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楚晗回程路上还在反思,觉得自己说话过火了,不过也有些高兴,自己误打误撞促成了一段佳缘。
  他很担心喻闻和谢鹤语真的do给自己看,这两人刚刚说亲就亲,说do就do也不是不可能。
  于是他犹豫道:“喻闻,让你do那句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喻闻:“我没当真。”
  楚晗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进了电梯,谢鹤语去牵喻闻的手,喻闻自然而然地站到他身边,两个人勾勾搭搭的,不是情侣最爱的五指相扣,而是一种更随意松弛的触碰,自然得像是已经做过千万遍。
  楚晗站在一旁看着,惊讶而不失欣慰地说道:“你们刚交往,就能相处得这么舒适,果然是天生一对。”
  然后又说:“不全是我的功劳,不用感激我。”
  喻闻和谢鹤语对视一眼,又笑了。
  看他们这么幸福,楚晗就放心了。
  楚晗半夜才抵达酒店,喻闻估计他没什么心情吃接风宴,回到房间,只给封承洲报了个平安,剩下的一概婉拒。
  封总蛮失落,倒也没勉强。
  让喻闻惊诧的是,在他忙成陀螺的这段时间,两人的关系似乎有了新进展,至少和缓很多,不像他记忆里那样争锋相对,有你没我。
  看见封承洲在片场,楚晗也没说什么,神色淡淡的。
  喻闻感到好奇,休憩间隙拉着谢鹤语,问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家里都发生什么了。
  谢鹤语不清楚,毕竟他不负责楚晗,但同在一个公司,多多少少知道些。
  “楚老师说,在意才会生怨,他现在看封承洲没什么感觉,所以看他犯蠢也不会生气。”
  事实上楚晗生气很少是因为封总犯蠢,而是对方时常不跟他商量,就做出些自以为是的举动。他不是会跟人掏心掏肺,摊开了说的性格,两人的沟通总有错位。
  喻闻把这话细品一下,很是吃惊。
  这不就是不爱了的意思?
  哇哦。
  后面是这种走向吗?
  他现在很怀疑,自己看到的书中感情戏不明显,是因为这两人的感情戏全是涩涩。
  毕竟他是在图书馆看到的。
  能获得出版编号的书,没有一句涩涩能逃脱制裁。
  否则拿对方衣服自慰这种剧情,他怎么会一个字都没看到过,还是楚晗跟封承洲聊天中无意得知的。楚晗一口一个do……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主角。
  看书的时候他就不太明白……都强制爱了,后面怎么还能he……
  现在喻闻更纳闷了。
  都不爱了,怎么还能he?
  他倒要看看怎么个事儿。
  楚晗客串的那场戏没有喻闻出场,楚晗拍的时候,喻闻就拉着谢鹤语,蹲在旁边,托着腮看。
  封承洲说是来盯组,可他为谁而来,大家都心知肚明,他站在监视器后面,面容冷峻眉宇凝蹙,时不时侧耳跟苗导说两句话,一派认真工作的劲头,别说,是挺迷人的。
  但楚晗不看他,偶尔扫一眼,眼神也跟看别的工作人员没什么两样。
  这令封承洲很挫败。
  喻闻蹲了半天,没看出一点要旧情复燃的苗头。
  转折点在第二场戏。
  第二场戏在花园的喷泉池,楚晗要摔到池子里,担心池子底部有什么瓦块碎石,苗导就让工作人员清理一下,封承洲上前帮忙,一寸寸地摸过池底,外套脱了,上身只穿件剪裁得体的白衬衣。
  中间工作人员操作失误,喷泉不小心开了,他上半身淋得湿透,健康的蜜色肌肉若隐若现。
  喻闻就眼睁睁看着楚晗的目光,一点点被勾过来,流连在封承洲身上,移都移不开。
  喻闻:“……”
  你的爱意走得快,来得也快啊,楚老师。
  为什么he,答案不言而喻,喻闻懂了,却没走,依旧托着下巴在旁边看热闹。
  笑话,太子爷追爱碰壁的这种大乐子,不看白不看啊。
  果不其然,接下来楚晗按捺不住,频频将余光投向封承洲,封总虽然没搞懂楚晗态度转变由何而来,但不影响他嘴角比ak还难压。
  喻闻看得正兴起,忽然眼前一黑,旁边横出只手,蓦地遮住了他的眼睛。
  “累计到刚才,你已经看了三分二十六秒。”谢鹤语严谨的声音落在他耳畔,“纵色不可过度。”
  喻闻愣了一瞬,噗地笑出声。
  他说:“你以为我在看封承洲?好吧好吧,我确实在看他,三分二十六秒……你还计时间了?”
