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钻男人□□有什么区别!
  晦气!
  他今天就是把自己撞散架了,也非得把这门撞开不可!
  然而,半炷香之后,孟梨浑身脏兮兮的,站在了庭院里,头上身上粘满了杂草。
  他嗅了嗅自己的衣服,臭得想吐。
  【宿主,我能感受得到,男女主就在附近!】
  小系统跟狗似的,到处乱嗅,然后引着孟梨穿过幽深的长廊,两边悬挂的草席,被风吹得左右摇晃,发出簌簌的响声。
  明明正值夏季,又是白天,孟梨却觉得一股阴寒之气,顺着脚底板,一阵阵地往上窜。
  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可每次回眸去瞧,又什么都没有。
  他一边揉搓着胳膊,一边战战兢兢地往前走,很快就走到了庭院里,离得老远,就瞧见一群男人们倒在桌旁,身边还有打翻的酒盏,地上横七竖八一堆空酒坛子。
  看样子是醉得不醒人事了,但就是不见男女主的身影。
  忽然,从远处传来了打斗声,孟梨神情一凛,在小系统的催促之下,抬腿就奔了过去。
  声音是从房间里传出来的,他刚要推门,门板就轰隆一声,倒了下来。
  幸好小系统及时从后面拽了孟梨一下,否则这会儿他铁定要被压在门板底下。
  孟梨还没来得及拍拍胸口,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得瞪大眼睛。
  房间里遍地狼藉,地上一个赤|赤|条条的裸|男,被红绳五花大绑,嘴里塞着白布,倒在地上,七孔流血,眼睛睁得老大,死不瞑目。
  看样子生前才这样那样,不可描述过,死相惨不忍睹。
  而与死人同在一屋的,还有一男一女,一黑一红,两道身影。
  道长的拂尘紧紧缠绕着女主的腰肢,另一只手从后去擒女主肩膀,却听撕拉一声,竟不小心撕裂了衣裙,顿时墨发翩飞,香肩半露。
  以孟梨的角度望去,隐约还能瞧见女主的背上,浮现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红莲。
  刚一过来,就撞见如此香艳的场面,孟梨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直到听见女子娇斥一声:“狗男人!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珠子!”才恍然清醒,连忙双手捂眼,孟梨大喊:“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常衡也瞬间清醒,立马收回手,刚要致歉,哪知眼前一晃,那女子竟闪现至孟梨面前,一把将他擒住,还用发簪抵住了他的脖颈。
  “别动,再动就杀了你!”
  孟梨欲哭无泪,早要知道阻止不了男女主见面,他就听道长的话,乖乖等官府的人来多好。
  这下可惨了,被女主用发簪抵着了。
  “他与此事无关,还请姑娘莫要伤人。”常衡耐心劝解,“若有什么事,大可冲着贫道来,”
  “小道士,你可真是毛手毛脚的,初次见面,你就扯坏我的衣裙,是何道理?”顿了顿,她瞧了孟梨几眼,忽然发现他很面熟,又仔细瞧了几眼,“我怎么觉得,像是在哪儿见过你?”
  我靠!
  孟梨心里暗惊,赶紧作出嘴歪眼斜的表情,粗声粗气地道:“姑娘,你认识我啊?”
  “别装了,你就是偷苞米的那个小贼!”少女冷笑一声,看了看常衡,又看了看孟梨,“想不到,你们竟是一伙的!”
  孟梨十分震惊,女主这是什么眼神,竟然这都认得出来?
  他敢保证,自己那天晚上的挫样,就是亲妈来了,也不一定认得出来,女主有点东西。
  “你不仅是个小贼,还是个骗子!无耻!”
  就是因为信了孟梨的鬼话,她可是找了足足一夜,也没找到小道士的踪迹!
  一直寻到天亮,才回到酒楼,谁曾想一入房门,就惊觉不对,地上竟多了个死人,还是个长相奇丑无比的死男人,而且,房间也十分凌乱不堪。
  当时她嫌晦气,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正事要紧,见人已经死透气了,便取出可以腐骨蚀肉的药水,打算当场将尸体腐蚀成一滩浓血。
  结果恰好被闯进来抓拿邪祟的道士撞个正着,为了保留证据,常衡率先出手,这才打了起来。
  “你们认识?”常衡面露疑惑,询问孟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梨三言两语也掰扯不清楚,喉咙上还抵着锋利的发簪,他可不想被戳出两个血窟窿来,赶紧道:“什么小贼,什么骗子,我才不是!”
  “这其中定有误会!要不然这样,你先把我松开,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他见女主不为所动,便又冲着常衡眨了眨眼睛,常衡为了护他周全,果然率先放下了法器。
  常衡道:“不知姑娘可否解释一下,此人为何会死在这里。”
  “说了道长或许不信,”少女松开了孟梨,但却依旧用发簪抵着他的脖颈,轻声道,“我昨夜出门未归,今日一回来,房里就多了个死人。”
  “那此物又作何解释?”常衡举起手来,拿着的正是腐骨蚀肉的药水,“若是贫道猜得不错,姑娘是想毁尸灭迹罢。”
  孟梨一听,这不就坏事了?
  女主不是杀人凶手,但却在毁尸灭迹的时候,被男主抓个正着,这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
  到时候,男主为了不放跑“凶手”,女主为了自证清白,定要紧紧绑在一起,那自己这个男小三儿,还怎么成功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