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被常衡发现,他是装傻,索性就装出一副很怕的样子,攥着拳头抹眼泪,嗷嗷哭着道:“别烧我,我会乖的,呜呜呜。”
  常衡:“那你乖了吗?刚帮你把衣服穿好,你就脱了,是谁教你可以随随便便在外面脱衣服的?”
  他必须得把孟梨这个坏毛病改掉,要不然以后孟梨在其他人面前,也这么混,该如何是好?
  世事无常,人心叵测,孟梨生得那样美,如今又痴傻,不知人事,若是被坏人欺负了去,又该如何?
  如此一想,常衡的神情就更严肃了。
  “我,我挺乖的啊,我,我只是脱自己的衣服,又没脱别人的……”孟梨有点心虚。
  常衡:“你还脱了我的。”
  “可你又不是别人!”孟梨吸了吸鼻子,试探性喊了声,“哥哥……?”
  常衡一愣,竟都忘了继续训话。
  “哥哥……好哥哥,你别生气了嘛,道士哥哥~”
  喊师父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但喊声哥哥倒是可以。
  孟梨这会儿就穿了条裤子,连上衣都在常衡怀里,这会儿虽不冷,但就是挺羞的。
  挺大的男人,居然被放在桌子上罚坐!常衡还一直盯着他看,实在太羞耻了!
  “不对,你喊错了,不是哥哥,是师父,我是你师父。”常衡纠正他,神情认真地告诉他,“往后,你都得叫师父才行。”
  孟梨一听就有点急了,他才比常衡小两岁啊,搞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一套?这小道士要是想当爹了,大可以自己生一个呀,把他当儿子算怎么个回事?
  气得他直瞪眼,这会儿连哥哥也喊不出口了。
  坐着就坐着!
  他索性就盘腿坐在了破桌子上,大不了今晚就这么跟常衡耗着,反正他坐着说话不腰疼,看谁耗得过谁!
  常衡见状,索性竖起两指,低声念了句什么,孟梨还没反应过来,那桌子腿就突然断了一条,这下就只剩三条腿了,为了保持平衡,孟梨只能跟大青蛙一样,直接趴在上面,还将重心拼命往后压。
  勉勉强强保持住平衡,但也因此摆出了塌腰撅臀的羞耻姿势。
  小系统瞧了几眼,然后贴在孟梨耳边嘀嘀咕咕,说什么这个姿势好像猫咪伸懒腰。
  孟梨瞬间俊脸通红,这何止像猫咪伸懒腰,本来就只穿了条绸裤,又薄又透,还贴身,此刻更是紧紧裹在了皮肉上。
  即便不用亲眼看,他也能想象得到,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么羞耻,当即就恼道:“你太过分了!”
  “过分?你怎么能同师父这样说话?”常衡正色道,“孟梨,不可以仗着自己年纪小,就胡作非为。知道么?”
  “不知道!你,你欺负人!”孟梨憋了好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羞得耳根子都红了,“你,你不许看我,不许看!”
  可他越是不让看,常衡就越是原地不动,甚至还抬手划出一面水镜,刚好浮在将孟梨面前,孟梨清清楚楚看见水镜上,浮现着一个跪撅在破桌子上的少年,果然同他的猜想一模一样,裤子真的又薄又透,太他妈贴身了,完全将他臀腿的轮廓,完美得勾勒出来了。
  宛如王母娘娘蟠桃宴上,放在大厅正中央供桌上的大蟠桃,又圆又翘,显得两条腿细细的,有些弱不禁风。
  他甚至都能从蟠桃上,看出楚河汉界,一条非常清晰的河道,将蟠桃一分为二。
  “我不要看!”孟梨大声喊,立马把眼睛闭上了。
  羞死人了!
  “睁开。”常衡不舍得打骂他,只能羞一羞他,幸好孟梨还是怕羞知耻的,他是真害怕孟梨不知何为羞耻,他道,“这就怕羞了?那你脱衣服,光着身子,满地打滚时,怎么不知道羞?”
  “我……!”孟梨语塞,这下真要哭了,把脸往桌子上一埋,呜呜咽咽地道,“我,我以后不那样了……你放了我吧?”
  “我是谁?”
  “道士哥哥。”孟梨故意模仿叶簌簌,阴阳怪气地说,“你是道士哥哥。”
  “不对。”常衡不喜欢这个称呼,孟梨可以喊他名字,也可以喊他常衡哥哥,但就是不能和叶姑娘一样,喊他道士哥哥,他不想再记起叶姑娘了。
  孟梨暗暗撇嘴,心道,怎么着,道士哥哥是叶姑娘的专属昵称?还不准其他人喊了?
  可他也万万喊不出“师父”二字,正琢磨着,假装坚持不住,直接掉地上算了。
  哪知常衡突然用什么东西,戳到了他的膝弯,孟梨瞬间身子紧绷起来,他以为常衡要顺手揍他,顿时就急了:“你,你不能这样!不可以!你要是想养个儿子,你就自己生一个!我又不是你儿子,你不能这么对待我,你不能!”
  还立马要往地上跳,膝弯被戳的力道随即大了些。
  常衡道:“我虽然不清楚,你说的这样,到底是哪样,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不让你下来,今夜你就下不来。”
  孟梨就是不信这个邪,哼了一声,就试探性拿脚去够地,结果下一瞬,就觉得脚底一凉,滑腻腻的,转头一瞧,居然是条蛇!
  顿时差点把他吓得魂飞魄散,立马把脚缩了回去,原本就只剩三条腿的桌子摇摇欲坠。
  常衡用拂尘一勾,便稳住了。
  “你不怕火,也不怕我,倒是害怕蛇,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