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主……”
  他神情恍惚,哑声道。
  被强压下的软弱泪意再度侵袭眼眶,他忍不住放开一边膝弯,咬住了屈起的指节。
  “呜……!”
  作者有话说:
  还没上完药,高潮还在后面一章w,感觉耶耶已经累坏了
  第20章
  在实验室的时候,那些研究员为了最大可能地搅乱他的发情期,每隔一个小时就会给他强制注入诱导剂。
  到最后身体已经被敏感到连空气的流动也会让他窒息,完全陷入感官的颠倒和混乱,只剩下挣扎求生的本能。
  无数双眼睛看着他痉挛抽搐,被折磨得不成虫形的样子,神情讥讽而轻蔑,仿佛在看待一只行为怪异的小白鼠。
  他们说,真下贱。
  那时候西泽觉得自己不下贱。
  这些非法进行虫体实验的研究员,后来都被他杀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没能杀完是因为之前身体被搞废,没能抵御过强电流而陷入昏迷。
  后来他被辗转交到各方手上,基本都是被各种折磨,但也靠着一口气支撑了五年,从不软弱,也从不认命。
  直到后来濒死时,雄虫向他伸出手。
  他被带去医院治疗,又被带回温暖的居所安置,从那之后不过几天、十几天,他坚持了五年的防线被轻易瓦解。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雄虫?
  那样温柔干净,本该被玫瑰和珍宝、赞美和喜爱围绕,不会将目光投到街边破破烂烂挣扎求生的野狗身上,更不用忧愁这些脏污繁琐的事。
  每次耶尔为他清理伤口的血,仔细上药包扎,还有处理被弄脏的残局,他几乎压制不住惶恐和羞愧。
  但连一句讨好奉承的话都说不出,最终只能笨口拙舌地低声说谢谢。
  “这里呢?疼吗?”
  耳边传来好听又十足耐心的声音,他能感觉到雄虫正专注地看着他,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按揉伤处。
  明明是纯然的关心,是在正经地做治疗,他却根本压抑不住喉间的声音,不堪水液沾湿了雄虫的指尖,身下的防水布一片狼藉。
  他突然明白了,什么叫下贱。
  西泽战栗不已,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更用力地咬着指节,喉结滚动吞下细微的哽咽。
  “怎么了?”
  雄虫似乎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弄疼他了,连忙将手抽出去,“是压到你的伤口了吗?”
  “别……”
  他昏昏沉沉中感觉到雄虫的气息离开,心底瞬间升起巨大的恐慌,下意识低喊出声,“别走……!”
  “到底怎么了?”
  那文件里也没提到这种情况,耶尔有些无措,没带手套的那只手拉开西泽挡脸的手,想要观察他的状态。
  西泽似乎瑟缩了一下,但还是没有抵抗他的动作,顺从地将自己袒露在探究的目光下。
  耶尔愣了一下。
  他指尖小心地触碰到雌虫的脸,摸到了一点冰凉的湿润。
  “还好吗?”
  他低声问,一时不知道要不要停手。
  今天也许不是治疗的好时机,如果西泽真的很不舒服,就只能推迟到下次了。
  但手心被蹭了蹭,柔软的碎发落入指缝间,带来细密的麻痒。
  雌虫低头去够他的手,鼻尖轻轻顶着手心蹭。
  他的喉间发出颤抖的含糊声响,好半晌才忍住抽气和哽咽,“继续……雄主,继续吧。”
  治疗最好一鼓作气,耶尔顿了一下,还是决定继续下一步。
  “那好,接下来你自己抱紧,我等会要在你的生殖腔里放药,可能会有点痛,忍一忍,受不了就说,好吗?”
  “……嗯。”
  虽然状态明显不对,但雌虫并没有抗拒甚至半虫化的表现,显得异常顺从,几乎他说什么就做什么,乖得很。
  耶尔从旁边的托盘上拿起一个针管,戳进旁边的小瓶子里,吸取了小半筒鲜红的液体,再加上另外混合的药液。
  ……冒然和没什么感情基础的虫上床还是太奇怪了。
  他专门去问了休伊斯,确定了可以用血液代替体液进行治疗,而且效果更好,100cc就能支撑起整个疗程。
  耶尔低咳了一声,将针管上的针头摘去,只剩下圆钝的注射口,又细细消毒了一遍。
  “……”
  治疗的过程十分耗费精力,至少将空针筒抽出来时,耶尔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已经完全僵了,放松后泛起一阵刺痛。
  而西泽上身的睡衣早已被汗湿透,随着急促的呼吸起起伏伏,甚至大腿的肌肉因为长时间紧绷而有些痉挛。
  但耶尔没说放手,他就一直坚持着原来的姿势,努力克制着颤抖和痉挛,把自己往雄虫的手里送,乖得很。
  “可以了。”
  耶尔低声安抚道,拉开雌虫的手,按揉了一下僵硬的肌肉,直到那里恢复柔软和滚烫,拢不住的糖浆一样盈满指缝。
  “休息一会,我顺便给你做一下疏导。”
  ……
  这是耶尔第二次进入西泽的精神图景。
  冰冷而湿润的细雪落在鼻尖,眼前是一片簌簌落雪的无边荒原,绵延的远山空旷寂寥。
  缠绵刺骨的风卷起细雪冰凌,他被裹挟其中,却没有感到一丝冷意。
  那些排斥和反抗都消弭无踪,化作指缝间的一抹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