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对呀,为什么是黄白色的?”十万个为什么的甜甜,捡起地上掉落的黑色羽毛,“为什么不是黑色的蛋蛋?”
  安妮被这个问题难住了,她也不知道具体为什么不是其他颜色,甚至被弟弟妹妹带着反方向思考,为什么大黑鸡的鸡蛋不是黑色?
  直播间的在线观众被三个崽崽逗乐,尤其是那句妈妈很白,所以我也是白色。
  [哈哈哈哈这是什么魔鬼问题?松松你是魔鬼吗?]
  [笑发财了小朋友们真可爱,话说珍珠鸡的蛋真的不是黑色的吗?]
  [该说不说,松松的思维还挺诡辩。崽崽们真是太可爱了。]
  三个崽崽最后也没纠结出个所以然来,珍珠鸡们就飞到了另一边的笼架上。老奶奶给她们装好葱蒜和鸡蛋,还给了她们每人一颗大白兔奶糖。
  崽崽们纷纷扬起了甜甜的笑,跟老奶奶说谢谢。
  等出了门,甜甜将奶糖放到口袋里,小声说:“小树叔叔把我带的零食都收走了,这颗糖我要给年年弟弟吃。”
  同样有这个想法的松松,摸了摸糖纸也将奶糖放进了衣服兜里。
  “我要给小洲哥哥吃!”松松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两颗小虎牙,“等下次我再带给年年弟弟吃。”
  走在最前面的安妮,默默决定将糖留给、最小的可爱年年弟弟吃。
  又走很远,崽崽们才在一户乡邻家里,问到了最后一样物品生姜。于是,她们哼着胜利的小曲,步伐慢悠地返回渔场。
  .
  相比于崽崽们的顺风顺水,大人组则狼狈许多。抓鱼是一门技术活,更何况是对于常年养尊处优的他们。
  一箩筐的任务结束,将近四分之三的稻花鱼都是当地村民抓到的,三位爸爸和两位实习嘉宾,一起只抓到了四分之一的鱼。
  年年回来的早,给大人们喊了好一会加油,而另外一组萌娃刚回来,大人们正好刚结束。
  甜甜看到爸爸狼狈、穿着抓鱼服满身泥泞的模样,捏着鼻子惊呼:“爸爸,你是掉坑里了吗?”
  众人别她逗乐,熊爸解释道:“爸爸在抓鱼,换下衣服就不脏了。”
  她笑着跑过去:“爸爸完成啦任务,甜甜也完成了任务哦。”
  大人们都上了岸,各个萌娃都走到了爸爸和搭档身边,就连傅小洲都主动走到傅爸爸身旁。
  场面温馨而美好,谢寒山脱掉黑色抓鱼服,望着没吭声的年年,挑眉问:“分开一个小时,不认识哥哥了?”
  年年挥了挥手,示意他蹲下来。
  谢寒山蹲下,身前的小豆丁从口袋里掏出干净的纸巾,小手轻柔地擦掉他脸上的泥泞。
  小奶音软乎乎的:“认识哥哥、年年稀饭哥哥~”
  谢寒山的心瞬间变得柔软。
  他揉了揉小崽子的卷发,声音也不自知地柔和了下来:“上午的任务累不累?”
  “不累哦。”
  年年乖巧地将纸巾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拉着谢寒山的手给他看兜里的咕咕蛋,明亮的大眼睛里仿佛亮起了小星星。
  “年年找到的咕咕蛋哦~”年年像一个等待家长夸赞的乖宝宝,小脸上写满了快夸夸我,眼巴巴地望着谢寒山。
  没有人能拒绝这么可爱、这么乖的人类幼崽。
  就算是桀骜难驯,我行我素的谢寒山也不例外,他戳了戳年年的两颗小酒窝,夸赞道:“小崽子,真厉害,真棒。”
  略显生涩的夸赞,依然让年年很开心。如果他真的是小狗狗,此刻他的小尾巴应该已经摇出了小型飓风。
  白嫩的小脸有点儿小奶膘,他笑容灿烂,模样雀跃又颇为神气:“对哒~年年棒棒哒哦~”
  在末世。
  他一直都是小拖油瓶,没有人会夸赞未觉醒任何技能的累赘。所以来到这里后,听到奶奶姨姨们夸他,他会很开心。
  夸赞会带来非常正向的情绪。
  年年的开心传染给了谢寒山,他唇角微弯,问:“你的小兜里还装了什么呢?”
  “没有啦。”年年摇头,“只有资金和咕咕蛋哦。”
  谢寒山又问:“带纸巾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年年依然在笑,他指了指自己:“年年、寄几照顾寄几。”
  说完,他又去牵谢寒山的手,头顶的小呆毛随着他低头的动作一颤一颤:“年年也阔以、照顾哥哥哦~”
  谢寒山一愣。
  许多复杂的情绪在封闭的心房翻涌,再开口时,他的夸赞更加真诚。
  “年年好棒,哥哥从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三岁小朋友。”
  “哥哥也好腻害哒~”年年比划着,“哥哥抓鱼鱼、哥哥高高!”
  “年年也是,年年找到了鸡蛋,真棒。”
  年年的笑容越发璀璨,洁白的小乳牙都露了出来。
  谢寒山也笑。
  或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对眼前这个小幼崽的称呼,从小崽子变成了更为柔软的年年。
  第10章
  修整了一会儿后,小树主持人又从槐树边过来了,他三十岁出头,长相端正,笑起来如沐春风,短短一天时间就刷满了崽崽们的好感。
  瞧见他过来,还没等他开口宣告接下来的任务安排,窝在秦栋怀里的松松便响亮道:“小树叔叔!”
  “小树叔叔。”甜甜也跟着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