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资格用他的东西,还我!”看着那张清雅俊美的脸蛋,湫白就火大,司淮和百里宥一样,都是伪君子。
  见他不还,湫白直接上手去抢。
  司淮侧身避开,远山眉微蹙,轻声呵斥:“湫白,你别太过分了。”
  若不是顾忌湫白是阿言曾经的契约兽,他早不客气了。
  “过分?再如何也没你们过分。”忆起曾经,湫白红了眼,是愤怒也是憎恨。
  “若不是你们步步紧逼,阿言他就不会死。”
  “没有,我从来就没想过让他去死。”
  “没想过?可他最后还是死了,魂飞魄散……”
  满腔愤怒也换不回敬爱之人,只余不甘和空洞。
  一字一句,仿佛一把利刃一般捅入司淮的心脏,他脸色一白,瞳孔微缩,竟是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湫白,往事不可追,你又何必旧事重提。”一众静默中,落尘站了出来。
  “更何况……当初我长生族也不过是顺势而为,你应该很清楚在皇权的统治下,荒大陆生灵的情况,一个惨字何以概括。”他们也不过是想推翻人族的皇权统治,为族人寻得更好的生存环境,不至于种族灭绝。
  “既然如此,就请你们的皇摆好自已的位置,事情已经做下,现在何必露出情深似海的模样?晦气。”湫白冷冷的讥笑,压根不觉他们的做法是对的。
  明明阿言一直在改革,废除奴隶制,他们却都在背后刺他一刀,尤其是卑鄙小人百里宥,他是一切的罪魁祸首,始作俑者。
  看着咄咄逼人的男人,落尘无话可说。
  他憎恨人族,却也敬佩南宫墨言。
  只是时候不对,立场不对,长生族和人族永远也成不了朋友。
  “不是要去确认他是不是阿言,何必在此废话。”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司淮垂下眸子,掩住了所有的情绪。
  “哼。”
  司淮不再出声,抛下一伙人没了身影。
  “司淮,你想跑去哪?”湫白大吼一声,以为他是想跑路。
  “放心,我去换身衣裳。”远远的,男人清朗温润的声音传来。
  “……!”又不是孔雀,只是一棵树而已,有必要这么爱俏?
  湫白咬咬牙,哪里会猜不出他的小心思。
  这样的结果,落尘也说不上好坏,他们的皇早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长老?……”
  看着族人欲言又止,疑惑不解的眼神,落尘轻摇头:“没事,皇的事他自会处理妥当。”
  长生一族寿命长,其中自然有族人知道曾经的过往,对与错他们早就知道了。
  对于年纪小的族人,年长的轻拍其脑袋,让他们不要多想。|
  事实上,当初的事根本分不出对错,他们只是对场不同。
  第92章 你是木头不是狐狸
  竹屋中,司淮独坐镜前,拿着木梳轻梳着乌黑的发,以前阿言总夸他的头发好,乌黑顺滑,半点不毛躁。
  想到过往,男人唇角微微勾起,可是下一秒他便笑不出来,物是人非,现在的他又有何资格去怀念。
  司淮眸光黯淡,可他还是拿出了一把小剪刀,将长长的头发剪至齐腰。
  看着手中的发丝,他沉思了良久,还是找出一个乌木盒,将一截发丝放至其中。
  ………………
  湫白都快等的不耐烦了,司淮才翩然出现,一袭青纱红袍,眉清目秀,气质清雅绝尘。
  “……”一看他的出场,湫白就气的牙痒痒。
  司淮明明是一根木头,偏要学那狐狸!
  落尘和其他长生族也愣了下,除去皇了无音讯的一千多年里,他们其实很久没见皇穿的这么招摇了,后面出生的长生族是压根没见过他们的皇穿得……这么隆重!
  愣怔过后,落尘低声闷笑,他不明白其中原由,但从两人的对话中也能猜到一些。
  作为唯一得到神明回应的人,或许南宫墨言真的还活着。
  “走吧,去找他。”现在司淮还不清楚那人是不是阿言,但……他不相信天底下有那么相像的人。
  “……”忍住动手撕他衣服的冲动,湫白冷硬的扭头。
  穿的再好看又怎么样?阿言是不会原谅他的。
  另一边,两伙人也因为一株仙植大打出手。
  叶言默默的站在一旁观战,仙植只有一株,反正是如何也落不到他头上,他又何必去拼命。
  偏偏他想看戏,对面的人却见不得他如此嚣张,又或者观他不过灵王境修为,软柿子一个罢了。
  “啧。”见势不对的叶言迎了上去,刹那间,周身散发的气势半点不比旁人弱。
  叶言将遗神之镜和人面树的枯木一起炼化,最后外形定为一根笛子,平时可以拿在手中把玩,关键时也可化为锋刃的剑刃刺穿敌人的咽喉。
  “原以为是个好对付的,没成想是个藏拙的。”对面的男人冷哼一声。
  “废话少说,看剑。”他不主动参与团战,并不代表他怕。
  说实话,叶言还真不怕,除去一身修为,他身上还有不少保命的法器。
  有师父赠的,沈故给他的,无名前辈赠与的,哦!还有大蛇给的鳞片,虽然目前不知道其真正作用是什么,但观其鳞片上的气息便知不凡。
  南宫喻一边和人交手,一边时不时的看向叶言那边,他这一行为成功激怒了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