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你辛辛苦苦学的编程是为了帮别人整理excel表格吗?你想回意大利是为了休假而不是工作啊!
  弗兰那家伙说好了同甘共苦,却在看见工作后溜得比谁都快,在面对你的痛苦面具时居然还特别佩服地说:“不愧是队长,既让萨摩你得到了锻炼,又不至于过于劳累,还完成了工作。这就是御下之道吗,看来me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啊。”
  口胡他学这个是想干嘛啊?他也觊觎暗杀部队队长的宝座吗?
  也不是没有注意到,在你参与这次并盛的任务后,斯库瓦罗开始有意无意地将一些涉及家族重要消息的文件交给你批阅。你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只是他既然没有明说,你也就装作不知道,他给你分配什么任务你就干什么。
  往好处想想,如果真的进入家族核心,说不定能加薪呢?
  因为这些天你一直都在忙,自然也没告诉山本武你回意大利的消息。从那天你打哈哈蒙混过去之后,他又恢复了每天按时汇报个人动态的习惯,因此你也知道,他还在日本处理一些公司事务。
  可别说等他回意大利你又要去其他地方了,夭寿啦,异地恋真的好辛苦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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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一肚子的怨气,你黑着脸进了斯库瓦罗的办公室。
  嗯……台灯换了新的,桌子和沙发也换过了,壁纸是你从没见过的样式,墙壁上还多了好几道砍出来的痕迹。
  “喂!怎么回事?谁得罪你了?”从文件上抬起头的斯库瓦罗也被你的脸色吓得不轻,问了一个心里很没数的问题。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眉头一跳:“你不会是伤还没好吧?!”
  感谢老大还记得你受伤了啊!你狠掐一把大腿,逼出眼中的泪水,试图用泪眼朦胧的表情控诉对方的惨无人道。
  此时不卖惨更待何时?
  “老大……啊不,师傅!!!”
  “哈?”
  “我好不容易才从墨西哥那地方回来,过不了几天又要走了,你就一点都不心疼一下你徒弟吗?我这个月一直都在工作,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瘦了有十斤呢……”刚开始是借题发挥,说到这里你突然有些真情实感了。
  “……”
  “还有我难得谈个恋爱,交往了半年多了,和男朋友才见过两次面,这像话吗?”
  “……”
  你的表演就像在给瞎子看一样,斯库瓦罗一反常态从刚刚开始就在沉默,你觉得有些不对劲,偷偷张开指缝瞄了一眼。
  对方的怒火已经从那头银亮顺滑的银发蔓延到青筋暴起的额头了。
  呃,你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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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库瓦罗原本是想要发火,却在听见那句『师傅』后选择忍了下来。
  印象中你上了高中后就没在这么叫过他了,要么是没大没小的直呼其名,要么是调侃意味的老大和队长,常常让人忘记你们一开始是师徒关系。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正上演一出蹩脚戏的你——和半年前相比黑了许多,也瘦了很多,假惺惺的眼泪和鼻涕让一张脸湿得一塌糊涂。
  但变化最大的还是眼神,说不上有多么充满信念,却也不再似原来那般茫然无谓,他看了弗兰交上来的任务报告,至少不像以前那样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了。
  最终,斯库瓦罗还是恢复了自己原本的语气,没好气地对着你吼道:“啊?!说什么啊你个智障,谁说你马上就要走了?”
  “诶?”
  这是什么意思?
  从雨守办公室出来时,你整个人都是恍惚着的。不是,谁能告诉你,你好端端的一个杀手,怎么突然就变成文职了?
  根据以前老大抱怨的内容,你合理怀疑斯库瓦罗身边实在是没有能用的人了。
  不会吧不会吧,你们雨守部门难道竟然找不出第三个能看得懂文件的人吗?说好的瓦利亚高品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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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很好嘛?”弗兰默默听完你的抱怨,从抽屉里摸索出一包薯片递给你,“安慰”道:“就是说你以后要常驻瓦利亚总部了,可能还要经常和彭格列的人接触,啊,萨摩,你这算是升职了吧?”
  听上去是这个道理,但莫名就是有些不爽是怎么回事。
  你弱弱地举手表示抗议:“我觉得老大这是剥夺了我和人打架的爱好,他明明知道我是个武力派,看见文字就头疼。”
  “想什么呢,就算你留下来天天处理文件,也不代表你不用出任务了。”弗兰同情地看了你一眼:“说到底你比me要早进瓦利亚吧?居然还没有认清这里的本质吗?”
  啊……瓦利亚的本质是什么,就是惨无人道的剥削和压榨啊。你一把捂住脸,也不知道斯库瓦罗是不是和遥远东方一个叫做周扒皮的人神交已久。
  你将薯片的包装袋想象成老大的脸,用力撕开后抓起一把塞进嘴里——
  “噗——咳咳……咳咳咳!喂!这玩意过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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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将此事改头换面添油加醋成了一个志愿者内部出了矛盾,上级压榨员工于是你愤而离职的故事,转述给了自己的男朋友,试图得到一点安慰。
  你在电话这段愤然控诉着上司的冷血,另一头的山本武比你想得还要会抓重点:“这么说萨摩你要回意大利了吗?”
  “是啊。”你靠在床上,摆弄着手里的飞镖,一边回应道,为了不让山本武再次产生能把你拐去cielo公司的想法,你特意称自己已经给好几家意大利的公司投了简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