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倒是有些真切了。
  沧旻就瞧着她鼻腔哼出来软软的尾音,眼中的火焰也越来越浓重。
  姜里里看他下巴蓄积的大颗热汗,滴滴地落在她的锁骨上,烫的她后背发麻。
  她知道他很难受,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要不然,我帮你一下。她朝他传音,唇紧紧地抿着。
  怎么帮?沧旻用眼神问道,下一刻他呼吸猛地一沉,喉结滚动了好几下,才勉强将呼吸缓顺了。
  行吗?她眨了眨眼睛,手臂动了动,耳垂却红到要滴血了。
  沧旻额头青筋偾张,将脸埋在她白皙的颈侧,呼吸粗重:哪里学来这么帮人的?不学好?
  那不帮了。她想收回手,却被他扣住,想让我死?
  沧旻轻咬着她颈侧的软肉,炙热的呼吸热的她全身都是汗,还要抽神冒出几声假模假样的低吟。
  逼仄的被子下,沧旻隐忍到要崩溃了,姜里里却还有玩弄的心思,仰头就碰在他喉间。
  天昊看着昏暗的床榻之间,轻贴在男人喉间的莹白侧脸。
  伸手将视镜直接甩在地上:凭什么!凭什么!
  其他人看到突然情绪失控的君主,纷纷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天昊捂住脸,愤怒地喘息着,脑海都是当初他把里里困在怀里,她崩溃恶心的样子。
  为什么别人都能接受,就她不能接受!他们甚至都不是亲兄妹!
  天昊一脚踹翻了脚边的桌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瑟瑟发抖的众人。
  他们已经对自己君主阴晴不定的情绪熟知了,见君主离开纷纷长舒一口气。
  君主每年这个时候情绪都很暴躁。
  哎,都知道的我们君主的执念咯。
  其他人也不敢多说了,整个魔界谁人不知道他们的魔尊有个爱而不得的非亲妹妹。
  这是无人敢提及的禁区,就算是君后也不敢多说一句。
  有人将视镜拿起来,但是已经看不到屋内的场景了。
  沧旻自然也是察觉到盯着他们的感觉消失,紧绷的全身却没松懈下来,只是盯着身下愈发无力的人,扣着她的下巴:累了?
  姜里里当然累了,掌心热麻一片:嗯快点啊。
  她累的手臂都在打抖了,眼巴巴地望着他。
  你的手太小了。
  姜里里倒是没想到他还恶人先告状了,微微抬头在他耳边小声道:姑娘家的手都小,是你的问题。
  沧旻垂眸望着她,眼底的火没有平息半分,姜里里感觉到危险的气息,挪了挪身体想离开。
  沧旻更是迅速地扣着的腰身不让她退却半分,松开了她的手拢着她细白的腿,俯身就吻住她的唇。
  本来安静下来的屋内顷刻传来压抑的沉吟声。
  *
  等入夜,门被敲响,小憩片刻的姜里里被惊醒,她睁眼就看到沧旻。
  不安的心顷刻就平静了几分,无声地问道:是谁啊?
  酒桑。沧旻拉着她起来,现在入夜了,应该是要参加之前她所说的盛会。
  姜里里坐在床边看他:什么盛会啊?
  她总有种不妙的感觉。
  不知道,结束后我们趁机进入魔界内部,到时候我们去寻七香蛇。沧旻把新送来的衣服给她。
  姜里里想拿过衣服,但是手实在酸的厉害:完了完了,被你弄废了。
  她把手举到他的面前,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沧旻握住她的手腕,无奈地笑了,用灵力让她酸疼的手臂恢复如常,掌心又压在她还没恢复白嫩的掌心上,细细地摩挲着:真的很好奇你从哪里学来的。
  看书咯,书上什么都有。她把手抽回来,把衣服穿上,穿完见沧旻靠在一旁看自己,又垫着脚靠近他。
  沧旻怕她摔倒伸手搂了下,然后就听到她在自己耳边说:而且你不知道的还有好多啊。
  她说完就从他怀里出来,去洗漱梳妆了。
  独留沧旻在原地陷入深思,还有什么手段?
  等她洗漱好,沧旻不放心地叮嘱道:见机行事,不要冲动。
  好。她乖乖地应下来、
  若是身体有异样就抓我的手知道吗?沧旻最害怕的还是她将关于天昊的一切都记起来。
  知道的。姜里里不想影响到沧旻的计划。
  相对于沧旻的担忧,姜里里眼中没有任何的畏惧。
  走吧别让人等急了。她先他一步往前走,沧旻则慢悠悠地在后面。
  打开府门,发现外面已经华灯初上,外面已经是一派热闹,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店铺之内也是同外面一样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