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两个人认识不同时期的‘江渺’。
  如果事后他们一合计发现了这个头套的异样看穿她的身份,那么她住蓝湾小区的消息在江家瞒不住,末日前她是江氏太子女的消息在青龙帮也瞒不住!
  再结合1201的装修和末日前抛售资产的举动,很难不让人怀疑点什么!
  就像是薛定谔的猫,没有亲眼看见你要是真的去相信了,那就是有病。
  可是,如果有支撑它们成立的事实基础,或者怪异诡异的行为事件,怀疑之下其他人就会很容易联想到重生、预言、未卜先知这种金手指。
  所以,江渺不会给自己留下这种祸患,他们必须得死。
  酒劲渐渐上头,温艋逐渐失去意识甚至有发酒疯的架势,为了加速这种情况,江渺在脚踝给他打一针的同时拿起桌上的老白干,捏住下颌强硬的灌下半瓶。
  “咳咳咳!”温艋酒气从嘴里钻出来,打了个酒嗝出来熏唐临一脸。
  他被熏得难受求饶着说:“好汉求你放了我吧,关于那个生日宴我知道的我全说了!求求你,你看我姿色还不错,让我干什么我都可以,我真的什么都会!”
  这般情景下,他还能学狐狸精媚眼如丝地抛个媚眼,也不知道猪脑子装的是不是都是废料。
  “贱人!”温艋彻底上头了,四肢被捆绑他拿头拼命去撞对面的人:“我踏马还没死你就急着上别人的床!老子一枪崩了你麻痹的!”
  “啊——”唐临眼睛装的疼痛不堪,鼻子被撞出血,嘴角撞的淤青对面还不停歇!
  “救命!”间隙时,他破碎吐出求救,但江渺只冷眼看着,眼睁睁看他被温艋撞的两个人都头破血流,直到他彻底晕死过去,温艋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哈,死了吧!妈的死老子身下的没有几十也有十几了,哈,老子真他妈厉害。”
  “告诉我,青龙帮的物资藏在什么地方。”江渺低低的声线,用一种近乎蛊惑的语气循循善诱,“告诉我,我就给你解酒药。你的头是不是很晕,吃了解酒药就会好,只要你告诉我,头不晕了,身体也不会再难受。”
  如此具有指代意义的话,温艋有片刻被迷惑,可是捆在身上的麻绳像是鞭子,时时刻刻鞭挞他,提醒他什么才是现实。
  “你、你到底是谁?”
  全身上下的酒精在他身体内沸腾,叫嚣着要从他身体里撕开一道口子,撕心裂肺地想要挣脱皮囊的束缚。
  慢慢的,他疲于挣扎,反抗的能力越来越弱。
  双眼充血渐渐模糊,隐隐约约间温艋恍惚觉得眼前这个冷漠的气质居然和他的顶楼邻居有些相似,当他想集中注意力再看清些,身体里的怪兽一口一口吞噬着他的意识,直到彻底沦陷。
  温艋到死也不知道,杀了自己的仇人是谁。
  晦气。
  来一趟事情没有打探完全不说还看了场辣眼睛的真人秀。
  “喂。”江渺踢踢唐临:“别装了。”
  唐临闷咳一口血,讨好地笑到:“我、我也不是要骗您,要是我不装我非得给他撞死不可。”
  “前阵子你们在蓝湾小区抢了一户人家,你知道这事儿吗?”
  唐临其实很想说不知道,可他恰好真的知道。
  “除了温艋,还有谁在现场。”
  “我只知道那天带头的是天然哥,他是二当家的远方亲戚。”
  “特征。”
  他绞尽脑汁:“天然哥有点矮,嗯……有点对眼,喜欢盘佛珠身上一直有股檀香味儿。”
  眼见他这么配合,江渺喂了点迷药,昏迷后拿温艋的手捂死他,算是减轻了临死挣扎的痛苦。
  挑挑拣拣在这栋别墅里收了点稀罕对象,一直等到房间里的人都失去脉搏江渺才站起来,把两人身上的绳索解开。
  客厅两人衣裳凌乱酒味浓重,身体上还有捆痕勒痕,只要不细查,就不会发现这两人的死因,只会觉得是饮酒纵.欲,死于马上风。
  拿上请柬,江渺路过两具尸体悄然离去。
  悄悄从山水庄园离开,坐上面包车江渺把头套脱下来,老实说在这么闷热的天气套这个简直要了人半条命!又闷又热,汗水把鬓角打湿了好几次,硅胶黏在脸上的黏腻感简直难受,像是挂了二十斤在头上让人浑身不适!
  用湿纸巾把汗擦干,江渺又灌了瓶水身上才好受点,拿出请柬借着夜灯反复查看其材质,发现这上面有烫金、丝绒、丝绸等稀有材质。
  丝绒丝绸还好,烫金字体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弄。
  开车回家。
  破破烂烂的墙壁搭上实在突兀的双开门,让这个家看起来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此情此景,江渺的心情更加烦躁,径直走到卧室里洗了头洗了澡身上才舒服一点。
  拿出汉堡薯条冰可乐,心情燥郁的时候吃点高热量的东西有助于舒缓情绪。
  汉堡是黑珍珠餐厅特供,江渺打包走的时候里面的牛排还滋滋冒着热气,被喷火枪炙烤过的芝士正冒着小泡,这样的热量炸弹一口吃下去满口喷香,真是不要太美味!
  吃完饭江渺拿出请柬琢磨正事。
  这请柬的工艺看着很精致,甚至连同材质同颜色同质感的丝绒丝绸她在空间里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想要仿制,有点困难。
  可这个生日宴是把青龙帮一网打尽的最好时机,江渺不想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