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夏璟手腕上的五指缓缓下移,覆在对方手背上,指腹像逗弄一般轻轻摩挲着对方的骨节。
  第一节到第二节上的速度较快,第二节到第三节的速度缓了许多,最终捏着对方的指尖,指腹往上面一下下抵着。
  夏璟手一颤,差点没撑住,曲了曲手欲躲开。
  霍离雪抓着她,放在自己的睡袍带子上,引着她轻轻拉了一下,力道很小,不足以将其拉开,她便将手移开。
  卧室没开灯,窗帘遮光性很强,只留了很小的缝隙,隐隐约约的光让她们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夏璟只知道自己脸红了,红的滴血,放在对方带子上的手在微微发|颤,拉还是不拉,帮她,还是让她自己来。
  她发现自己太紧张了,从吻她的额头开始,夏璟就开始紧张,直到现在整颗心依旧在飞速跳动,不仅没有冷静下来的趋势,反而越跳越快。
  她如此紧张,做不到像霍离雪那般冷静自如,不仅开始担心对方会不会觉得她太过青涩,觉得她太扫兴了。
  夏璟抿了抿发烫的唇,因为太躁动比平时要干燥许多,依稀还余留着属于霍离雪的味道,她再一次抿了抿唇。
  但霍离雪给的行动上的提示已经很明显了,不然不会抓着她放到带子上。
  夏璟深呼一口气将其拉开,系得不是很紧。
  即使看不见,但屋内太过安静,又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霍离雪能明显感觉到她在做什么,感知道带子解开那刻,她侧头咬了咬唇,不由自主紧了紧手,夏璟下一步会做什么?
  将其掀开,吻落在无人探寻过的领地吗。
  霍离雪想着平时犯瘾时,她带给自己的感受,并不美妙,她从未对自己手下留情,几乎都是疼痛的,让她事后从来不会怀恋,甚至有点害怕那种疼痛。
  接下来夏璟会对自己做的事情也是这样吗?
  在黑暗中对于未知之事,人会本能地产生一种恐惧,霍离雪侧头看向窗帘缝隙探进来的微弱的光,等待着那份恐惧化为实质性的痛感,像她在那些无数次难以自控的挣扎中祈祷一般,快点结束。
  即将进行之事,是霍离雪厌恶多年,如非必要绝不会去碰之事,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在于她已经困在其中多年,不断依靠着各种工具解决情|欲,熟悉到市面上绝大部分产品她都尝试过,熟悉道她能知道以何种力道何种角度才能让自己最快结束,熟悉到她已经总结出最慢需要五分钟左右的结论。
  只想完成一件事,享受与舒适从不在她的考虑之中。
  这些年来霍离雪一直是个很有自控力,很有规划的人,即使种种厄运降临,她依旧能依靠自身最快找到解决之法。
  唯独在自己的瘾上,她无法控制,能强忍着过去的次数太少了。
  这些年来每一次瘾犯了之后的放纵,都像是击垮她信念的利刃,击垮她引以为傲的自控人,像是要告诉她即使她能逃离生活的牢笼,但她却无法逃脱自己,她连自己的控制不了,几年来来源自身的精神攻击人,让她对此事感动厌恶,让她对触碰自己产生厌恶。
  陌生在于这次触碰她的是夏璟,借夏璟之手后,霍离雪可以不用再触碰自己了。
  睡袍轻轻掀开,屋内开了暖气,肌理上仍能感受到轻微凉意,霍离雪紧了紧喉咙,最后看了眼窗帘缝隙里探进来的微弱的光,闭上了眼睛。
  最慢五分钟,五分钟就能结束,如果对方再快一点,或许三分钟也行,和自己操作没什么不同,这是她的认知。
  但当对方的问落在她微微起伏的胸腔时,霍离雪浑身一颤,想起了很多年前她第一次吃奶油蛋糕时的情景。
  小盒子装着的蛋糕不是特别大,一个手掌的大小,她第一次见着奶油蛋糕,也是第一次吃到奶油蛋糕,轻轻咬上去,渴望中带着不舍,慢慢地舔着最上面一层奶油。
  从没见过,又因为从前过于心心念念的渴望,舌尖卷上蛋糕最上面一层奶油时,不敢太用力,担忧破坏了奶油的形状,可小孩子总是嘴馋的,吃着吃着句没有分寸。
  浅尝辄止试过后,会直接咬上去,既想一口吃掉奶油,又因太珍惜,担忧日后没人再买了,最后又松开了牙,细细品尝着,奶油在小孩子嘴中变换成各种形状。
  夏璟小时候挑食,吃奶油蛋糕时只会吃上面的奶油,细腻光滑中带着淡淡奶香,令人沉其中,可小时候吃东西得克制,小朋友吃多了会拉肚子,尤其是奶油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