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车上,赵枕月本意在后排照顾喝醉的丈夫,但她全程心不在焉,脑海中都是刚刚在包厢里看到的画面。
  不知不觉地夹紧了腿。
  她只当陆寅川散漫,没想到是风流成性。
  怪不得她一见到他就没好感。
  赵枕月努力把注意力转移到丈夫脸上,妄图缓解体内的热意。可偏偏,喝醉阖上眼的他与陆寅川那个混蛋的脸甚是相像。
  让她无法多看。
  下一秒,她降下车窗,迎着灌进来的冷风,静心凝神。幸亏陆寅川没坐他们的车,不然她滋味更不好受。
  零点已过,车子驶进别墅庄园。
  司机帮她一起扶着陆怀安送上楼。
  等她给他脱了衣服擦拭后,时针已经指向一点,窗外夜雾弥漫开来,悄无声息地涌向四面八方。
  走廊突然响起一道闷沉的动静。
  像是有人摔倒。
  赵枕月放轻脚步下床,打开房间的门。
  就见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陆寅川头抵着墙,像是醉酒走不了。
  她不关心,转头回去。
  房门刚关上,就响起规律的敲门声。
  一下比一下重。
  眼看躺在床上的陆怀安受影响蹙眉,赵枕月迅速拉开门板,语气不悦地压低:“大晚上不睡觉,你想干嘛?”
  陆寅川眼尾带着酒后的薄红,嘴角上扬,淡淡道,“还以为是我的房间。”
  “……”
  不管他是真醉,还是找茬,赵枕月都不想理。她抬手一指:“那个房间是干净的,轻橘已经把你的行李放进去了。”
  话落,她又要关门。
  就被一只擦得锃亮的皮鞋抵住。
  抬眼,对上那双漆黑深邃的长眸。
  带着锐利的光色,紧锁她。
  “有安眠药吗?”
  赵枕月眉间一怔,“干嘛?”
  陆寅川低头睨她,唇边笑意没有温度:“倒时差。”
  有是有。
  但他刚喝了酒,万一吃她的药死了。
  “没有。”
  说这话时,她没注意他的目光已经越过她,看向卧室里面。床头柜上安然摆放着白色药瓶,但不确定是维生素还是他需要的东西。
  突如起来的寂静让赵枕月后知后觉。
  她转头看,有点心虚:“吃没了。”
  只想让他赶紧走。
  虽然别墅里的佣人已经休息,公婆不在这个楼层,但万一被谁不小心撞见他俩半夜待在一起,都会传出不好的言论。
  她谨小慎微维系的好儿媳形象就毁了。
  赵枕月继续催:“快回去休息吧。”
  没有关心,只有躲闪和厌嫌。
  陆寅川深深看了她一眼。
  给赵枕月的感觉像是被毒蛇信子舔过,遍体生寒。
  紧跟着就听到一声轻笑:“嫂嫂,你对我很有偏见。”
  “没有啊。”
  赵枕月否认得干脆,就显得不真诚。
  当然她也不在乎。
  现在只想尽快赶人离开,“我累了,要休息。”
  陆寅川点点头,转身时轻描淡写:“下次发情躲着点摄像头,被人认出来多不好。”
  “站住!”
  赵枕月面色一赧,快步追上去。
  可拦下了又不知怎么说。
  想让他保密这件事。
  但一旦如此开口,就承认了她偷看他才发情,很丢脸。
  沉默在走廊持续发酵。
  陆寅川把她的话原封不动送回:“我累了,要休息。”
  赵枕月急了,“你想要什么?”
  才能不再拿这事威胁。
  半米之隔,陆寅川的表情她看得清清楚楚。明明他脸上还有笑容,但眼神没温度,看得人身上莫名一颤。
  “把安眠药送我房里。”
  垂眼扫过,浑然的漫不经心。
  脚步声越来越远,赵枕月身上凉得吓人。
  都怪这副敏感的身体,让他掐住她的把柄。
  原本还担心他死了,她被牵连,现在想想,要是他真敢酒后吃药,死了也是报应。
  赵枕月忿忿地取来两粒,用纸包上。
  临走前看了眼睡得很沉的丈夫。
  陆寅川的房间没关门。
  进去就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
  房间很大,她环顾布局,在想把药放哪能被他轻易看见,不至于再让他找上门来问。从门口走到窗前,她觉得放床头柜上最稳妥。
  此刻,浴室水声停下,门板被拉开。
  赵枕月就看到一道高大、健硕、赤裸的身影从浴室方向出来,没进卧室,自然没看到她,路过她面前这道门。
  吓得她心跳剧烈加速。
  连忙找遮挡的位置藏起来。
  她没想到他会裸体出浴,让她一时不敢露面。万一她主动出去,撞见他什么都不穿,尴尬事小,名声彻底毁了。
  肯定还会被他以此为要挟。
  继续在她面前作威作福。
  绝不行。
  听到愈发清晰的拖鞋声,赵枕月来不及反应,打开离得最近的复古衣柜,钻进去,缩紧身子,藏在众多西装外套之间,小心关上门。
  反正他喝酒了,等会儿就会睡觉。
  等他睡熟,她再偷偷离开,神不知鬼不觉。
  世界静悄悄的,只有赵枕月狂乱的心跳。
  证明她此时的行为多么惊险。
  她抱膝蜷紧身子,尽量缩小自己的面积,因为姿势无法改变,双腿渐渐僵硬,直至不过血的发麻,像被蚂蚁啃噬肌肉纹理,密密麻麻地袭来钻心的不适。
  马上就要坚持不住。
  倏地,百叶窗柜门被拉开。
  顶灯光线斜射进来,晃得她畏光闭眼。
  等缓和再睁开,双眸惊讶瞠大。
  她看到男人修长紧实的腿,以及,腿间挺翘的性器。
  很粗,很长,粉得干净。
  只是茎身虬结凸起的青色筋络,让其失了原本的美感。
  藏在衣柜里的赵枕月呼吸急促。
  她感觉眼前时亮时暗,暗的时候,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饥渴,亮的时候,只能看到面前这根粗红的巨物,被吸引得目不转睛。
  上次和老公做爱是什么时候。
  她早都记不起来。
  看着想着,赵枕月浑然未觉红了脸,粉嫩舌尖探出来,舔着热起来的嘴唇,又意犹未尽地咂了咂。
  找到睡衣,男人突然蹲下去拿内裤。
  让已经沦为视觉动物的赵枕月视野落空。这一刻,像从上打下一束追光,逼她不得不细看他的脸。
  陆家没有丑人,陆寅川长相尤为好。
  在狭窄的缝隙里,她第一眼瞥见的是高挺的眉骨,线条锐利,像陡峭的悬壁,刚洗过澡,水汽蒙在狭长的眉眼,也没抹掉他身上的戾气,处处透着不好招惹的危险。
  她知道温曼荷的父亲是外国人,但到陆怀安这一辈只在瞳孔的颜色上有遗传,是浅棕色的。没想到,混血得更明显的是陆寅川。
  头发微卷,高眉深目,侧脸下颌线极其清晰,身材挺直又高大。
  看着,她悄悄分开双膝,手指探进内裤,软嫩指腹按压肿胀的花心,刺激得她腰肢一颤,紧紧咬住下唇。
  过电的感觉迅速蔓延全身,钻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