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凡看了他们一眼,就把他们捆着丢进旁边的房间里,而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自己的同伴都被抓起来了。
  而房间里,除了他们,还有那支来自芸城基地的救援队,他们正在给房间里的女人灌“水”,看她们的命稍稍被吊住后,立马转向另外一个房间。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把那些女人又背了出去,这间屋子,就只剩下了他们这些“上等人”。
  不好的预感在心中蔓延,他们开始奋力地挣扎,身上的异能不要钱的往外冒,但是却无济于事,那些该死的藤蔓,看着细细的一根,却烧不掉、割不断,随着他们的挣扎,那些尖刺还有往深里扎的趋势。
  如果不是这藤蔓捆的太密,他们几乎想用把自己切片的方式,来逃脱束缚。
  自己干过的事自己清楚,看他们现在这状态,接下来等待他们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捆住他们嘴的藤蔓缩了下去,直接勒在了他们的脖子上。这嘴一得空,他们立马求饶起来。
  “高人,我知道错了,不管你怎么惩罚,我都认,只求你能留我一条命。”
  “是啊,我们可以把东西都拿出来,我们愿意赎罪。”
  “你抓错人了,我什么都没做,我是无辜的。”
  他们喊的“热闹”,但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外面闹出的动静,也似乎停止了,整个地界好像只剩下了他们。
  就在他们寻思着那些人是不是已经离开,或者根本不想搭理他们时,他们试探着停下了求饶,然后开始互相埋怨起来。
  “我就说那些人来头不小,直接糊弄过去就是了,他们偏要贪人家身上的东西,这下好了,大家都要完蛋。”
  “少放屁,你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明明分东西的时候,你还闹着要多领一份。”
  “别吵了,咱们可都是异能者,等级还不低,他们要是把我们杀了,剩下的人可没人护着了。”
  “梦呢,你看看咱们现在这样子,能算个什么,还不够人家一招的。有没有我们,又有什么区别。”
  “聊的挺热闹啊,你们在不当人的时候,有想过自己也会成为砧板上的鱼吗?”明朝和吴强扶着两个人走了进来,那两人看着这群家伙那狼狈的样子,咬牙切齿地说着。
  女人的右脸上有一条蜈蚣样的长疤,再配上那凶狠的眼神,显得表情有些狰狞,仿佛下一刻就要冲上去啃咬这些人的血肉。
  站在她旁边的男人,脸上更是看不到一块好肉,胳膊的位置空荡荡的不提,瞧他刚才进来的时候,脚还有些瘸。
  “哈哈哈,你们也有今天,真是不枉费我熬这么久,能亲眼看到你们的下场,我就是下一秒死去,也能闭上眼睛了。”男人明明在大笑着,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但眼底的压抑与悲伤随着眼泪溢出来,让已经难受过的明朝和吴强,再次鼻尖酸涩。
  “越哥,说什么死不死的,这场大难我们都坚持下来了,现在好日子都到眼跟前儿了,你舍得死吗,你舍得丢下我吗?别忘了,你还欠我一场婚礼呢!怎么,你是嫌我脏了,配不上你了。”看他这大仇将报,精气神都要跟着散去的样子,柳霜红着眼睛,挽了挽耳边的发丝。像是被砂纸磨过的粗糙嗓音,隐约能听出两分俏意。
  李越脸上的表情一僵,他转过头对上柳霜柔美的脸庞,眼中闪过慌乱,“不,霜霜,我怎么会嫌弃你,你没有任何错,要怪只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我答应过你,要对你好一辈子,可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做什么,只会成为你的负担。”
  看着自己空空的袖笼,还有被取走了筋肉的瘸腿,李越看不到自己还有什么光明的未来,他自己在泥沼中挣扎就够了,怎么忍心爱的人跟着他遭罪。
  “你这么漂亮、这么优秀,应该拥有更好的未来,是我配不上你。你放心,我不会故意寻死,我还会努力的活着,活着看到你穿上婚纱,看到你生小孩,看到你的小孩长大。”李越忍着心痛描述着那美好的画面,他的霜霜会过的很好,只是可惜那些场景里,都没有自己。
  柳霜颤抖着嘴皮,原本以为自己坚硬到什么都不会害怕的心脏,像是被针扎中,密密麻麻地痛到她的身体都有些蜷缩,她垂着头轻轻地抵到李越的胸口,“我现在这么可怕的样子,也只有你会说漂亮,他们都叫我丑八怪呢。呜呜,越哥,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早就不想活了。你别丢下我,我会疯的。”
  看着这样无助的柳霜,李越好想把她抱进怀中,但没有手的他,只能努力地把身体挺地更直一点,让她能靠的更重一点。
  那些被捆起来的家伙,看着这两个人,已经意识到自己难逃一死,便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开始对着他们吐出各种污言秽语。
  “没错,李越你该死,你就是个废物,你的父母、你的弟弟都死了,你怎么就不跟着一起去啊,一家子在底下团圆多好。”
  “柳霜,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咱们这些人可都和你有缘分,你就舍得让我们死了。”
  “霜霜,喊什么越哥,直接叫忍者神龟算了,看着咱们给他戴那么多绿帽子,他都舍不得死,真能忍呀。”
  “对了,李越,你知道吗,你弟弟哭着喊哥哥的时候,真的好可怜呀。你说,男孩子长这么漂亮,是不是很容易危险,比如遇到我们,哈哈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