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有原则的系统,这种偷窥隐私的事情我不能做。〉
  “那算了,我黑了你系统,自己来吧。”陶彦非常随便的说。
  〈别别别,我来,我来。〉
  ……
  禾斐离开陶彦的屋子就去了一个偏厅里。
  来找禾斐的就是赵家的大公子,赵天恒。
  因为有杨欢存在,赵家虽然控制了皇帝,可想夺大兴的争权依旧很难,更何况最近赵家越来越比不过杨欢,狗急了跳墙,竟然打算卖国求荣,
  “禾丞相,久闻不如一见啊,果然是年少有为,哈哈。”赵天恒赔笑说,
  赵天恒长的还不错,就是掩不住眼底的算计,整个人的气质有一些阴沉,长期在一起会让人觉得遍体生寒,
  禾斐也是那种用阴毒诡计的人,可是禾斐平时并不会把这一面展示出来,他让世人看到的都是他学富五车的文采,温良恭俭的品格,除了朔风的皇帝,没人真的了解禾斐这个人。
  这就是赵天恒和禾斐的差距,一个是敛去锋芒的顿尺,看起来没有任何杀伤力,其实不动声色间就足矣杀人于无形;一个是锋芒毕露的利剑,急功近利,只知道往前冲不会给自己留好后路。
  禾斐本人也看的明白,赵天恒这种人,最喜欢就是听别人夸赞自己,说好话又不会如何,所以他也并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天恒兄弟说笑了,天恒兄弟的文韬武略,我在朔风就有听闻,今日一见,也真人名不虚传啊,赵丞相后继有人。”
  赵天恒被夸的有点飘了,被天下第一才子这么夸,自己也真的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了。
  “丞相这次来大兴,舟车劳顿,改日我定大摆宴席,为丞相接风洗尘。”
  禾斐心中不屑,面上不表露太多,而是好心劝慰:“人多眼杂,恐怕多有不变。”
  “啊,对,对,丞相说的对。”
  真的不知道怎么吐槽赵天恒的智商,他亲自宴请自己,不就等于昭告天下赵家通敌叛国了吗,虽然傻一点的队友好控制,可是太傻可能会拖后腿。禾斐在心里思考,要怎么利用赵家。
  禾斐说:“我昨天已经见过杨欢了,所以打算今天修整一下,明天就去拜见你们皇帝。”
  对大兴的皇帝,禾斐更是不屑,一个提线木偶而已,无用愚笨就是他的代名词,想想自己国家英明神武的陛下,再一对比,真是可笑。
  这个夜晚非常丰富,禾斐觉得自己舒适了太久,甚至有点不适应这种奔波的日子,三更天的时候,已经掩盖不住自己的困意,不是当初和朔风皇帝一起规划大业时不眠不休好几天都不顾觉得累的时候了。
  赵天恒虽然有的时候有点鲁莽,但还是很有眼力价的,发现禾斐累了,就立即请辞:“我先走了,丞相早些休息。”
  两个人的对话都被没节操的系统,原封不动的传达给了陶彦。
  ……
  这个夜晚对于杨欢来说是无比漫长的,四处奔波,还在担心着陶彦的安慰,他最不愿意去想的就是陶彦现在是死是活,说来从来没有关注过的侄子,什么时候能如此让自己牵肠挂肚,杨欢觉得有些变化自己应该正视一下了,不知不觉间有些人事物已经变得有些不一样。
  大兴还是杨家的天下,杨欢很快就找到了禾斐的住址,天还没亮就亲自找上门了。
  禾斐真的没想到杨欢一个手下会这么重要,值得杨欢亲自上门,不过他打算装疯卖傻糊弄过去,这个人越重要,就证明自己抓对人了。
  杨欢无视禾斐这里侍卫的阻拦,横冲直撞的彺里走。
  禾斐迎了上来,挂上招牌微笑说:“什么风把摄政王吹来了,毕舍简陋,怕入不了摄政王了眼。”
  “那个人,你动不起。”
  禾斐心头一颤,一个手中不值得杨欢如此大动干戈,那陶彦的身份就越来越值得猜测了:“摄政王在说什么,在下听不懂。”
  杨欢黑着脸,不机会禾斐打太极拖延时间的话,继续说:“你不需要听懂,你只需要知道,如果你动了那个人,我现在就可以带着皇城禁军围了这里,什么都不需要顾及就杀了你,而且你朔风皇帝也拿我没有办法。”
  陶彦可是大兴的皇帝,傀儡皇帝也是皇帝,你朔风的人绑架我们国家的皇帝,即使丞相也可以先斩后奏。
  你说你抓人的时候没认出来这是大兴皇帝,巧了,我也没认出来这是朔风丞相,随手杀了。
  禾斐大致猜到了陶彦的身份,但是他还是无法把那个文采飞扬,站在台上会怯场,受了伤不叫疼却因为怕苦要糖吃,笑起来仿佛阳光一样怎么的人和大兴那个传闻中窝囊废皇帝联系在一起。
  虽然杨欢可以是在炸自己,可是禾斐不能赌,因为大兴的皇帝可有可无,可是朔风失去丞相,虽然不会变天,但朔风皇帝重新稳定朝纲需要废些心血。
  禾斐只能退步:“我知道了,今天看见一个人摔下马,受了伤,我好心好意带他疗伤,摄政王不要误会了什么。”
  听见陶彦受伤的时候,杨欢如湖水一般平静的脸上突然没激起了浪花,眼中一闪而过的焦虑,以及那掩饰不住的担心,迫不及待要把人接走。
  把一切都尽收眼底的禾斐说:“现在风寒露重,对他身体不好,摄政王回去准备好暖车香炉后再来接人吧,我可以保证不会伤他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