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好轮回啊,前世寒梓瑜是他的师伯,今生白司行竟然成了他师伯,若非此人是寒梓瑜的师兄,他才不肯开口唤一句师伯。
  白司行盯着面前稚嫩的小子:“师弟倒是得了个好徒儿,年纪轻轻就会为自己师尊挡酒了。”
  寒梓瑜脸上堆着笑。
  北逸心里抓狂,寒梓瑜今天笑的次数比他前世今生见得都要多,北逸狠狠捏着酒杯,一杯酒灌进腹中。
  他看着已经醉了的寒梓瑜,发誓今后只要有外人在,绝不让寒梓瑜饮酒。
  北逸皱着眉:“师伯不知,我和师尊是来捉妖的,师伯可有见过一蛇妖男,人身蛇尾,蛇尾为青色。”
  白司行微施灵力,蛇妖男闪现在眼前:“是他吗?”
  “是。”北逸恶狠狠道,不知这凶狠的语气是冲着谁去的。
  白司行将师徒二人送下山,顺手将捆住的蛇妖男也一并送给了寒梓瑜。
  寒梓瑜半醉半醒地与师兄告别,北逸搀扶着他前行。
  因道行还浅,北逸控制不了蛇妖男,就在蛇妖男挣脱的瞬间,北逸大喝道:“离玄,捆。”
  离玄竟真的飞出捆住蛇妖男。
  北逸大吃一惊,这离玄不是只听寒梓瑜指令吗?
  蛇妖男一脸哀伤:“能不能放过我?”
  北逸多看他一眼就觉得恶心,长得不咋样,还极度变态:“放过你?你羞辱了三个清白的姑娘,不杀了你就不错了。”
  蛇妖男一再挣扎,而离玄在他扭动下越捆越紧。
  北逸背着寒梓瑜,扯着蛇妖男前行。
  心中憋了一团火,同为男人,他太清楚白司行的动机了,方才他清楚地看出白司行眼中的火苗,定是对寒梓瑜动了主意。
  一想到寒梓瑜失忆那几天,一口一个师兄,蘑菇做了也要送给师兄,功法也是师兄教的。北逸咬牙切齿,恶狠狠地抓着背上之人的大腿,寒梓瑜你敢逃离我的手掌心,我定不放过你!
  寒梓瑜嘴里还在念叨着:“师兄,师兄。”
  北逸一松手,背上的人差点滑落,他又立马拖住即将滑落的人,北逸气得如老牛般哼着气:“师兄,师兄,就知道叫师兄。”
  蛇妖男被莫名发火的北逸吓了一跳。
  北逸瞪着蛇妖男:“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扣下来。”
  蛇妖男立马低下了头。
  寒梓瑜,早晚有一天我要将你压在身下折磨,让你满心满眼都只有我。
  到了竹楼客栈,北逸将离玄系在大堂的柱子上,离玄的另一端捆着蛇妖。
  女店家缓缓走来,雄黄酒从她手中泼下,蛇妖男的双腿立马变成一条青色蛇尾。
  北逸看着恶心,抱起醉酒的寒梓瑜直上二楼的裘房。
  “师尊。”
  无人应答。
  北逸内心的狂热就要压抑不住,耳边一再浮现寒梓瑜同他师兄饮酒畅聊的画面。
  寒梓瑜醉醺醺地勾住北逸的脖颈:“师兄。”
  北逸加快步伐,直接将人扔到床榻上,一手撕开寒梓瑜的衣领:“师兄,师兄,还是师兄!你是我的人,是我的,你听到没有?你是本尊的!前世今生你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说完他倾身咬住那白皙的脖颈,手不受控制地上下游/走。
  当唇角相触,北逸猛地起身,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在自己脸上,他不能也不该这般对寒梓瑜,他只能喜欢萧林,寒梓瑜就是个虚伪的人,他不能再冲动了。
  北逸整理好寒梓瑜的衣衫,蹲坐在一旁,脑子乱得像一团浆糊,前世今生的种种在他脑海中激荡。
  颓然跌坐在地上,空洞的目光和颤抖的手指诉说着北逸此时此刻的心情,他竟然无法控制自己对寒梓瑜的欲念,竟忍不住想靠近此人。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响起敲门声。
  “谁?”
  “两位道长,你们看蛇妖怎么处置?”女店家道。
  北逸看了眼床上昏睡的男人道:“先捆着吧,等我师尊醒了他亲自处置。”
  北逸趴在床沿边盯着寒梓瑜的脸看,不由控制地抬起手触碰他的眉眼,这双眼睁开的时候透着寒意,总是让人不敢靠近。手指顺着高挺的鼻子向下滑,薄薄的唇透着红润。
  北逸突然想起前世林月覃形容寒梓瑜长相。
  ……前世
  “夫君,你看姐姐那模样,整日也不笑一笑,看着就像个死人。”林月覃说完还恐慌地看了眼北逸。
  北逸夹了一些佳肴放在林月覃碗中:“嗯,他不爱笑。”
  林月覃听到北逸的应答后,紧随道:“前几日下山,月儿听那些夫人说:薄唇之人冷血无情。寒姐姐不正是薄唇之人,那必定是极其冷血。还望夫君不要在寒姐姐身上放那么多的心思,以免伤了自己。”
  北逸皱眉,端起酒杯的手青筋凸起:“食不言寝不语,闭嘴!”
  林月覃听后,立马乖乖闭了嘴,她看到北逸的反应便知道他听了进去,只要听进去她目的就达到了。
  “月儿知错了。”
  北逸猛地将碗筷丢下,起身离去,独留林月覃在饭桌前流泪。
  林月覃目送北逸离去后,坐回桌前,夹了一口油泼面,辣得她直流眼泪。
  “夫人,夫人。”
  “啊~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女人,那个毁了容的男人有什么资格和我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