  谢鹤语依旧捂着他的眼睛,波澜不惊道:“只是为了提醒你。”
  “哦……”喻闻拖着调子,吃醋就吃醋,还假正经。
  他道:“谢谢提醒,我确实看忘神了。”
  喻闻明显感觉到眼睛上的力道大了些,之前是虚虚掩着,现在直接捂上来了。
  半天,谢鹤语说:“我也有。”
  喻闻:“有什么?”
  谢鹤语:“你在看什么?”
  喻闻:“胸肌,腹肌,人鱼线……”
  谢鹤语:“我都有,你见过。”
  喻闻回忆起某些亲密纠缠的瞬间,脸热起来,抿着唇嘴硬:“不一样……你太白了,不性感,他的肤色比较健康……”
  这是假话。
  正因为是冷白皮,谢鹤语身上青筋血管什么的尤其明显,用力时青筋暴起,不仅有性张力,还有种性感到让人呼吸急促的克制忍耐。
  谢鹤语不吭声。
  喻闻眨了眨眼,担心自己嘴硬的话让谢鹤语伤心,正准备找补,谢鹤语松开了手。
  “哦。”
  不咸不淡的一声。
  喻闻心想,完了,不会真伤心了吧?
  他欲要解释,但苗导已经开拍,周围人来人往,那些直白的话他实在没法在大庭广众下说出口,只能想着回去再哄。
  可等到晚间拍完,他已经把这件事忘了。
  回到酒店,他一把将自己砸到床上,脸埋在蓬松的被子里,闷声跟谢鹤语撒娇:
  “好累……拍完这个我要放假,放一年假……”
  谢鹤语拉了窗帘,问他要不要洗澡。
  喻闻不想动,说不洗。
  谢鹤语替他盖好被子,自己进了浴室。
  屋内响起断断续续的水声,谢鹤语在洗澡,很快就会出来——这个认知让喻闻感到安心,他窝在被子里,迷迷糊糊睡着了。
  醒来是被某些奇怪的感觉逼醒的。
  吊灯明亮晃眼,喻闻不适地眯起眼睛,察觉到他醒来,某处的力道一下子重了。
  “!”
  喻闻后颈发麻,手脚都蜷缩起来,眼神瞬间失了焦,浑身不正常地抽搐着。
  “……醒了?”正上方的嗓音不紧不慢,带着些看热闹似的好整以暇。
  喻闻眯着眼,好片刻才聚焦,看见歪着头,饶有兴致的谢鹤语。
  喻闻余光往下一瞥,果然,裤子被脱了,他讷讷:“你干什么……”
  谢鹤语:“你硬了,怕你难受,帮帮你。”
  喻闻憋屈,“……是你摸的。”
  他又不是变态!这又不是早上,哪有没头没脑就起反应的道理,分明就是谢鹤语故意的。
  “我没有。”谢鹤语矢口否认,“我刚出浴室三分二十六秒。”
  “……”
  这是个有点耳熟的数字。
  喻闻怔怔望着吊灯,在混乱的大脑中搜寻三分二十六这个数字,片刻后想了起来,“……谢老师,你好小心眼。”
  他抬眼望去,发觉谢鹤语没穿上衣,精壮的胸膛和腹部线条裸露,随着呼吸起伏。
  运动裤穿得松垮,鼓得厉害,跟谢鹤语此刻的眼神一样富有压迫感。
  喻闻看看他腰以下的位置,又看看他的眼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撑起身子试图后退,“其实我当时是跟你开玩笑的……”
  谢鹤语任由他退到床头,看着他把腿并拢蜷起来,挑了下眉梢。
  谢老师没说话,喻闻鼓起勇气,再接再厉。
  “你的胸肌,轮廓清晰又不突兀,嗯……练得很棒。”
  谢鹤语歪着头看他。
  “你的腹肌平坦,跟搓衣板一样,看着就很有劲,很棒……”
  喻闻仔细回想自己当时还说了哪些地方。
  “你的背阔肌,呃,你的肱二头肌……”
  他快把人体肌肉背了个遍,谢鹤语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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