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为什么,这人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直接毫无防备的告诉自己?
自己又需要付出什么呢?他就不怕自己窃取了他的想法,来日反过来用他的想法来钳制他吗?
苏瑾言的内心无疑是震撼又纠结的,可也抑制不住的雀跃,太精彩了啊,孙子柏所描述的画面,让他死了几年的心抑制不住的悸动了。
他仿佛真的找到了想要活下去的感觉。
很好,两人一番畅想下来竟然天色渐晚了都不知道,守在外面的小乙等人急得不行,直到小乙看到自家公子眼底那久违的光彩,那眼底的光让他怔愣了好久,他已经忘记了有多久没有在公子眼底看到这样的神采了,小乙忽的就忍不住鼻头一酸,他都不知道多久没有看到这样的公子了啊。
世子,世子,他终于觉得这个混账世子是有些本事的了,无论如何,仅凭这一点他就该感谢世子,一辈子感谢世子。
孙子柏对小乙又哭又笑的反应表示莫名其妙,而苏瑾言则是哭笑不得,但他着实很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畅快了,一天说了他几年的话,此时都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了。
孙子柏同样感觉很是畅快,跟聪明人聊天就是爽,尤其是跟自己很投机的聪明人聊天,简直就是一场酣畅淋漓的享受啊。
两人基本已经敲定了车马铺的未来发展,孙子柏顿时觉得轻松不少,也不用担心侯府众人喝西北风了,他开心的叫嚷着孙宏。
“快快快,你家世子都快饿死了,好酒好菜赶紧端上来。”
他说着又想起一件事,于是连忙对着跑出去的孙宏道,“你去把秦默叫来。”
一旁的苏瑾言听到秦默的时候,面上瞬间染上不自在的怪异,没记错的话秦默进门还不足两月,世子和他的故事在这苏城流传的还蛮广的,版本也极多,总之,他这个外人在这里似乎有点不合适。
“那就不打扰世子了,我先告辞。”
孙子柏却古怪的看他一眼,刚刚不是还聊得好好的吗,怎么有种忽然就翻脸了的感觉?
“都这时候了,当然要吃了饭才能走啊?”
“要不然这样,瑾言你搬到侯府来住吧,如此我们谈事也方便些。”
此话一出别说小乙惊掉下巴,就是苏瑾言也是差点没呛到自己,好在他很快冷静下来,而后有些戏谑的看向孙子柏,“世子侯府美人众多,真的有多余的房间给我住吗?”
他在戏谑,眼底也透着几分试探,五万两远远不够,或许他需要付出些别的什么呢。
孙子柏却毫不在意的摆手,“瑾言你若是嫌弃,可以住我的房间。”
“咳咳咳……”苏瑾言顿时更尴尬了。
孙子柏也是出口才发现自己这话说得有点不对,于是急忙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说,那些美人都被我送走了,他们住的院子都是空着的,不不不对,我是说,你若嫌弃他们住过的,就住我这里,我可以搬出去,哎,万一你也嫌弃我住过的呢?咳咳。”
孙子柏成功把自己也整不会了。
好在这时候小厮端菜上来了,两人当即不约而同的终止这个话题,可不巧,没多久秦默赶来了。
苏瑾言再次僵住。
这叫什么啊?苏瑾言一阵尴尬。
他却没想到,进来的秦默不仅没有半点生气,反而恭恭敬敬的在孙子柏面前行了一礼,甚至还跟苏瑾言见了礼。
苏瑾言眉头微蹙,若有所思起来。
“世子,苏公子。”
“不知世子找我来有什么事?”
苏瑾言心里更怪异了,这两人的相处好奇怪,这是正常新婚夫夫该有的相处模式吗?
却不想孙子柏对秦默的态度更奇怪。
他像一个老板对待下属一样的对秦默询问了这几天的观察所得,而秦默也一五一十的将这几日的观察感悟说出。
任何时代任何人都离不开衣食住行,而自古便有民以食为天,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头百姓都离不开一个吃,就说苏城,大大小小的酒楼饭馆不在少数,有权贵大官们去的雅间,也有平常百姓们光顾的大堂,总之,食,是最常见的赚钱之物。
再说那天凤凰山上的秋猎,百姓云集,数以百计的小吃摊贩,一块臭豆腐也好,一根糖葫芦也罢,甚至两文钱一碗清水,都有数之不尽的人去购买,哪怕是平时舍不得花一分钱的百姓那一日也会花个几文钱,由此可见只要愿意去做,吃这一块绝对是不愁生意的。
而且成本低,风险小,只是,想要赚钱更多自然是有门路,秦默已经想了好几天,最终还是决定在吃上下功夫。
他曾经还在秦家的时候,每次偷溜出去做的都是无本的小生意,因为他一没成本,二没时间,每次偷偷出去都得小心翼翼,所以他想到了一个办法,他观察到许多酒楼饭店的后厨小二每次收到菜贩送来的菜都骂骂咧咧,因为不新鲜,但是每次骂完之后又只能咬牙认了,因为来不及换别的了。
而另一边,他又看到许多周边的农夫们挑着新鲜极好的菜却卖不出去,在菜市场他们找不到摊位就被赶走,去酒楼还没开口就被骂走,街上也被官差撵来撵去,他们无奈最后要不卖不出去,要不就是被菜贩子们以极低廉的价格买走,很是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