裴扬抓紧机会阴阳怪气: “谢少喜欢穿这个?”
  “滚。”谢北柯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你能不能有点文化?”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那道具怎么看都跟谈恋爱有关吧。满屋子里和谈恋爱沾边的,也就这个了。”
  谢北柯看了眼身旁的婚服。
  沈虞试探着拿着镜子靠过来,镜子没任何变动。
  裴扬瞧见了,嘲讽嗤笑出声: “我还当谢少你多聪明呢,这不是没用吗?”
  “是不是得穿上啊。”淮年嘟囔着。
  他的声音虽然小,但大伙都听见了。
  彼此互相看了看。
  裴扬露出一个狐狸般的笑容: “小淮年你说得对,应该是要穿上的。”
  “这样,我和你一起试穿。”
  谢北柯一眼看穿他的心思: “爬开些,什么时候就轮到你了?”
  眼看两个人又要吵起来拖延时间影响任务进度,淮年直接叫停,上前一步站在两个人中间,伸手推开几乎快要吵到贴脸的裴扬和谢北柯二人。
  “好了,老规矩,黑白配,行不行?”
  “先挑这一件吧。”淮年拎起那一套新娘服, “谁输了谁穿?”
  他觉得大伙应该都不想穿这个,故而率先把难以解决的问题抛出来。
  大家说好。
  黑白配之后,淮年沉默了。
  他抿着唇,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有这么背。
  沈虞: “不如再来一次吧。”
  “刚刚那个算尝试。”
  他立刻铺好了台阶叫淮年下。
  “对。”阎朔难得附和沈虞的话, “再来一次。”
  谢北柯和裴扬其实挺想看淮年穿嫁衣的。
  可瞧他表情那样,逗他玩的想法最终还是输给了疼他的想法。
  “再来再来!”谢北柯吆喝着。
  【啊啊啊大家好像在哄小孩啊!】
  【小年你是一个宝宝,大家都爱你。】
  【穿!年宝!你给我狠狠穿!!】
  “不用了。”淮年很感谢大家的好意,老实说,他心里也挺想再来一次的。但他刚刚输掉以后认真观察那女式嫁衣的时候,发现道具名称之下那一栏写着门派限定。
  只有他和祁绥所在的门派能够穿这件衣服。
  要论原因?大概是因为这嫁衣的前任主人便是他们门派掌门之女。
  算了。
  愿赌服输。
  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终究已注定。
  “我穿。”
  淮年说完这话就拎着衣服去隔壁屋子里了。
  开玩笑,他可不想当着这么几个人的面换衣服。
  这游戏设计得太过真实,以至于这种任务道具类的服装必须由玩家自己亲手穿上,而不能像非道具服装一般,直接可以快速一键替换。
  淮年刚走,祁绥就和其他人说他去帮忙看看。
  因着他有哥哥这层身份,大家没阻挠什么。
  既然淮年穿嫁衣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那么关键问题来了——到底谁穿新郎装?
  因为寒山城并不属于游戏玩家的门派,因此任何门派的玩家都可以穿上新郎的衣服。
  几个人自动把离开的祁绥视为弃权。
  没了淮年的存在,这小屋子里的氛围立刻剑拔弩张起来。
  躺在一旁奄奄一息的npc无人在意。
  哥几个正摩拳擦掌为一个穿新郎衣服的机会而跃跃欲试。
  谢北柯和裴扬是最不遮掩自己想法的人,当场就说了: “我想穿。”
  两人都想,一对视,便想着打一架决出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