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出现问题,再加上谢衿和林越淅二人差点受伤,武课便上不成了,不过韩武师并未让学生回课室而是站在校场上等结果。
  智简书院护卫的效率很高,他们来到马厩旁对着里面的环境检查一番,便查出马匹食用的干草有问题。
  马厩一直是由厩长打理,他闻讯赶来时,发现马厩里的干草确实有问题,似乎是被人下了毒。
  “下了毒?究竟是谁如此恶毒,明知我们武课要联系骑射,竟然给我们骑的马全部下了毒!”
  “方才幸好是谢衿和林越淅打了头阵,不然此刻摔下马的就是我们了,好险。”
  ……
  “什么,有人下毒?”听了厩长的回答,韩武师立马瞪大眼睛:“谁这么大胆。”
  韩武师大发雷霆的话语一出,原本窃窃私语的众人全部闭上了嘴巴。
  这时,谢衿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韩武师,昨日下午我们上武课并未存在马匹失控的情况,这毒应该是昨日下学后有人下的。”
  韩武师思索片刻,觉得很有道理,便让护卫去查谁昨日下学后来了校场。
  不料其中一个护卫却道:“韩武师,昨日我轮值,我确实看见有人来了校场。”
  “是谁?”韩武师眯起眼睛问。
  “智祥院的张林,还有……”那护卫说了一半,突然顿住了。
  韩武师见那护卫止住话头,忙道:“还有谁?”
  那护卫犹豫了一会,还是说了出来,“还有智成院的谢衿和智启院的萧谙风。”
  护卫话音刚落,便有学生道:“谢衿?他来校场干什么。”
  “不止他,还是萧谙风呢,这两人下了学不回家,却到校场来,莫非二人是在幽会?”
  自那日萧谙风抱着谢衿从知味阁出来,便有人谣传二人的关系非同寻常,谢衿还未亲耳听过这些传言,今日却从同窗耳中听到,着实有些奇怪。
  谢衿忽而想起昨日他与萧谙风同坐汗血马驰骋校场的样子,原本还很淡然莹白的面色悄然爬上一抹红。
  方才说话那人见谢衿未出言反驳,一脸惊异道:“不会让我说准了吧?”
  “去去去,说什么呢你。”林越淅知道昨日谢衿与萧谙风为何在校场,是以他不耐烦地朝那人喝去。
  那人见林越淅发话,便不敢再多言。
  “去把那个叫张林的学生叫来。”韩武师低声吩咐护卫。
  护卫应了声,正准备去叫人,却被石照截住了话头。
  “韩武师,学生认为张林不可能给马匹下毒。”
  韩武师不解:“为何?”
  “张林是智祥院的学生,他出身贫寒且并未与智成院的众人结仇,他没道理过来下毒。”石照低着头说话,叫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石照说完话,便有人在一旁搭腔,“此话有几分道理,张林家贫,若不是智简书院专为平民设了智祥院,恐怕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读书,他不可能干这种蠢事。”
  “那能是谁干的?萧谙风我知道,他不屑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排除了他俩,那便是谢衿干的!”
  学生中有人曝出这句话来,瞬间大家的视线全部转向谢衿,眼中的意思非常明显。
  形势骤变,谢衿却不着急,他不慌不忙地反问,“若我知道马匹被下了毒,方才怎么还敢骑马?”
  见众人没有反驳,谢衿又道:“张林自己自是不敢做这种事,可他若是受人指使呢?”
  “我觉得谢衿说得很有道理,他若是给马下毒,怎么可能还会去骑马,这不是傻子嘛。”
  “说不定真是张林干的。”
  ……
  谢衿的一番话让舆论反转,韩武师闻言立刻叫护卫把张林带过来。
  一旁的厩长仔细检查了马匹的状况,庆幸道:“幸好下的毒不重,不然所有的马匹都会死。”
  昨日张林已经告诉谢衿那毒只会让马发狂,不会让马有性命之忧,如此谢衿才会放心地让林越淅陪他演一出戏。
  张林很快被带了过来,他走到韩武师跟前行了礼,“学生见过韩武师。”
  人群中见到张林过来的石照咬紧牙关,眼中具是怒意,张林竟然连这点小事都干不好!
  石照紧盯着张林,可张林自始至终都没看他一眼。
  “你昨日下学后来校场干什么?”韩武师没绕弯子,他直接开门见山道。
  张林放在于课室中见课室过去找他,便知所为何事,面对韩武师的疑问,张林没有犹豫,他正要回答却被石照打断,“张林,你老实交代,你昨日来校场给马匹下毒,是也不是?”
  “是。”张林抬眸对上石照的目光,面色坦然。
  张林承认速度之快让在场各位皆是一惊,他们还未反应过来之时,石照已经挥着马鞭,抽向张林。
  “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居然下毒陷害我们,你好黑的心肠。”石照一边抽一边狠厉道。
  石照用劲很大,一鞭子下去,张林的脸上已经现出红痕。
  待石照还想继续抽第二鞭时,被谢衿一把拽着了马鞭,“张林犯错,自有院规处置,你岂能动用私行。”
  谢衿的话让石照脸色一僵,他使劲抽动手里的马鞭却怎么也抽不出,他看向谢衿道:“松开。”
  谢衿没理会他,反而是使了巧力把石照手中的马鞭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