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从他手中拿过stdupont,点火,吸了支烟。
  他抽烟的姿态从来不像那些普通的中年男人一样故作潇洒,每一个动作都中规中矩的,但是就很赏心悦目。
  甚至看起来是秀气的、内敛的。
  把傅静思带到楼上的健身房,忽悠他“晚上我想在你的腹肌上磨”,年轻的男大学生瞬间有使不完的牛劲儿,自个儿跟健身器材较劲去了。
  罗莎蒙德说自己有事,要去处理一下。
  “好好好,你去吧,我练练。”傅静思被糖衣炮弹打得找不着北。
  罗莎蒙德莞尔一笑:“加油,我很期待。”
  然后他关上健身房的门,下楼。
  一楼,小客厅里,慕尼黑最顶尖的医疗团队已经到了,他们甚至拉来了价值百万美元的医疗器材,尤加利的私人陪护、私人医生、理疗师也已经就位。
  他们挨个为坐在轮椅上的少年检查身体。
  罗莎蒙德站在最外面,他看到他的母亲不住地揩着眼角沁出的泪珠,而他的弟弟闭着眼睛,任医生摆弄他的肢体,一点反应也没有。
  医生扒开他的眼皮,用电筒照,尤加利有瞳孔反射,但眼睛依旧没有焦距。
  无论怎样的刺激,他都不愿意主动睁开眼睛。
  罗莎蒙德站得远,他不知道医生最后给了他的母亲什么样的反馈,但他知道,在他母亲的心中,刚刚尤加利突然有了不寻常的反应,这些都和傅静思有关。
  甚至就连罗莎蒙德自己,也认为是傅静思的原因。
  怎么说来着?神秘的东方玄学。
  植物人状态多年的尤加利,在见到、不,应该是感觉到,他在感觉到傅静思后,竟然主动地睁开了眼睛。
  他在试图看傅静思。
  面对傅静思,他睁开眼睛看。
  傅静思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后,他就闭上眼,不愿再多看这个世界一眼。
  丝毫不顾爱他的妈妈、哥哥,一直照顾他的管家和女仆就在他身边。
  任性的小朋友。
  罗莎蒙德叹了口气。
  他多么想尤加利也能看看他,和他聊一聊。
  他有很多很多对不起要和尤加利说。
  检查完毕后,被一通电话叫来的医疗团队匆匆带着设备回去,剩下的人依旧在小客厅,看着理疗师给尤加利做今天的肌肉按摩。
  等这一切结束,女仆照例推着尤加利去花园晒太阳,瓦莉娅没有跟着去,她叫仆人们都出去。
  然后朝罗莎蒙德招了招手,叫他过来,来沙发上坐着聊聊。
  “儿子。”瓦莉娅说,“我们来谈谈你和你那个小男朋友的事情。”
  “好的,母亲。”罗莎蒙德打起精神。
  他知道,其实真正要聊的,是尤加利的问题。
  · “唔……”刚把脸从傅静思的胸肌里挪出来,就被迫接受了alpha劈头盖脸的啜吻,“不要、不要亲了。”
  他现在激素水平还很高,整个人特别柔软,不光是声音软,动作也软乎乎的。
  “再亲一下。”醇厚磁性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然后,罗莎蒙德被迫和刚刚标记他的alpha,接了个足以算得上热情的深吻。
  “好烦……”罗莎蒙德皱着眉抱怨。
  昨晚上他不是意识全无。
  尽管身体因为信息素交融的原因,一直处于高热的状态,脑子也昏昏沉沉的,但罗莎蒙德不会忘记,alpha火热的唇舌是如何膜拜自己的身体的。
  特别是,他还舔过那个地方……
  只是想一想,罗莎蒙德就一阵脸红。
  明白他意思的傅静思,笑吟吟道:“是你让我舔的,再说了,我都没嫌弃,你在嫌弃什么?”
  “我没让你舔那个地方!”罗莎蒙德恼怒道,“你是不是理解能力有问题?你像狗一样把我全身……唔,你干嘛!”
  “没干嘛,就是动一动。”说着,傅静思在怀中omega的脸上,安抚性地亲了亲。
  “你!”
  “乖,你也动一动。”
  ……
  结束时,傅静思小心翼翼地退出来。
  一滴不漏。
  生理知识不怎么好的alpha,盯着那里看了半天,直到被忍无可忍的罗莎蒙德一脚踹在脸上。
  “看你爹看!”罗莎蒙德的脸红的不能再红了。
  omega的身体构造特殊,alpha只要在里面成结,内部就会锁死,根本不会流出来什么。
  罗莎蒙德还不太习惯以伴侣的姿态和傅静思相处,即使他们已经是结合过的ao了。
  带着汗液潮气的脚丫踹在自己脸上,傅静思一点儿也不生气,他捉住那只秀气的脚,在脚心舔了一口。
  湿热的舌头在最怕痒的部位搔刮。
  alpha脸上色气的表情,和更为色气的动作,让罗莎蒙德浑身一震。
  “罗塞尔,别装了,你喜欢我这样舔你。”他懒洋洋地说道。
  然后被气急败坏的罗莎蒙德给揪着耳朵骂了一顿。
  平常高贵的不得了的太子殿下,这会儿叉着腰凶人时,到是能看出一点是omega的样子,大抵所有omega生起气来都差不多——傅静思不由想起了罗莎蒙德的前未婚妻、现表弟尤加利。
  尤加利生气的时候也是这样,气鼓鼓的,故作凶恶,其实内里特别软和,像一只充了气的河豚。
  “傅静思!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罗莎蒙德见傅静思有些走神,便提高了一点音调,训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