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梨仗着自己现在是个智障,胆子也是相当的大,见常衡没有拨开他的手,就继续偷,还憨憨傻傻地嘀咕:“你心眼好坏的,衣服里藏了俩桃儿,都不拿出来给我吃,你这人真坏……”
  “我坏。”常衡不同他辩解。
  “为什么拿不出来?藏得真深啊。”孟梨通红着脸,继续装疯卖傻,“还是毛桃儿。”
  “阿梨,不许再闹了。”常衡终于抓住了他不安分的手,像是找回了理智一般,扯过衣衫,又要继续给他穿好。
  【阿梨!你还跟他废什么话?直接亲,抱着啃!】
  小系统急得不行,一直催促,还上手使劲推孟梨的脑袋。
  【趁着小道士这会儿有些意|乱|神迷,赶紧把他拿下,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阿梨!】
  甚至还大放厥词。
  【阿梨!买卖不成仁义在嘛,就算最后你没得到男主的心,但起码你得到了他的人,这也不算太亏!】
  孟梨觉得有点道理,不能总是他剃头挑子一头热,也该让常衡往里陷一陷。
  就算常衡直到最后,还是不喜欢他,只喜欢叶姑娘,但只要他身子“脏了”,想来就无颜再面对叶姑娘了。
  哪怕是出于责任,也该对孟梨负责罢?
  俗话说得好,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日久天长,只要他好好待常衡,天天缠着他耳鬓厮磨,磨着磨着,哪怕就是千年老铁树,也要被磨秃噜皮。
  人心都是肉长的,慢慢地,常衡就会看见他的好,往后就只对他一个人好了。
  如此,孟梨心一狠,牙一咬,突然对着常衡的嘴唇“啪叽”就是一口,下一刻,肉眼可见常衡的眼睛睁大了许多,原本深邃清澈的眼眸,一瞬间就亮了起来,他好似很震惊,也很难为情,颤着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却没有把孟梨推开。
  就趁着他愣神之际,孟梨又啪叽亲了一口。
  这下常衡总算缓过神来了,竟一把将孟梨擒住,往旁边一搡,声音有些哑:“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我想吃饴糖。”孟梨装傻,眨了眨眼睛,“你的嘴唇好红,肯定是背着我偷吃梅子味的饴糖了!”他理直气壮,还舔了舔嘴唇,更加确信地道,“果然是甜的!”
  见常衡似乎有些生气,他赶紧先发制人,哇的一声就哭了。
  “呜呜呜,你偷吃饴糖!你不给我吃!你坏!”一边攥着拳头抹眼泪,一边嗷嗷叫唤,“你小心眼!我都说了,我是送小妹妹回家!可你买了饴糖,给别人吃,自己偷着吃,都不给我,你坏!”
  “你还说,你是我师父……你骗人,你打我,我不理你了!”
  常衡愣住:“我何时打你了?”
  “你刚刚呀。”孟梨放下拳头,吸了吸鼻子,“你刚刚这样我了。”他模仿了常衡刚刚搡他的动作。
  常衡瞬间有些哭笑不得,见孟梨哭得一抽一抽的——虽然是光打雷不下雨,但还是长叹口气,哄着他道:“好了,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动手……但你也不能……”他下意识抿了一下嘴唇,随后语重心长地道,“以后,你不可以对旁人这样,知道吗?”
  孟梨一听,心想,有戏有戏,感觉常衡也不是很反感刚刚那两个亲亲,这就是一个良好的开始!
  待他一步步把常衡掰弯!
  “为什么呀?”他故作不懂,光着屁股,跟小孩子似的,坐在大人腿上乱磨乱蹭,“我又没有咬……”
  常衡两手抓着他的腰,把他固定住之后,才道:“不准就是不准,没有为什么……别乱扭,坐好。”然后扯过月牙白的那套衣服,又往孟梨身上套。
  一边套,还一边说:“以后也不准不穿衣服了,谁家七岁大的孩子,还不穿衣服坐在大人腿上撒娇?不像话。”
  “但你那个……”孟梨抬手指了指,“越来越难受了,是不是呀?”
  常衡抿着唇不说话,看样子确实很难受。
  孟梨觉得,出家人可能真的不会,自己有必要好好教教小道士,说不准,玩一次就开窍了呢?
  可当他再想去摸,就被常衡一把抓住了手,往背后一扭,很严肃地告诉他:“不可以碰师父这里。”
  “有什么不能碰的?我跟你长得一样!”孟梨火速用另外一只手去偷,结果再度被制裁了,他一急,直接上嘴咬人衣服。
  常衡似也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大胆,腰背往后一弓,可还是被孟梨咬住了衣袍,撕拉一声——孟梨眼前一黑,犹如迎面一闷棍,他竟有片刻失神。
  “孟梨!!”常衡这下是真恼了,火速把人推下去,低头整理起了自己的衣服。
  孟梨跪坐在草堆上,衣服还半敞着,整个人愣愣怔怔,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脸,还残留着余温——他刚刚是被烧红的铁棍抽了一下?
  常衡余光瞥见了,瞬间面皮涨红,立马将人捞过来,用道袍的衣袖,狠狠擦着孟梨的脸,力道重得似乎要把他的脸皮,都生生搓下来一层。
  孟梨发出呜呜呜的痛呼,几次挣扎躲闪,却被他禁锢得死紧,还被常衡压着火气,训斥着不许乱动。
  等好不容易被放开时,整张脸都被擦得通红通红,滚|烫至极,又被一旁的火堆烤着,疼得要死。
  孟梨也是恼火得很,自己都这样这样了,常衡还是不为所动……难不成对他一点欲|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