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太不对劲了。
  贺听枝抽纸巾的动作悬停在半空,很快他慢慢地把纸巾抽了出来,擦了把脸,又把手上的水分全部都吸收干净。
  “你到底是谁?”贺听枝迅速地回头,他摸了把自己的光脑,想要给谢予白发信号,但发现自己的手上空荡荡的。
  他面上现在还是出于礼貌地挂着浅浅的笑容,手却在背后摸着光滑的手腕,暗中思索光脑是不是掉在哪里了。
  他还是有点过于放松警惕了,这一路上虽然没有几个人搭理自己,他一直坐在角落里,本来以为大家都会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没人注意到他。
  早知道刚才就要西西亚带自己去找谢予白了,贺听枝有点后悔。
  但是——
  贺听枝感觉虽然没有头疼那么严重,但是晕晕乎乎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好像踩在云朵上一样。
  他暗道不好,仅存的意识开始摇摇欲坠,他看着那位拦在门口的服务生,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出去。
  只见服务生手里拿了一支喷雾。
  贺听枝一瞬间瞳孔极具地收缩起来,他下意识捂住口鼻,但是还是晚了一步。
  气体分子在空气中,剧烈地扩散开来。
  第69章 中药
  下一秒,这只雌虫被贺听枝按在脚下。
  刚刚对方突然抱住他,然后就开始摸他,这种行为完全不想是正常人能够无缘无故干出来的。
  贺听枝顿时感觉浑身的汗毛都开始直立起来,这种猛地靠近猛扑过来,而且空气之中弥漫的一种奇异的香气,让他的胃开始翻涌起来。
  贺听枝原本以为自己有一点开始弯的迹象,豫熙性取向可能有点超乎他的想象,但是现在——
  他心有余悸想到,刚刚和对方触摸的那一瞬间,实在是太过于难受。
  他甚至是有一些抵触的,那种外在的、还是同性的觊觎感,让他感觉到无比的恶心又想要吐。
  他甚至开始有点恐惧接触相同性别的人,果然谢予白对他来说还是一个不一样的存在。
  “你……”贺听枝皱了皱眉头,因为他发现几分钟过后,他没有出现晕倒的症状,他有点奇怪地眨了下眼睛。
  “这是什么?”他把喷雾抢了过来,他以为是什么可以让人晕倒的药剂,没想到居然不是这样。
  “你到底是谁派来的?”贺听枝看着被摁住的雌虫,对方一直不说话,让贺听枝也不能继续干什么。
  贺听枝现在心情极差,包装上的字符很奇怪,他看不懂,花里胡哨的外包装,看起来就像是什么奇怪的药剂。
  现在身体没有什么异常,让他有一点好奇、但是又免不了的担心:还是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你拿我光脑了吗?”贺听枝低头看了一眼,他摸了一下口袋。
  对方瑟缩地要了一下头。
  贺听枝神色很冷淡,就像是萃了一层冷冰,此刻浑身上下散发着不太高兴的气息。
  “再不说我就报警了!”
  他刚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许是喝了点酒的缘故,导致促进睡眠了。
  现在光脑找不到了,在这个世界,光脑涵盖的信息过多,非常重要。
  “我真的不知道。”雌虫被抓住之后,没有之前那副非常淡定点模样。
  他现在很慌乱,明明也是奉命行事,而且这只雄虫看起来武力值不高的模样……没想到力气居然会这么大。
  贺听枝面色看起来很冷峻,他现在很严肃。
  这只雌虫未经他允许,擅自摸他,现在还是有些难受那种被触碰感。
  而且,他刚刚也没用多大力气,在对方想要反击的时候,别住对方的手臂,踢打对方的膝盖。
  看来,贺云起让他练的空手道,还是有一定成效性的。
  “那我报警了?”贺听枝质问,“你刚刚给我喷的喷雾究竟有什么功效?慢性毒气体?还是什么?”
  雌虫委委屈屈:“这我也不知道,就是有只虫告诉我,只要我把这喷雾对你喷就可以了。”
  贺听枝脑海之中突然有一点眩晕感,他力气一松,面前的这只雌虫就立马推开他,跑走了。
  他靠在墙边,有一瞬间失神,他猜测到可能是这瓶喷雾里的气体起了作用。
  他慌忙间抓住了洗手池,贺听枝靠着洗手池,几乎整个身体都支撑在洗手池上。
  水流顺着水龙头缓缓下落,贺听枝突然感觉恶心,但是身体开始发热起来。
  冰冷的水流淌在手心里让他感觉到一瞬间的清醒,但是只是短暂的。
  大脑……大脑不受控制的开始混乱,好像破旧的机器,一刻都无法思考。
  贺听枝站了一会,他撑着力气,走出卫生间,到了沙发上。
  贺听枝撑着额头,他这才开始体会到药效的不同,他随手拿起侍生端来的杯子,也不管是什么液体。
  他的大脑转的极其缓慢,好像破败的机器,一刻都无法顺利思考。
  喝下一杯之后,贺听枝好受了一点,他眨了眨眼睛,冲着旁边的侍生询问道:“请问你认识谢予白吗?可以帮我找一下他吗?告诉他我在这里。”
  ***
  谢予白来的时候,贺听枝正躺在沙发上。
  他现在坐着轮椅,行动有点麻烦。
  偏偏他先前抽不开身来,君主殿下的示威与警告他半搭不理着应付,但是大致的礼节性行为要做的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