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停下来。仿若陷入了沉思。
  他盯着江熙坚硬的几乎成块的小腹,和手上拉丝的粘液,向来坚定的目光涣散起来。
  “江泠……”
  “你想打架吗?”
  他回过神来,看着喘着气,额上渗出细密的汗液的江熙,正在用目光责备他的懈怠。
  不过很快,她怒气冲冲的眉毛又得意地挑了起来。
  “所以到底做不做?我不介意再打一架,我看你挺喜欢挨打,那天晚上倒是表现得很好。”
  她调情的招数向来不高明。每个挑逗的表情都引人发笑,很容易破坏气氛。
  但江泠没有笑。
  那天晚上,他被彻底从监护人这个位置上拉下来,他笑不出来。
  没有向导在场,哨兵之间的冲撞极易变为原始而野蛮的生存之战。
  江泠捂着流血的鼻子,透过瞬间失灵的视觉系统,他模糊地看到穿着背心的妹妹,正以一种斗争姿态矗立于他的面前。
  那对饱满的肩膀,强壮的手臂位于身体两侧,其中一只手伸向他,抓起他的衣领,小臂凸起成束的肌肉。
  她在用暴力逼他就范。
  哨兵没有不喜欢冲突的。激烈的冲突构成了哨兵的生命底色。
  江熙拖着江泠到墙边,用力把他抵在墙上,三下五除二解开他的腰带。
  他还没有来得及换掉军裤,上身保持着往常的浅绿色短袖,鼻血落到胸前,在嘴唇和喉结之间画了一条虚线。
  腥甜的味道令他躁动。
  黑暗哨兵也会兴奋,为血液,为胜败,为豪赌。
  这几滴血液是后续崩溃性事件的导火索。他在十分钟内基本愈合的鼻骨(哨兵异于常人的修复能力),同时也失去了情绪控制。
  他推开了江熙。意味着交涉决裂,不存在和平的可能。
  他不想做。也不能做。
  可是创伤后应激障碍是疾病,疾病是疯狂的,却以最理性的方式迫使江熙急躁地评估江泠的指标——身高190公分,体重70千克,左膝有伤,男哨兵。
  身为女哨兵,江熙在绝对力量上略微逊色,但肌耐力与反应力却为这个性别独有的优势。
  这是迅捷与刚硬的对战,她需要更快速赢得战斗。
  本应出现的兄长的安抚变为了凶狠的打斗,从搏击到柔术,长期的战友默契化为精准的预测,每一拳都毫不留情地痛击对方的要害。
  江泠看到了一只快出残影的灵巧野兽,而他则是野兽围猎的对象。
  非常不幸,他痴迷于此。他的目光在每一次拳面擦过鬓角时都依依不舍。
  他是盾牌,是后援,是补给站,不曾是过对手。
  新的身份令他心跳加速。
  或许他从未和妹妹如此亲密过——危险的信号在精神系统横冲直撞,凄厉的尖叫声在脑内响起。他尚可保持理智,却也知道自己无比渴求温柔的精神爱抚,尽管他没有体验过。
  此时此刻,他理解江熙的尖锐的痛苦,和她想要毁灭自己的空虚。
  可是,无能为力。除了拳脚相向,将淤青撞满对方的全身,便无能为力。
  在极快速且凶猛的一脚踢中了他的左膝后,负有旧伤的膝盖仿佛遭受了魔女的一击,眨眼之间失去了知觉,而下一击便诞生在下颌。
  他感到自己的金属膝盖骨裂开了,裤子也被粗鲁地扯掉,粗壮的阴茎在这个过程中早已坚挺不已。
  “想做的是你啊,江泠。”江熙毫不留情地说。
  她的脸上是胜者的喜悦,她制服了对手,并以对待一个男向导的方式占有了江泠。
  在极度不甘的状态下,阴茎有力地跳动着。
  为暴力而坚挺是男哨兵无法摆脱的宿命,屈辱的、违背意志的吞噬令他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反抗。可是受伤的左膝支配着疼痛,他只能用疾速的顶胯表达不满。
  昏黄的光线下,江熙饿狼般的视线落入阴影,她的双手攀上他的喉结,收缩;他咬紧牙关,大力吸气,感受着江熙的手掌。
  汁液四溢,柔软得令人窒息的甬道将阴茎夹得狠紧。江熙感到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一点正在极力寻找着出口。
  她在江泠身上颠动,表情舒缓宁静,轻轻地落入窗外的夜幕里。
  江泠知道,他的身体离江熙越近,意味着精神离江熙越远。
  两个哨兵,永远无法融为一体,这是愤怒、暴力和性都无法解决的悲哀。
  带着这种无力的怨恨,江泠猛然坐起,他强忍着膝盖的疼痛将她摁倒在地,并紧紧攥着她的左手。
  绵长且偶尔尖锐的快感突然阻断,只留下左腕的酸痛,江熙讶异地睁开眼,看到的却是江泠几乎消失的瞳孔,其中惊人的黑暗晕染了全部的白眼球。
  “玩够了么江熙?”
  咯嘣一声,她听到了胳膊脱臼的声音。
  “该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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