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会将你等斩于剑下,既然我们活不了,你们也休想活!”
  人魔驾着魔虎冲来,猛虎猛冲而来,。
  北逸握着墨尘,他快速在魔物身下穿行,找准时机,一剑劈在魔虎的腿部。
  只听一只魔虎痛苦嚎叫。
  北逸不甘示弱。哪怕没有内元,他也不会死得那么轻易。
  人魔显然没想到北逸会有这么强横。
  所有人魔开始变换阵型,以保证瞬间将北逸斩杀于阵法中。
  一位人魔带着魔物大军,趁着战乱,冲向城门。
  只听砰得一声,城墙的门被撞开一道裂缝。
  习青还在城内。
  北逸立马飞去,借着门缝,他能看到钟身罩中受了重伤的习青,北逸立马以体内的灵力凝聚出一道屏障,抵御着魔物的攻击。
  他在城外,以肉躯挡在城门前:“习青,快走!”
  城内的习青怎么也破解不开钟身罩,他靠近城门,被北逸以内力推开:“滚啊,滚,你不是想知道我与师尊的真相,赶紧滚,等我活着回去会讲与你。”
  “北逸。”
  “城宫的那条河直通上一座城池,奋力上游不要回头。”
  “北逸。”
  “滚啊!!!”
  北逸以最后的内力,将习青推拒得更远,快走!!不要回头。
  北逸将城门以灵力封死,任何人想要入城,便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
  魔物已无心再与北逸周旋,立马群起而攻之。
  剖心蜈蝎怪一只只飞来,扒住北逸的胸口便要撕开肌肤。
  北逸握着剑一剑将其斩杀,随即又是几剑将近身的蜈蝎怪斩于剑下。
  而他本身已经受了不轻的伤,且还中了魔蛇的毒,此时已经体力不支。
  可他不能退。
  他能死,而习青不能。他孑身一人,而习青有父有母。
  魔物杀红了眼,尤其是那黑鳄腐蜥,更是来寻仇的。
  一只黑鳄腐蜥叼住北逸的胳膊,将其直直甩至半空。
  其余的人魔大军,在一点点攻城。
  北逸无暇顾及。这城池还算坚固,能撑一盏茶的时间。
  几条巨蟒游走而来,一尾巴将北逸从半空拍至地上。
  九尾魔龟甩着那长长的九条尾巴,最长的那条尾巴上长着一颗蛇头,蛇头长着满口獠牙。
  魔龟一口咬住北逸,又一只尾巴拍起,最长的那条尾巴直接咬住北逸的大腿。
  只听咔嚓一声,北逸的腿断裂。
  他强忍剧痛,脑海中闪过的都是前世的那些年,寒梓瑜的背影,他想重回一次过去,告诉寒梓瑜,是他错了。
  他就快死了,满身的血顺着肢体往下滴,他想他应该是见不到师尊了。
  只是脑海中还浮现着师尊的那句:“若有一日,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他不想师尊死,他要师尊活着,安安稳稳度过这一生。
  他好疼,浑身粉碎的疼,血糊在脸上黏黏腻腻好难受。
  血液流进眼睛,他的视线模糊起来,他看不清四周。
  耳朵嗡嗡作响,肢体已经失去知觉。
  “那,那是什么?”
  “冥神之剑?”
  “不,不是一把完整的剑。”
  只见一把剑从北逸血脉中延伸而出,那剑身已经腐朽,剑柄处刻着莲叶纹路,剑身处有好多缺损。
  一把剑应运而生,剑飞入九天,片刻后带着冥火而来。
  冥火砸落,妖魔退散。
  人魔敬畏地看着冥火,闭着眼眸双手合十,似在祈祷。
  人魔看着地上昏迷的北逸,此人应该就是关键。
  “杀了他,一定能复活冥神。”
  北逸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是杨昭,他梦见自己躺在冰冷的塞外,看着大漠孤烟直,塞外的风吹得他头痛无比。
  他想找到回去的路,可四周皆是荒漠。
  “哥。”
  突然一个人迎着晚霞的光辉而来。
  “哥,我是阿忱啊。”
  “阿忱。”
  “哥。”
  ……
  “北逸,北逸。”
  北逸睁不开眸子,他只觉得声音好像师尊。
  再次醒来是在暖洋洋的宫殿。
  “你醒了?”习青立马走上前。
  “你,你怎么也死了,我不是,不是叫你快走吗?”北逸气得急忙拉住习青的胳膊就要给他一巴掌。
  “我没死,这是第二十八城。我们都还活着。”
  “二十八城。”
  “嗯,传闻叫做妄念之城。”
  “师尊呢,师尊呢?”
  “师尊,他受了伤正在休养。”
  “是师尊救得我?”
  “嗯。”
  习青想说什么,思虑了片刻却一个字也讲不出。
  “师尊当真没事?”
  “嗯。”
  “没事就好。”
  “师兄。”
  北逸一愣。
  “师兄,对不起。”
  北逸尴尬地笑着,习青第一次这样叫他师兄,他一时之间还不知怎么应对。
  于是乎装作若无其事地挠了挠头,然后拍了拍习青的肩:“咳咳,师兄想喝莲花清。”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什么时候了还喝莲花清。”
  北逸撇了撇嘴。
  “话说,那些妖魔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