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嘉俊朝郑玉洁的耳朵吹了一口气,语气嚣张地说道。
郑玉洁无比后悔,之前自己心软分手不干脆,竟然还跑去照顾这么个人渣。
乔嘉俊还附在郑玉洁耳边说:“而且,我也不怕事情闹大了,我只要说一句,你是看中我的钱了,婚前朝我索要千万财产就够了……”
郑玉洁此刻才明白,自己招惹的是一个心机多么可怕的人。
她绝望地流泪,哀求道:“求求你放过我吧……”
“现在知道求我了?啧啧,可是没用,送上门的大餐,我是不会往门外推的。何况,我还从来没有得到过你?虽然你已经被人用过了,但我是不会嫌弃你的。”乔嘉俊细细抚摸着郑玉洁的脸,说着这些恶心的话。
郑玉洁脸上像被一条毒蛇爬过,乔嘉俊手上的那种阴冷都渗到她皮下的血液里。
更可怕的是,乔嘉俊说完这些话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几根绑了棉花的绳子,打算用这个东西把郑玉洁的双手绑在床头的栏杆上。
这种棉花绳子往手腕上一绑,连捆绑的痕迹都不会留下,到时候就算去做身体伤痕鉴定,恐怕也鉴定不出什么,很难判定郑玉洁是“被迫”的。
看来,今晚的这一出,乔嘉俊是已经计划了很久的。
此刻,郑玉洁身心一片哀凄,如坠无边地狱,眼泪划过脸颊,流都流不完,越哭越凶。
乔嘉俊转头看见了,还忍不住戏谑地安慰道:“玉洁啊,你不要怪我,我也不想我们的第一次就玩这种大尺度的捆绑,可是谁叫你不配合我的,我只好用这种方法了,你只能忍一忍了。”
说完,乔嘉俊继续低头忙和他手上的绳子去了。
郑玉洁哭得都没声了,转头,她却看见床头柜上有一盏水晶灯,位置还正好在她的手边、乔嘉俊的头前。
下一刻,只听一声巨响,水晶灯在乔嘉俊的脑袋上碎成了花。
但郑玉洁拿着灯盏,却是瞪大了泪眼,愣住了。
这么大的灯打下去,乔嘉俊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只是一秒后,才有一道血柱顺着他的额头上流了下来。
乔嘉俊还是装不了没事,忍不住伸手摸着脑袋上受伤的地方。
见此时机,郑玉洁几乎是连滚带爬下床,往门那边的位置逃跑。
从床边到门边,那短短的一段。
郑玉洁硬是感觉自己的双腿像灌了铅,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她额头上全是汗。
郑玉洁的手刚一搭在门把手上,似乎都看到了生的希望。
下一秒,还没等到门开出一道缝,身后就有一股大力袭来,郑玉洁也被拖了回去……
此刻,萧小洒还不知道郑玉洁在经历人生最噩梦漫长的时刻。
她正坐在梅韵茹家客厅的垫子上陪着梅囡囡。
梅囡囡吃完晚饭就不肯做作业了,都看了两个小时的电视了,还是一点拿书包的迹象都没有。
梅韵茹终于火了。
在她咆哮之前,梅囡囡已经聪明地察觉到了。
她果断起身溜到房间里把书包拿出来,然后抱萧小洒大腿,甜甜道:“我要洒洒姐姐陪着我一起做作业。”
这下子,梅韵茹就不好说什么了,原本张开到一半的嘴又闭上了。
萧小洒哪能看不出梅囡囡的“小诡计”?她捏了捏梅囡囡的脸颊说:“你啊,真是人小鬼大,简直比我小时候还要鬼精。”
“洒洒姐姐小时候也很不听妈妈的话吗?”梅囡囡好奇地问道。
萧小洒想了想说:“曾经吧,后来就特别听我妈妈的话了,可以说是模范女儿了。”
“那是什么促使你发生了这个改变的呢?洒洒姐姐,你快告诉我妈妈,让她也跟着学这个绝招!”梅囡囡耍宝地说道。
萧小洒回忆了一下,随后却反常地陷入了沉默之中。
梅韵茹看着她本来笑着的脸沉寂下来,连带着自己的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梅韵茹转头哀怨地瞪了梅囡囡一眼,梅囡囡马上会意,捂嘴道:“我做作业,我不问了,洒洒姐姐你别不开心了。”
萧小洒被梅囡囡的话唤回了注意力,随即苦笑了一下。
梅囡囡却是极有眼色,她不留在客厅了,转而抱着书包回房了。
梅囡囡一走,梅韵茹就对萧小洒问了一句:“你是又想起她了吗?”
这个“她”,没有指名道姓,但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说的是谁。
萧小洒随口回了一句:“你为什么要用‘又’呢?”
梅韵茹没忍住道:“你摸得快包浆的那张照片上的人是谁,这个还需要我说吗。”
萧小洒张了一下嘴,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又闭上了。
梅韵茹就知道自己冲动了,不应该提的,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等萧小洒慢慢淡忘,才是最聪明的做法。
但既然已经开了这个口子,梅韵茹索性问道:“我一直想问,你到底喜欢郑玉洁什么?”
萧小洒偏头,认真想了半天,什么都没想出来。
最后,她说:“我也不知道。”
她那时候还那么小,哪懂什么情啊爱的。但萧妈妈拿出那张照片的那一秒,就是能够让年少宛如得了调皮症的萧小洒奇异地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