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郁月城有些意外:“接单的频率高吗?”
  “看我心情,都是拿来打发时间的,有时候做一两个,有时候三四个月也不做。”方渡燃大致换算了一下:“从16周岁开始按两年算,我现在套现出来有十万多国币,应该够得上标准。”
  “你喜欢软件开发?”郁月城问。
  方渡燃跟他直言:“不算喜欢,也不讨厌。做这个一台电脑就够,方便。”
  也隐蔽,不会被人发现他还有自己擅长的东西。
  他宁愿在实验室里就是一个无所事事,什么也不会的残次品。
  郁月城感觉自己在参与一件可以决定方渡燃生活的关键事件,方渡燃有没有经过认真的考量他无法估算,但他能明白,方渡燃现在急需一笔钱,并且把这个房出手掉。
  这房子的确让人不舒服,他也没问没有房子方渡燃之后要住在哪里,既然试图摆脱掉他不喜欢的那个亲戚,大概率是不会和那个人同住,寒假也不能长期住在学校里。
  这些事情对一个学生来说问题很大,只是郁月城跨出这一步来十二中找他,本身就做好了一切的准备,这些事他都可以解决。他现在要做的是在足够的范围内,在方渡燃愿意给他的权限内,帮他一把。
  “那你把所有的资料发给我,我来给你顺你的经济状况。弄好以后,你就可以自己决定房屋的归属权。”郁月城说。
  “好。”方渡燃转身凑他脖颈上嗅嗅,低语道:“再给我闻闻。”
  刚谈完正事的郁月城微微一愣。
  方渡燃隔着睡衣抚摸大白猫的后背,可以摸到形状漂亮的肩胛骨,一寸寸地描摹,诱哄道:“乖,放点信息素出来,一点就可以。”
  郁月城喉头滚动,拥住他的身体。
  方渡燃的身体是没有任何信息素有关的味道的,他只能感觉到少年还没有散尽的侵略性和头发上的洗头膏味道。
  “你的易感期……”给他闻信息素没有问题,毕竟他都碰过方渡燃的结,做过更亲密的事情,可郁月城担忧自己是alpha。
  “不会咬你,我保证!”
  方渡燃伸长手去关掉厨房的灯,霜白月色从窗户外照进来,大白猫的皮肤比月色还要白,身上被笼罩上一层光晕。
  他咬住郁月城的耳朵尖,小口小口地用牙齿磕,留下湿润的气息。
  仗着自己打过r-19x,已经逐渐恢复体力,平息部分躁动,就站在悬崖上跳舞,大胆妄为地抚摸怀里的少年,埋进他的颈窝里不断汲取舒适清新的味道。
  “方渡燃。”郁月城拢住他的腰身唤。
  不明白为什么对方突然主动起来,不是以往的吓唬和开玩笑,是真的在碰触他的身体,他尚且清醒,知道这其中肯定有异。
  方渡燃往他侧颈的大动脉上亲吻,能感受跳动的脉搏:“我没告诉过你,其实你每次叫我,我都很紧张,我知道你肯定要说点什么意料之外的话,或者做点什么让我思绪起伏的事情。”
  “……我是觉得不太对。”郁月城不认为这是煞风景,方渡燃的状态,很不对。
  即使这在易感期,也一定有别的原因。
  方渡燃拿手指摩挲彼此相拥的这个alpha的腺体,突然冒出一股孤注一掷的勇气,他的时间越来越不够用,他要做想做的任何事。
  “好学生,你现在应该想想,要不要我来帮你。”
  他拿腰胯去撞了一下大白猫,对方和他一样,不是没有被激起欲望,感觉到这点的时候,方渡燃说不出的高兴。
  脑袋还生理性的隐隐作痛,又沉又闷,就是止不住的高兴。这本来是他毫不关心也没有兴趣的东西,因为大白猫,知道他的大白猫也会有跟他一样的感受,这种冲动会成倍增加。
  方渡燃提醒道:“乖乖放点信息素给我闻,还是我帮你弄出来,你选一个。”
  郁月城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以前说过,信息素只能刻意放给自己的伴侣闻。
  不能谁都给。
  他很想让方渡燃记起来这一点,他不是谁都可以给的。
  可是方渡燃在易感期,回潮的易感期很不正常,渴望比常人要大,这些行为和方渡燃在浴室里失去自控能力一样,都是有前提的,它并不是自然而然产生的。郁月城希望方渡燃是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现在问他这个,放佛也是不合时宜。方渡燃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叫出他的名字,现在也应该了解他们超过了应有的界限。
  方渡燃喜欢自己的信息素,郁月城没理由不给他,但是他也是alpha,也一样会有占有欲。
  没有频繁的亲密接触时,他尚能控制自己不要对方渡燃的生活过多干涉,即便疑点丛生,他可以等。
  这样下去,有了可以呢?
  方渡燃如今的脾气,会让他干涉吗?
  郁月城抬手去揉方渡燃的后脑,清朗的嗓音出声,告诉方渡燃,又像在说给自己听:“易感期除了我以外,别人都不可以接近你。”
  方渡燃轻笑,气息洒在他的腺体上:“谁敢。”
  “如果有呢?”郁月城问。
  方渡燃脑子里只有方正海干预过他的易感期,直接道:“我杀了他。”
  郁月城顺势释放出极少量的薄荷味信息素来安抚这个易感期的alpha,草木冷香在空气中浮现几缕融进强势的戾气里。他也不知道alpha的信息素对alpha管不管用,理论上只会互斥,方渡燃的状态却好似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