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唐文城看着十分斯文俊秀,但伸手却很是不错,他只用了一个简单的助力,蹬了一下灰色的墙壁,便攀了上去。
他停留在墙上面,对着阮莓伸出手,说:“围墙很高,我拉你上来。”
他的手递在半空中,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阮莓的眼睛扫过那只手,然后轻蔑道:“这种高度么?”
她说着,脚尖一点,便轻飘飘的落到了围墙上面。
唐文城看得诧异不已,但很快平静下来。他将手收回来,夸赞道:“莓莓真厉害。”
“我也觉得。”阮莓毫不谦虚的说。
两句话的功夫,两人便跳下了围墙。这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阮莓和唐文城还没走个两步,便看见了不远处的几道人影。
唐文城尚未认出来那几道身影,就看阮莓朝着一道人影跑了过去,然后扑进那人的怀里撒娇。
哦,是骆放。看两人的样子,唐文城一时分不清这究竟是恐怖游戏还是恋爱游戏。
那边,骆放对着阮莓解释道:“不是不带你,我们打架,我担心把我们莓莓的衣服弄脏了。”
“那你可以让我围观嘛。”阮莓抱怨道:“你不带我玩。”
在目睹了阮莓一伞一个鬼怪之后,骆放还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莓莓是小朋友,不可以看暴力画面。打架的事儿,我来做。”
“好叭。”
他们说了这么两句话的功夫,丁能郑回他们就已经爬上了墙头,丁能朝着他们招招手,说:“你们快上来啊,天黑了。”
“来了。”
阮莓牵着阮莓走到墙边,骆放个子高腿也长,连助力都不需要,便利落的爬上了墙头。然后,他问阮莓:“能自己上来吗?”
“不能。”
骆放便朝着她伸出手,阮莓就着骆放的手,轻飘飘的蹬了上去。骆放跳下去之后,接住阮莓,看她平稳站好了之后,才松开手。
唐文城看着他们的背影,眼中的兴味浓烈得几乎就要溢出来一样。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这个阮莓,究竟是什么身份?
阮莓自然不知道唐文城的想法,骆放这时候还在问她:“你怎么会和唐文城一起出来?”
“他说他要带我去找你们。”
“别和陌生人走。”
“好。”阮莓忽的说道:“哥哥也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么?”
骆放没有正面回答,只说道:“这与他是不是好人无关。”
“他真的不是什么好人。”阮莓道:“他可能想勾引我。”
骆放:“?”
“他想骗我和他牵手手。”
“离他远点!”
阮莓立刻说道:“那你也是。”
“好。”
骆放又同阮莓说起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他告诉阮莓,那些放高利贷的人已经被摆平了:“不知道如果没有这件事,鹿璐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怎么摆平的啊?”
“以恶制恶。”
“可哥哥看起来一点都不恶。”
骆放笑着和她说:“哥哥生气可吓人,很恶。”
“我不怕。”
……
在放高利贷的那些人被摆平了之后,玩家们又迎来了一段风平浪静的生活。就在他们以为这件事已经结束了的时候,变故又发生了。
这场游戏的背后仿佛有一双大手,强行的推动着剧情的进展,并且强硬的将偏移的剧情拉回正轨。
薛采采知道了鹿璐家的事,她知道这件事之后,立刻毫不犹豫的宣扬了出去,不过是一个课间的时间,就已是满城风雨。
鹿璐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她去洗手间时,在隔间内听到了外面八卦讥诮的声音,她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鹿璐浑浑噩噩的回到班级,不出意外的接收到了同学们别样的眼神,薛采采和她素来不对付,立刻拔高声音说道:“哟,酒鬼的女儿回来了啊。欠的钱还清了没有啊,就有脸来学校?”
“……”
鹿璐沉默的站在原地,她低垂着头,双拳紧握,隐忍不发,直到上课铃响,她才得以回到座位。
虽然已经临近期末,但这几天里,对于鹿璐来说无异于是水深火热,无比煎熬,因为她的家庭,她受到了更多异样的眼神。
玩家们尝试过维护帮助鹿璐,最后得到的结果却不尽人意。丁能对此暴躁不已:“这薛采采有毛病吧,无缘无故的,就把鹿璐当成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们更在意另一件事,冯莎直接炮轰李思眠:“薛采采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这件事只在我们内部讨论过。”
“现在也不是谈这个的时候,我认为的确是要弄清楚,薛采采究竟是因为什么,而针对鹿璐。”唐文城出来打圆场。
李思眠看了眼唐文城,不置一词。自常歌死后,她整个人都显得阴沉了不少。
在他们讨论这件事的时候,旁边开始乱糟糟起来。原本还在打瞌睡的阮莓立刻来了精神,从座位上弹起来,拉着骆放去看热闹。
骆放由着她去,在挤进人群之后,他们才发现又是薛采采和鹿璐。
鹿璐显然是已经到了崩溃边缘了,她赤红着眼,直接将桌面的餐盘砸向薛采采。薛采采猝不及防,被砸了个正着。
薛采采的脸上和身上都溅了油污,但丝毫不显狼狈,她气势十足的冷笑:“还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不过狗终究是狗,废物也终究是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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