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来了,高兴的笑眯了眼:“阿逸。”
  严轩逸上前把周末书搂进怀里:“怎么不在屋里等,外面多冷啊。”
  说着把周末书的手包进手心,果然摸到了一片冰凉,不满的皱了皱眉,又把周末书的手攥的更紧。
  周末书被严轩逸搂着,两只手都被他紧紧攥着动弹不得,下意识的挣了一下:“阿逸,走吗?”
  严轩逸黑着脸不吭声。
  周末书一瞧就知道这人是怎么了,带着人进屋拿了个手炉:“这下行了吧?”
  严轩逸这才满意,搂着人直接从丞相府大门出了府。
  管家去跟丞相大人说的时候,丞相大人气的直哆嗦:“好好好!臭小子!”
  不过气归气,还得给这两个臭小子善后……
  转头又跟管家吩咐:“你去敲打敲打今夜当值的下人,让他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是。”管家应了一声退了下去,心里想着老爷到底还是嘴硬心软啊。
  严轩逸带着周末书也不方便逛大街,便专门挑着黑暗偏僻的地方走,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河边。
  河边不算黑暗,河灯的光点映衬,显出几分明亮。
  周末书停了脚步,站在河边看。
  他们每年都会放河灯许愿,从相识开始,到如今,从未断过。
  “阿逸。”
  严轩逸听到周末书的轻唤,低头看他。
  周末书微微抬头严轩逸对视:“不知不觉的,我们已经过了好多年了啊。”
  闻言,严轩逸的表情更加柔和:“是啊。”
  周末书正想说几句好听的,突然听到严轩逸嘴里冒出来句:“你会不会腻了我啊。”
  周末书差点脱口而出的情话直接哽在喉间,一下子没上来气。猛咳了几声。
  严轩逸吓了一跳赶紧给人顺气,好不容易止了咳,周末书才急急解释。
  “阿逸,别胡说,我怎么会腻了你呢?你明明知道我离不开你的。”
  严轩逸偷偷得逞的笑了笑,牵着周末书的手又紧了几分。
  两人顺着河岸边走,一边看河灯,一边聊天。
  走着走着一抬头,竟然碰到了严轩辰带着他那个小暗卫在放河灯,而且据目前这个情况来看,这个小暗卫好像是在哄自家弟弟吧……
  严轩逸一时没忍住又想逗弟弟了。
  “小辰怎么还要自家郎君哄啊?”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果不其然,严轩辰这个吃不了一点亏的直接开口把话甩了回来
  “兄长好兴致,这人多口杂的,你竟也敢偷偷出宫,你倒不怕被认出来,也不怕嫂嫂被认出来?”
  “……”
  等那两个人走了。
  严轩逸憋屈的回头,恰看到周末书憋笑的样子,气的伸手掐了一把他腰间的软肉。
  周末书反应过来,拉着严轩逸的手轻哄:“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计较,不生气不生气。”
  严轩逸黑着脸:“人家都有郎君抱在怀里哄,我都没有,我家郎君只会说风凉话!”
  周末书眉眼含笑,“我们都在一起多久了,岂能相比?”
  严轩逸这么听着,脸色好了一些,“好吧。”
  谁能想到在外面温和有礼的太子殿下,在自家郎君面前竟是个小孩子脾气。
  严轩逸拉着周末书走到一旁卖河灯的小摊子前。
  他们每年都来,摊主早就认识两人了,看到他们过来,乐呵呵的从摊子下面掏出了两个不一样的花灯。
  是翻开的书本的形状。
  这是他们二人在一起的第一年,严轩逸带周末书出来逛庙会时,自己画了样子央着河灯摊主专门做的。
  严轩逸付了很多银钱,让河灯摊主不能给别人做这个样式的河灯,他们每年都会来,每年都要提前备好两个这样的河灯。
  全天下独此一份,是严轩逸专门为周末书所求。
  严轩逸心情完全好了起来,带着周末书拿着纸笔写心愿。
  两人都不信那种‘看了便会不灵验’的说法,写完了便会给对方看。
  严轩逸写的是:“与阿书长相厮守,岁月为伴。”
  周末书看了一眼,笑他:“你怎么年年都写这个呀。”
  严轩逸被笑了也不气:“别的什么,我都能自己去争取,唯独你,是上天赐予我的珍宝,自然也要祈求上苍让你留在我身旁。”
  周末书被严轩逸说的红了脸,“不正经,那你给我看什么。”
  严轩逸搂着人,温柔低语:“因为你周末书,便是我的神明。”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周末书的耳侧,痒痒呢。
  周末书扒拉了一下耳朵,把自己的纸条递了过去。
  周末书的纸上大咧咧的写着几个字:“要给阿逸做皇后!”
  严轩逸嘴角微抽,这哪里是许愿呢,这分明是告知书……
  两人将纸条叠成整齐的方块放入河灯中,点燃蜡烛后将河灯缓缓推入水中。
  严轩逸站起身,周末书就蹲在他的腿边靠着他的腿。
  两人抬头看着刚刚放入水中的河灯越飘越远。
  严轩逸伸手将周末书拉起来搂在怀里。
  低头轻吻在他的额间。
  弯月如钩,静静地挂在树梢枝头,黝黑的天幕上缀满了繁星点点。
  河岸边的人紧紧相拥,无论岁月如何轮转,也不会改变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