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雪苍一个起跃就跳上了褚琉白的怀里。
  褚琉白顺势抱住它又颠了颠:“雪苍,你好像又重了不少,再这样下去,我就要抱不动你了!”
  “嗷呜?”雪苍歪头,蓝盈盈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褚琉白,仿佛在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呀!
  “啊啊啊!”褚琉白被这盛世美颜正面暴击了一番,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将整个脸都埋进了雪苍毛茸茸的毛发里。
  “嗷呜?嗷呜!!!”雪苍被褚琉白这番做饭给震惊到了,它想要逃离褚琉白,却因为褚琉白将它抓的紧紧的,跑不掉,只能一边挣扎一边嚎叫。
  “白白,你再不把雪苍放开它就要生气了!”褚琉白耳边传来一阵轻笑。
  褚琉白动作一顿,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抓着雪苍的手也松了不少。
  雪苍抓住机会,顿时“嗖”的一下从褚琉白怀里蹿了出去。
  见到谢祁臻在场,原本朝着门口去的身子硬生生的转了个方向,跑到了谢祁臻面前。
  谢祁臻又是一阵轻笑,他俯身对着雪苍伸出了手,雪苍顺势便蹿进了谢祁臻的怀里。
  谢祁臻起身将雪苍抱进怀里,又顺着它的身子从头到尾将它的毛顺了好几遍,舒服的雪苍直哼哼。
  褚琉白自然不会漏看这一幕,她对着雪苍投去了一个哀怨的眼神,每次见到大哥哥都是这样。
  谢祁臻看着他俩,勾了勾唇。
  褚琉白疑惑谢祁臻怎么这会儿过来了,她知道谢祁臻这段时间因为要熟悉蕲春县的事务,所以一直都很忙,好几次吃饭都没见他一起。
  她将疑惑的眼神传递给了谢祁臻,谢祁臻也开口了:“白白,我过来检查你的功课!”
  褚琉白:“……”你是魔鬼吗?
  虽然很是无语,但是褚琉白还是在谢祁臻的镇压下慢慢的将自己这段时间的功课都拿了出来。
  她来到蕲春县的这段时间虽然有做功课,但是毕竟不如以前那么细心看重,所以功课完成的不好也正常。
  谢祁臻也不介意,他只是又给褚琉白布置了一系列的功课,临走前还淡淡地开口:“要是下次功课还跟这次一般,那雪苍就先放我这边一段时间!”
  褚琉白:“……”这一定是威胁。
  正在褚琉白腹诽谢祁臻的时候,谢祁臻也在想着是时候给褚琉白安排几个老师了。
  一般王孙贵族家的孩子一般长到五岁、六岁就会找人启蒙了,更注重些的则是更早便开始了。
  褚琉白是六岁启蒙的,只是她刚识字一年便随着谢祁臻来到了小河村,在小河村又呆了一年,从七岁到八岁都是谢祁臻在跟进她的学习。
  而早在小河村的时候谢祁臻就有意为她寻摸一个合适的老师了,只是那会时机不对加上小河村地方小,也找不到合适的人。
  现在来到了蕲春县,他每日事务繁忙,也不能天天盯着褚琉白,所以给褚琉白找师傅的事情就必须重视起来了。
  这一寻摸,时间就来到了第二年的春日,褚琉白九岁了。
  褚琉白刚从棉花种植的田地回来,就被谢祁臻的人告知,谢祁臻给她找了个老师,现在正和谢祁臻在他的书房等她,要她赶紧换身衣服去见见她未来的老师。
  褚琉白:“……”不是,这又是什么情况,为啥给她找老师她都不知道有这事。
  虽然暗自腹诽,但是她也没耽搁,近来她学习谢祁臻布置给她的功课确实是越来越吃力,但是谢祁臻也不是天天有空闲解答她的疑惑,现在有老师教她也是好事。
  褚琉白快速的换了一身适合见客的、较为沉稳大气的衣服,便带人往谢祁臻书房走去。
  褚琉白一进门,便看见正对着谢祁臻坐着的是一位年约三十作文士打扮的男人,正值寒冬,这人却还手执一把纸扇,时不时的再摇晃两下。
  见到褚琉白到来,谢祁臻招呼她过来:“白白,你过来见客,这是白先生,是我找来为你授课的先生!”
  褚琉白上前行了一礼,白先生目光含笑,毫不客气的受了这一礼。
  “褚姑娘好,我受邀前来为你授课,只是我还需知道你现在学的如何了?大公子,不介意我在这里考校褚姑娘吧!”白先生转头问向谢祁臻
  谢祁臻颔首,同意了。
  半个时辰后,褚琉白一脸菜色,再看看目光依旧含笑手执纸扇轻轻摇晃的白先生和眉头紧皱的谢祁臻,有预感自己接下来的日子要不好过了。
  “褚姑娘的大概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我现在就回去写计划,明天就可以开始上课了!”
  谢祁臻起身拱手:“以后白白就有劳白先生费心了!”
  ……
  褚琉白的预感并非错觉,白先生第二日见她的时候就拿出了一个厚厚的本子,上面写满了对褚琉白的计划。
  从读书、写字到琴棋书画均有课程安排,褚琉白见到这份课程表,当即脸色便变了。
  只是她知道谢祁臻既然找了这位先生,自己的课表上还有这些课程,就说明这是谢祁臻赞同的,于是也只能硬着头皮上课了。
  只是一段时间的学习下来后,她发现这位白先生的教授能力着实不俗,课堂上引经据典信手拈来,在教授琴棋书画此类课程时也会给她讲述一些有趣的小故事,让她并不觉得枯燥乏味,课程安排也不会很密集,让她有足够的时间去处理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