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里里怯怯地说:男女交合其实也是修炼的一种。
  语气都带着几分倔强。
  沧旻眼尾微弯,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笑容,轻声问:是吗?
  姜里里预感不妙,真的想跑路了,但是沧旻直接变成龙形,按照书中所画的姿势将她紧紧地缠绕到自己身体内:既然如此,我们也修炼一番。
  他的突然发难,把姜里里吓得浑身发抖:别别别!
  为什么?沧旻眼中带了不解,你不想跟我成为配偶?
  姜里里瞧他这阴沉恐怖的样子,口不择言地说:你这样会弄坏我的!
  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羞耻的话,想补救,可是沧旻的脑袋已经碰过来。
  什么叫弄坏?他现在对她说的每个词都有了继续认识的兴趣。
  姜里里此刻是恨自己为什么之前要看那么多满是颜色的书,导致她装傻都装不像了。
  她正打算随便糊弄过去,沧旻缠绕着她的尾巴已经在往危险的边沿触碰,吓得她急忙说:我们两都不是人,你体型这般庞大,我这般小,不可以做双修的事情!
  但是她的话出了,沧旻并的尾巴并也有停止动作。
  姜里里这会是真的要被他吓哭了,眼泪在眼眶打转。
  沧旻一直在注意她的神情,看她要哭着这才停了动作,变回了人形:你为什么这么抗拒?
  他指腹碰上自己标记的地方:你不愿意当初就不该给我标记。
  姜里里也不知道标记后是要这啊。
  对不起,我不知道被你标记了要同你这样。她道着谦,眼眶中的眼泪终究还是没忍住掉了下来。
  一颗颗汹涌地止不住。
  她本来就是异世来的一缕孤魂,从醒过来到现在她都稀里糊涂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是一只模样奇怪的小狐狸,也不知道自己掉进这里要面临什么,也不清楚被他标记是什么意思。
  现在面对他逼迫,她心里的防线彻底崩塌,哭的伤心又难过,抽噎着,眼眶红的厉害。
  沧旻暂时不能理解她复杂的情绪,瞧她哭的这般伤心,心想是被什么重重地锤了下,有点闷疼。
  指腹擦去她掉下的眼泪:不愿意便不愿意,哭什么?本尊还能强迫你不成?
  我害怕。她抽泣,我真的不知道你标记我是什么意思。
  沧旻的脸色听到她这句话,脸色阴沉起来,他的手碰上她的脖颈。
  他得不到的东西,便要毁去,但是看她水亮的眼睛,沧旻的手还是改成抓着她给放到小窝里,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她,沉默良久才说:既然如此,本尊会想办法去除标记。
  姜里里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愣在了原地,都忘了哭泣,轻声唤了句他的名字:沧旻。
  沧旻却没有回应她,转身便离开了,他背影高大挺拔,像是一柄利剑带着胆颤的寒意。
  姜里里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百味陈杂,他好像也生气了。
  她缩在小窝里,身旁还是沧旻衣袖改制的小被子,她望着那柔软的布料,心里很不是滋味。
  之前她不能理解沧旻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现在她隐约寻到了原因,他从把自己叼回龙窝就一直把自己当成配偶来养的。
  大部分野兽都会自己的配偶都会十分照顾。
  她缩成一团,把脑袋埋进起来,心里难过又失落,她以为自己很幸运被沧旻特殊照顾了。
  现在看来,无论是谁,只要是他的配偶都会被他这么照顾。
  山洞内的火苗大概是没有沧旻在,被寒风吹灭了,整个山洞再次陷入了黑暗。
  寒意寻到机会便从四面八方袭来。
  姜里里瑟瑟发抖,缩进了自己的小被子里,眼眶再次湿润起来。
  沧旻站在山洞外,任由冷风拂面而来,他瞳仁微动看得出他眼底的冷漠。
  她不愿意成为自己配偶,他似乎一直都能很清晰地认识到。
  沧旻从不会自怜自艾,不过是求偶期失败,一生孤寡罢了,他在幽阴之地孤身几千年。
  他走出山洞,停在了曾经长出绿叶的枯树之下。
  上面的绿叶已经被毒雨给淋湿了。
  绿的叶子现在都腐烂了。
  沧旻伸手点在这颗复活的枯树上,一道光便流窜在整棵树上,看到那些腐烂的叶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新叶子,然后长满了整个枝头开出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