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江渺就跟好奇了:“谈什么?有什么事你就在这里说呗。”
  被江渺捉住手腕的人正是钟艾,她被迫屈着身子,嘴里却不服输地大声叫喊:“你还好意思!我们诗兰是给你面子,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下作事我们不知道吗啊疼疼疼——你个贱人看我等会不收拾啊我错了我错了你快放开我!”
  江渺手里用着狠劲,面上却毫无表情:“下作事,什么下作事?说来我听听。”
  李诗兰看着身后众人,觉得既然当事人都不在意她也不必要再留什么面子:“渺渺,你昨天晚上在哪儿?”
  “在家。”
  江渺回答得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或者犹豫。
  “不可能!你撒谎!”一个男生信誓旦旦地说,“今天早上八点我和钟艾亲眼看见你从李叔叔家里出来!”
  原来是这种龌龊事,她不屑道:“那你们俩今早八点钟怎么待在一起?总不可能是起来跑早操吧?”
  两人理亏,嘴里嗫嗫说到‘就是跑早操怎么了’。
  而后江渺松开手,把钟艾甩开:“还有,这事你不问你李叔叔求证,跑来问我干什么?”
  钟艾哎呦一声跌坐在地上,现在天气冷她厚衣服少只能多穿两件春衣御寒保暖,衣服大大小小在里面的挤着,行动不方便半天爬不起来。
  有人叫唤:“你个无耻的女人,我们是来给诗兰讨回公道,你作为她的好朋友居然爬上了她爸爸的床!好不要脸!”
  钟艾摔得龇牙咧嘴也要应声:“就是,凭你一个没爹没娘的扫把星也能住上五八小区,不是睡男人能是什么!”
  江渺眼神一冷,唰一下打开门就是一脚踢飞:“你再说一遍?”
  “啊——”钟艾被踢飞五六米远,在地上抱着肚子吆喝。
  “她说得没错啊。”
  这群人后面又来七八个人,江渺只认得一个王蓉,其他的是一个也不认识。
  说话的这位穿着羽绒服带毛线帽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身材不高嗓音雌雄莫辨分不清男女。
  他理理围巾终于露出点男性特征,歪头道:“基地落成之前,我亲眼看见李志成带着你到我家找我爸走关系挑别墅,有什么问题吗?”
  原来是副基地长的儿子,康健,康少爷。
  “不错。”这事确实不假,但是,“如果你眼睛不瞎的话应该能看见桌上地上堆满的好酒好烟好茶,以及从我的账户里划给你父亲的1800点贡献点的流水。”
  1800,对于内圈层的少爷小姐们可能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普通人,都能在第三街道买套小套一了!
  紧着点花至少能够三口之家五年的花销!
  钟艾在地上缓过气来:“你一张嘴当然什么都由得你说,就算是从你账上走的钱,我们又怎么能知道是不是李叔叔一开始就划给你的?”
  一声声指责裹挟着鄙夷迎面而来,江渺看他们一群人简直是找打来了,干脆转头进院子提起浇水的喷头就往这群吃饱了没事干的富二代们身上狂喷!
  “啊!!救命!”
  “你干什么,快停手住手!”
  “我新吹的头发!”
  水雾缭绕水渍飞溅场面一片混乱,后面来的站得远的那几个还好,离得近全被江渺淋成了落汤鸡,尤其嘴臭的钟艾更是被她重点关照!
  一群人跑得离58号别墅远远的才腾出空来放狠话:“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
  “我等着。”
  江渺哼一声关上大门,反正这事她理直气壮,哪有人不分青红皂白上门堵人泼脏水的?
  如果实在不行了就把锅甩在道长身上,说她们吵吵闹闹吵到道长清修了。
  反正有这尚方宝剑在手,不怕基地长和文市长不给面子。
  二楼,宿珩正趴在窗边看好戏。
  “好看吗?”江渺简直气笑了,最近这人懒得令人发指,叫他起来运动运动也不肯,成日困在床上昏睡。
  如今有热闹瞧倒叫他爬起来了。
  “好看,渺渺。”宿珩歪头叫着她的名字,原来她的朋友也不全是叫她这姐那姐的。
  还有,渺渺。
  他在这个世界的书里看到一篇文章有写: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
  正是合衬。
  楼下江渺无语,揉揉已经饿得发蔫的肚子:“要不要陪我吃饭?”
  “要。”宿珩从二楼窗户离开,不多时就来到她身边,“你吃吧,正好我有事与你说。”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应该是麻烦不断,江渺想吃点好的存存体力,便从空间里拿出清蒸大龙虾、鳌虾刺身、盐焗虎头蟹,再自己烤点和牛、白蘑菇加上滑蛋鹅肝炒饭,最后来一碗花胶燕窝奶算是齐活。
  宿珩闲着也是闲着,便动手给她剥虾,一边剥一边说:“我感觉这个世界施加在我身上的规则压制少了许多。”
  “嗯?”这属实是有点稀奇,江渺问,“你自己清楚是什么缘由吗?”
  宿珩摇摇头:“我只知道在那场奇怪的雨之后,我昏昏沉沉数月余,近日才发现这件事。”
  那真是奇了怪。
  两人都想不出酸雨为什么会让宿珩出现如此怪状,若仅仅是因为天灾的话前面地震洪水也没见他如此过。
  直到江渺问他之前有没有过这种情况,他说最初来这个世界时排异反应特别严重,感觉自己下一刻就要爆体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