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姜辞镜反应更甚,如果不是因为隔着厚厚的裙摆,那种感觉应该会更加明显。
  但是到了这一步,姜岁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姜岁觉得接吻就那么几个步骤,算不上有意思,是以很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能亲那么久,他亲到这里就觉得可以结束了,想要离开,姜辞镜却蓦地抱起他,将他抵在了隔间的墙壁上,因为剧烈的失重感,姜岁下意识的抱紧了姜辞镜的脖子。
  姜辞镜用一只手就将他整个人托起来,姜岁坐在他手臂上却没什么安全感,圈住了他的腰,姜辞镜按住他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带有十足侵略性的吻让姜岁无力招架,喘不过气来,姜辞镜大发慈悲的放过他的唇舌,转而去吻他修长的脖颈。
  姜岁觉得好痒,却又躲不开。
  姜辞镜安抚性的在他锁骨上亲了亲,松开手让姜岁只能更紧的贴在他身上,姜岁生怕自己掉下去,“哥!”
  “听见了。”姜辞镜声音平静,“抱紧点,不要掉下去把自己弄脏。”
  “那你抱着我……”姜岁小声央求,“你抱着我好不好?”
  他确实不想踩在地上,好脏的。
  姜辞镜道:“这么大了还撒娇。”
  姜岁气的一口咬在他喉结上,“那你放我下来,这个裙子真的勒的我……”
  “说了会帮你脱。”姜辞镜拉开裙子背后的拉链,姜岁舒出口气,喃喃:“感觉重新活过来了。”
  但这裙子的构造很复杂,不是拉开拉链就能直接脱的,姜辞镜慢条斯理的一层层脱掉那些精致的布料,就像是拆一份包装的无比精美的只属于他的礼物。
  终于最后一个蝴蝶结打开,裙子被剥离下来,皮肤骤然接触到微冷的空气,姜岁连忙缩进姜辞镜怀里,“好冷。”
  姜辞镜拉开外套将他裹住,吻了吻他的耳廓,“直接回家了?”
  “不行,要等老师统一安排。”姜岁才不要跟他回家,在学校里这个变态还会有所顾忌,但是回了家关起门来……谁知道他要干什么。
  “叩叩叩”,更衣室的门被人敲响,男生无波无澜的声音响起:“姜岁?你在里面吗。”
  姜岁吓一跳。
  谢燕至怎么会来这里?!
  “你被裙子勒的晕倒了?”谢燕至疑惑,“要我把门撞开吗?”
  “……我没事!”姜岁怕他真的撞门,赶紧道:“我就是……就是进来了才想起忘了拿自己的衣服进来。”
  谢燕至:“笨。”
  姜岁怒道:“你这人怎么落井下石呢!”
  “衣服在哪里?”谢燕至问。
  姜岁:“就在化妆间那里,有个印着小狗脑袋的包是我的。”
  谢燕至应了一声,推着轮椅离开了,姜岁立刻推姜辞镜:“你赶紧出去!”
  “怕被他看见?”姜辞镜挑眉。
  “我怕被任何人看见。”姜岁生气,“我可不想上热搜头条,你赶紧出去,等晚会结束了我们再一起回去。”
  打个巴掌给个甜枣是姜岁无师自通的技能,他还能得寸进尺,踩在姜辞镜的皮鞋上踮起脚,亲了亲他的下巴,“你也不可以去找元小鱼的麻烦。”
  “这么在意他。”姜辞镜不冷不淡的道:“看来他在你心里很重要。”
  “他是我的好朋友。”姜岁皱皱眉,怕谢燕至很快就会回来,催促道:“你快点出去!”
  姜辞镜也没有勉强他,把他放在了椅子上,“先走了。”
  “嗯嗯嗯,你快走。”姜岁紧张道。
  姜辞镜打开门出去,转过头就看见谢燕至站在大门口,腿上放着姜岁的小狗包,目光沉沉的盯着他。
  被谢燕至亲眼看见从里面出来的姜辞镜却面不改色,整理了下衣服,便往外走,谢燕至忽然道:“如果要在你和元屿之间做出选择,他会选谁?”
  “当然是我。”姜辞镜淡声:“这个问题并没有提出来的价值。”
  谢燕至讥诮:“你倒是很自信。”
  “对兄长说话最好还是保持尊敬的态度。”姜辞镜说,“毕竟你如今羽翼未丰,我想要对付你轻而易举。”
  “大哥。”谢燕至微微偏头看着他,“直到此刻我才觉得,我们真是亲兄弟。”
  姜辞镜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谢燕至:“喜欢的人一样,六亲不认的性格也一样。”
  “……”姜辞镜轻嗤,“衣服拿去给他,再等会儿会感冒。我去找元屿。”
  谢燕至说:“你要是对他做什么,姜岁会很生气。”
  “我不会对他怎么样。”姜辞镜漠然,“相反,我要给他一个机会。”
  “他在家族的权利争夺中焦头烂额,但如果有了岳家的支持,压力就会骤减。”姜辞镜走进昏暗的走廊,十足卑劣的手段却被他说的如同恩赐,“如果他愿意,他会拥有名门千金作为妻子,也能彻底掌控元家,很划算的买卖,他应该感谢我的慷慨。”
  谢燕至看着他的背影,评价:“卑鄙的商人。”
  姜辞镜没回答。
  商人本就如此,奸诈狡猾,不择手段,这是他自幼就接受的教育,当然也可以拿来对付“情敌”。
  姜岁在更衣室里等了会儿,谢燕至敲了敲门,“拿来了,开门。”
  隔间的门打开,探出一只雪白的手臂,姜岁拿了包后飞速关门,但谢燕至还是在刹那间看见了雪白晕着粉的乍然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