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姐紧紧皱眉:何止啊,他还摸你的耳朵,你的后颈,上次我还看到他摸你的眼睛鼻梁,甚至摸到嘴唇了!
  有吗?辛一维困惑了一瞬,恍然大悟道,哦哦,我那是把脸埋在他手心里,当然会摸到眼睛鼻梁嘴唇啊
  你真是,你这个笨蛋。娜姐气得揉太阳穴,这小孩真的太傻白甜了,总之,我不希望你和你那个男粉太过亲密,肢体接触不要过剩,出意外怎么办?多少粉丝因爱生恨啊,提高警惕!
  辛一维挨训一通,欲言又止,最后老老实实闭嘴。
  一个人在屋子里卸妆的时候,他还在郁闷这件事。
  都是粉丝啊,为什么要区别待遇。
  真的不懂诶。粉丝姐姐们都可以对我上下其手,粉丝哥哥就不行了吗?他们都是我珍贵的粉丝诶,我要一碗水端平的。
  可是,高佑洋对他不遗余力的好,还愿意给他花那么多钱,给得实在太多,辛一维不知不觉就倾斜了一点角度。
  后来连q聊账号什么的,都偷偷给了出去。
  *
  高佑洋在阳台上打完电话,回到寝室内发现辛一维在发呆。
  在想什么?
  高佑洋没忍住,揉了一下辛一维的脑袋,手指划过耳廓的时候,对方猛地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下意识回答道:在想以前,切聊会上你经常摸我的脑袋。
  高佑洋闻言,忍不住抬手又揉乱了辛一维的头发,捏了捏对方的脸:现在也很好摸,我很喜欢。
  辛一维一下子就红了脸,转移话题道:我,我看看我的曲谱。
  高佑洋也不逗他了,正了正神色,说起打完电话的结果:那些骚扰你的家伙,我哥帮我提前处理了,尤其是那个杨锋,被我哥弄进去铁窗泪了
  高佑洋提起这个杨锋,后槽牙就咯吱咯吱作响,磨的快要擦出火花:这家伙一直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是你那个老大哥谷中梁前男友杨博尔的堂弟,难怪都姓杨了!
  高佑洋越说越生气,几乎是咬牙切齿:以前,他私下里卖你们团的信息和物品,把你的曲谱透露给杨博尔害得你被抄袭,还拿你的私人物品高价卖我,把我当冤大头
  辛一维困惑的蹙了蹙眉毛:嗯?
  没有,不是。高佑洋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打嘴,转移话题道,后来骂你的那些人,是杨博尔雇的水军,麻了他自己吸毒被抓抄袭被曝光,还硬要把这笔账算在你头上。
  高佑洋总结道:这兄弟俩这几年做的破烂恶心事不少,我得想办法把证据翻出来,把这家伙也弄进去。
  辛一维顿了顿,心里头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至少他不用再那么遮遮掩掩自己的样貌,担心再被这两人陷害。
  令辛一维吃惊的是,高佑洋的家世背景比他想象中还要庞大。像高佑洋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喜欢上平凡又懦弱的他?
  辛一维心头发紧,又开始焦虑自卑了。他下意识拆了瓶饮料喝,拧瓶盖的时候力道过大,饮料溅到曲谱上,他又慌慌张张找纸巾去擦。
  给。高佑洋提前扯了张纸巾给他,顺手把饮料瓶放远一些,低头时视线不经意扫过曲谱,1234567的音符他了解不多,但歌词他是看得懂的,以神的/爱,以神的/名你什么时候信教了?
  不是我。
  辛一维摇摇头,把曲谱翻一面给他看,上面备注了给诺言的歌几个大字,看得高佑洋猛地皱眉。
  是给诺言哥写的歌。辛一维没注意到他的神色异常,解释道,他是m国神学院毕业,做了两年牧师之后开始搞摇滚乐队嗯他们乐队的队名诺亚方舟和这个也是有点沾亲带故。
  高佑洋本来是很不高兴辛一维又给诺言写歌的,辛一维给诺言写的歌比给他写的歌都多!
  当然,高佑洋不会去想他一个不唱歌的人为什么要拥有那么多首歌,他就是吃醋嫉妒。
  只不过,听到什么神学院什么牧师,高佑洋的脑回路不知道拐到什么神奇的角度,忽然问:他是不是不能谈恋爱?我记得信上帝的不能搞gay?
  好像?辛一维认真想了想,我记得诺言哥是个禁欲单身主义者,说要把身心都干干净净的献给他的主,但他不歧视gay,人蛮好的。
  高佑洋的嘴角顿时翘起老高的幅度,把诺言这个假想情敌从脑子里给狠狠的划掉了。
  哦对,还有,中午有时间一起吃饭吗?高佑洋想起电话里提及的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我哥,还有我妈,想见你一面。
  辛一维怔了怔,呼吸有点紧张,结结巴巴道:这,见家长,我能不能不去
  不是见家长,没有那么正式,是为了另一件事。
  高佑洋见辛一维惊慌失措被吓着了的模样,连忙按住他的肩膀,拍抚他的后背:我哥想向你道歉。
  辛一维:?
  一家私人菜馆的雅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