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亮哥你还挺机智的嘛!”
  吴亮被夸得有些得意,但碍于肖总在场又不敢过于邀功,于是不好意思道:“也是你那天说,这里不像是有他住的酒店,我才灵机一动,歪打正着!”
  “那也是你的功劳,谢谢你亮哥。”
  吴亮见他偷偷朝自己挤眉弄眼的,暗暗揣测着该不会是要给自己加奖金吧?
  肖鹤栖瞧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全然不像是劫后余生,方开口发话,四人这才一块回了酒店。
  唐秘书跟了肖总这么些年,在别人那里不知道,要说在肖总面前就属他最有眼力劲。下车后,唐锌便借口出去买饭,顺便将吴亮这个电灯泡也一起带走了。
  肖鹤栖和步嘉延一块上了楼,才听步嘉延闷声说了句:“肖总,能放开我的手了不?被你抓的好疼。”
  肖鹤栖听闻,才稍稍松开了些。从替他解开绳子那一刻开始,肖鹤栖就一直紧紧抓着他。
  “进房间说。”
  步嘉延被半推着进了房,忽然想起前不久,他还在视频中提到,要是肖鹤栖能在他身边就好了,没想到就这几天的功夫,心愿就成真了。
  “你还笑?”肖鹤栖冷声说。
  “怎么了?”步嘉延纳闷不解。
  “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还不当回事。”
  “我怎么不当回事了,你说让吴亮陪着我,他陪了呀,奈何对方太厉害了……”步嘉延嬉皮笑脸地自顾说着,一边伸手去抱肖鹤栖,却被他侧身躲开。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他的声音比平时都高了几分,严肃地看着步嘉延,眼里满是心疼。
  步嘉延的手停在两侧,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肖鹤栖在他心里,一直是无所不能,冷静自持,从未设想像现在这般,像一只无助的狮子,也会怕。
  步嘉延悄然抓起肖鹤栖的袖子,示好地扯了扯,笑着说道:“我什么事都没有,连皮都没擦破一下。”
  肖鹤栖却翻过他的手腕,轻轻地摩搓着那些许被绳子擦红的印子。他在用证据告诉他,并不是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疼不疼?”肖鹤栖轻声问。
  步嘉延老实地点了点头。
  “知道疼了?刚刚怎么还嘴硬说没事?”
  步嘉延向前靠了靠,将手腕凑在他的嘴边,低声道:“你给亲亲,就不疼了。”
  肖鹤栖刷得就红了耳朵,不由吞咽了一下,道:“你羞不羞?”
  “有什么好羞的?我跟我自己的男朋友要,又不是跟别人要。”步嘉延露出弯弯的笑眼,声音清白坦直,可在肖鹤栖听来,却如蜜糖一般,叫人欲罢不能。
  “好,你不羞是吧?”
  肖鹤栖的眼睛里窜出了火苗,他将步嘉延竖着扛在肩上,直往床上去。
  步嘉延被重重地丢上床,一双修长的腿往他腰间一勾,让肖鹤栖没有防备地也一同摔在了床上。两人保持着亲密的姿势,步嘉延则一脸挑衅又宠溺地看着他。
  这时的肖鹤栖也露出了一抹危险的笑意:“你这是在……邀请我?”
  “是的话,肖总打算怎么办?”
  “自然……是不跟你客气!”
  说罢,肖鹤栖便直直地吻了上去。
  “肖鹤栖,轻点!我疼!”
  “就是让你疼,才长记性!”
  “下次不敢了还不行吗?”
  “不敢什么?”
  “不敢随便邀请你了……”
  房间里的声音绵绵密密的,一下一下都落进彼此的心里。要是日子真能一直这样,长久而平静地过下去,该多好。
  两人不知在床上厮磨了多久,直到天黑得深了,唐锌来敲了一次门。
  肖鹤栖下床的功夫,步嘉延见他的手机亮了起来,只瞥了一眼,恰巧看见“钟医生”三个字。
  “过来吃饭。”肖鹤栖取了唐秘书送来的晚饭,说道。
  步嘉延难得没脸没皮地撒着娇说道:“肖总刚刚把人弄疼了,下不了床吃饭啦。”
  肖鹤栖这会儿却不惯着他:“刚刚喂饱了你,这会儿吃不下了?那就别吃了。”
  步嘉延耳脖子一红,飞速穿着浴袍下了床,乖巧地坐到一边,撅着嘴小声抱怨:“真是无情!”
  “给。”肖鹤栖给他盛好了饭,捧着递到他面前,笑道:“请用。”
  步嘉延这才美滋滋地接了过去。
  给步嘉延安排妥当后,肖鹤栖没跟着一块吃,而是去床头拿了手机,像是有什么消息非回不可。步嘉延一边扒拉着米饭,一边侧头问道:“你说认识的心理医生,是这个钟医生?”
  “你看了我手机?”肖鹤栖警惕地问。
  “它自己亮了一下,我只看到是钟医生发的。”步嘉延停下来,闷闷地问:“怎么?还是我不能看的消息啊?”
  肖鹤栖怕他疑心,立即解释:“没有,确实是钟医生,我让顾凌的经纪人联系她。”
  步嘉延对钟医生的身份倒是没什么怀疑,只是肖鹤栖好像还隐瞒了什么事。自两人和好之后,肖鹤栖在他面前就越发地清晰起来。他不想破坏这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信任,便按下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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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鹤栖在临端陪了步嘉延一周,白天在酒店办公,晚上等步嘉延下了班,两人便点了外卖窝在房间,没羞没臊地消磨时光。
  步嘉延从来没觉得,原来光是在酒店里待着,也是件如此幸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