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技巧和习惯像是一种熟稔的信号,青年不自觉地开始回应他的动作,而对方似乎对此感到了莫大的鼓励, 以至于到了激动的地步,下一刻,四周的温度开始爆炸式地上升。
  身上的羽绒被被拉开, 窒息和闷热的感觉接踵而至,艾伦不由地抬起手来, 刚摸到了一寸光滑而又滚烫的皮肤,便被人拉到耳侧,五指紧扣,青年失去了用来反抗的双手,只能被动地接受着这个逐渐疯狂的湿-吻,他向后仰去,脖颈被拉长,炙热的中心开始向下转移,像是要点燃他的咽喉。
  骨子里的不快在反抗,他想要推开他,但那双手像是铁钳不容反抗,牢牢地锁住了他,让他只能在受制于人的情况下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水分在迅速蒸发,湿润在离他而去。
  手腕上的束缚忽然变得炙热无比,颜色通红得像是冶铁的烙钳,他干燥的喉咙在黑暗中发出断断续续的低-吟,一切的旖旎都逐渐变成了疼痛和煎熬。
  他仿佛躺在一个焦黑的皲裂的大地上,拥抱着一个太阳,高温灼痛了他的皮肤,刺瞎了他的眼,皮肤一寸寸变得焦黑,发硬,干卷,最后碎裂成齑粉,挟着闪烁的火星落到地面上渐渐熄灭。
  “不!”艾伦猛地睁开眼,视线陷入一双金黄的眼瞳里,男人趴伏在他的身上,神情因为那双诡异的眼睛而显得有些冷漠和倨傲。
  “哥斯拉……唔!”艾伦来不及喘口气,便被再次拖入深渊之中,他想要告诉他,他会灼伤他,会让他受伤,但是那个男人只是不管不顾地索求,他的唇部所经之处皆化为灰烬,仿佛是不顾一切的火焰,将所有生机吞噬。
  他身上的光越来越明亮,从明黄到通红,再到血红,躁动的经络在皮肤表面起伏,有那么一瞬间,四周的水汽到了临界值,一切化为白光。
  “江河!”
  床上的青年轻喘一声,猛地睁开眼坐起来。
  房间内充斥着氤氲的水汽,蓬松柔软的被子因为受潮而变得黏答答,沉甸甸地压在身上,他余惊未了地抬起手,上面的皮肤光滑而完好,没有丝毫灼烧的痕迹。
  是梦。
  “天呐……”青年长吁了一口气,伸手将发丝梳到脑后,把头磕到了弯起的膝盖上。
  npc,也会做梦吗?
  ……
  浴室的门被倏然拉开,站在门口的艾伦看了一眼从浴缸里探出头来的罪魁祸首,视线落到了不幸被斩首的水龙头上。
  有趣的是,从里面流出来的不是水,而是一团团的水汽。
  “你是人型加湿器吗……”
  艾伦叹了口气,他已经在思考要找什么藉口搪塞前来维修的管理人员了。
  ……
  “喂?是我。”
  “是这样的,我今天……突然感到有点不舒服,可能是昨天受了些惊吓,然后又没有好好休息,我明天再过来吧。”
  “嗯,好,再见。”
  青年挂掉电话,一屁股坐倒在沙发上,伸手拾起边上的遥控器拉开窗帘,明亮的天光倾斜而入,他眯起眼,看着白日里的城市风光,捏起手边的高脚杯抿了一口甘甜的酒液,惬意地叹了口气。
  “你生病了?”江河走到他身后。
  “怎么可能。”青年摆了摆手,“先糊弄一下他们,翘班怎么可能那么光明正大的哦。”
  “翘班是什么。”
  艾伦转过头,看着身后穿着浴衣的男人,嘴角慢慢扬起,“我们去逛街吧?”
  ……
  东京某高端品牌门店里,两个帅哥并排走进来,其中一个身材高大,体格修长,目测有接近两米,大冬天的却赤着脚穿着木屐,身上只套了一件浴衣,戴着墨镜一脸生人勿进的模样。
  另外一个倒是衣着齐整笑眯眯的,走进来指着边上的一排衣服对侍者道,“有我和我哥的号吗?有的话拿出来让我们试试。”
  “有的有的,我们店里的号码很全的,两位稍作休息一下,这就去拿。”
  趁着侍者去拿衣服的空档,艾伦凑过去问身边的男人,“穿衣服会吗?”
  得到的回答非常耿直,“不会。”
  艾伦挑了挑眉,接过衣服拉着人一起闪进了更衣室。
  半个小时后。
  青年神色愉悦地拉着焕然一新的男人走出来,把手臂上搭着的一堆衣服盖在收款台上,从兜里抽出一张卡,“买。”
  于是东京的大街上又多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两个帅哥穿着同款异色的毛呢大衣,系着同样的格子围巾,一人戴着一副墨镜,个子高的手里拎着一串纸袋,个子矮的手里捧着一杯奶茶。
  “这是什么……”江河停在一个橱窗前,透过橱窗,有个外国小哥正挥动着一个巨大的铲子,将平台上棕色的粘稠液体拢在一起。
  “巧克力。”艾伦凑过来,“是一种热量很高的食物,想进去看看吗?”
  门口的风铃声响起,青年推开门,让身后的男人进来。
  这家巧克力店已经有很多年的历史了,店面规模很大,正中间居然有一座栩栩如生的巧克力城堡,城堡建在山上,有一条巧克力瀑布从山涧湍湍流下。
  江河直直望着那条瀑布,“热量……”
  艾伦看他实在喜欢的样子,摘下墨镜招来店员,“你们这里批发不同口味的巧克力吗?”
  “请问您需要多少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