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自己再喝一杯。”唐兰有些遗憾,站起身又去到温彦那边打听消息, “另一个主角还没到吗?”
  “不知道,他经常失约……”温彦淡淡的喝了一口酒, “我们还是不要等他了。”
  温彦的同伴也说: “那就再等十五分钟吧。”
  “对对,我去催一催他。”有人圆场。
  唐兰说道: “我很期待分蛋糕。”他说完这句活就退了出去,来到吧台前,点了点桌面, “再要一杯幻彩。”
  调酒师抬头瞄了瞄他: “你干脆告诉他那杯酒的意思不就好了,看你的模样一定没说。”
  “你在说什么?”唐兰坐下来,指着样本说, “我只是觉得它很好看。”
  “好,你说好看就好看吧。”调酒师摊了摊手,笑得意味不明, “你那位朋友在圈内应该挺受欢迎的,平时要小心一点哦。”
  唐兰想起谢闻宁穿上警服的模样笑得更加意味深长: “如果有人想图谋不轨是要牢底坐穿的。”他也差点牢底坐穿,哎。
  调酒师见他盐油不进就摇摇头: “嗨,不和你说了。”木头!
  唐兰不知道自己被骂了,抬头看着调酒师背后的酒架,酒瓶在暧昧的灯光之下折射出迷人的光泽,或许可以在家里弄一个,不知道谢闻宁喜欢不喜欢这种氛围。
  调酒师的手法很快,过了一阵子“幻彩”就调好了,唐兰拿起来: “谢了。”
  调酒师继续擦着酒杯,无情的赶人: “你走吧。”
  唐兰拿着酒,忽然想起什么,他举起酒透过杯子看向谢闻宁,能隐约见到谢闻宁的身影,这酒的意思还挺浪漫的——想和你一起看尽春夏秋冬,世间繁华。
  这么肉麻……他当然不能让谢闻宁知道,谢闻宁又不是gay,这东西基里基气的。
  至于他为什么要来这里旅行?他看着谢闻宁留下的纸条突然也觉得很久没旅行过了,既然谢闻宁偷偷跑了,他也能偷偷跑过来吓他一跳。
  唐兰想了想,收回视线把酒一口闷了,这酒真挺好喝,回去后试试自己调。
  唐兰拿着空杯子晃晃遥遥的走回去。
  谢闻宁斜了他一眼: “醉了?”
  “没醉。”唐兰坚定的说, “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行了。”谢闻宁推了一杯水过去, “喝吧。”
  唐兰迟疑的拿起来喝了一口,有些甜: “蜂蜜水?你当我喝醉了?”
  “没有,你之前请我喝酒,我请你喝糖水。”谢闻宁推了推眼镜,义正辞严。
  “……”唐兰寻思了一下,又喝了一口蜂蜜水, “味道有些怪。”
  “……”谢闻宁盯着他, “没可能。”
  唐兰笑起来: “你试试就知道了。”
  谢闻宁被他说得都要怀疑自己了,他拿起自己那杯喝了一口,只是有些甜,放的蜂蜜是足够多: “我觉得还好。”
  就在这时灯火突然熄灭,谢闻宁一动不动的坐着,应该是开始蛋糕环节,过了一阵子果然有人把蛋糕推出来,并唱着生日歌。
  谢闻宁起身,低头示意窝着不想动弹的唐兰起来。
  唐兰脸色微变,还是站起身。
  他们走到人群的边沿一起唱生日歌,唱了片刻谢闻宁愣愣的转头看着唐兰,原来唐兰五音不全?
  唐兰被看得闭上嘴巴,低声道: “我只是不会唱歌,但我会弹琴,钢琴,小提琴,大提琴等,你想听什么都行。”
  “谢了……”谢闻宁拒绝他的自我推销。
  唐兰抿了抿唇,继续张口默默跟着其他人唱,反正人多,听不出来……
  唱完后谢闻宁又听到那些人提起“沈东浩”这个名字。
  “他还没来?”
  “电话打不通,不知道搞什么。”
  “啧,早就说过他不靠谱。”
  温彦切了蛋糕,灯光又亮了起来,分蛋糕的时候谢闻宁走上前拿了两小碟回来,塞了一碟给唐兰,唐兰拿着叉子戳了戳蛋糕,抬头看着他。
  “……”谢闻宁低头看着蛋糕上的红色草莓浆安慰他, “坐下慢慢吃吧。”
  唐兰默默走回去,把蛋糕放下,见谢闻宁想吃连忙阻止他: “放着。”
  “?!”谢闻宁有些无语, “我也不能吃?”
  “你不觉得很可怕吗?”唐兰凑过来低声道, “好像血和肉的混合体,你是法医,快点看看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案子。”
  “别开玩笑了。”谢闻宁笑了笑,还真的低头仔细分辨了一下这团蛋糕, “没有,挺正常的。”
  “那里面的巧克力呢?坚果呢?”
  “……”谢闻宁放下蛋糕,他总算明白唐兰就是不想让他吃, “我吃还能影响到你?”
  唐兰把自己那份拨了过来: “没有,你想吃就吃吧,我的也给你。”
  谢闻宁看他这口不对心摸样就想笑,他把蛋糕端起来: “那让给别人吃吧。”他也不是对蛋糕特别兴趣的人。
  唐兰一本正经的跟在他后面: “给调酒师吧,他怪可怜的。”
  谢闻宁笑着来到吧台前,他把蛋糕放下来,唐兰立刻没皮没脸的说: “请你吃的。”
  调酒师指了指旁边: “难为你还记得我,多谢了,先放着吧,”然后他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谢闻宁。
  谢闻宁敏锐的察觉到调酒师不同寻常的视线,估计是因为那杯酒?但调酒师接着就很忙的调酒,然后给了他们两杯渐变黄: “请你们的,我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