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电话的秘书哦了一声 :“那估计是郗总在上面。”
  她转身去准备咖啡和甜点。
  …
  秘书将咖啡和甜品端到顶楼,送到董办时,却并未看到郗宜修的身影,只有郁钦州端坐在办公桌前,半垂着眉眼看文件。秘书心底疑惑,转身离开时眼角的余光却瞥到了玻璃门后一道清瘦的人影。
  匆匆一眼看得不是很分明,但她完全可以肯定她从来没见过这人!
  握草。
  大消息。
  她脚下步子飞快,回到秘书室看也没看便惊道:“姐妹们!郁董的休息室里藏了个人!”
  说刚说完,郗宜修端着咖啡回头,似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什么问题,“你说什么?郁钦州的休息室里藏了个人?郁钦州?你确定?”
  秘书表情一僵。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郗总在这儿?
  眼神无助地转了圈,最终还是在郗宜修的催促中讪讪笑了一声:“确、确定吧?反正休息区那儿有个没见过的。”
  郗宜修二话不说,放下咖啡,回办公室找了份文件,扭头就上楼。
  推开董办大门,郗宜修跟只长颈鹿似的伸长脖子左看看右看看。可惜的是,休息区的青年换了个姿势,拿着书正巧背对着他。
  可恶,根本看不清模样。
  “干什么?”郁钦州声音发冷。
  郗宜修赶紧收回目光,装模作样地将文件呈上去,拉开椅子话说得一本正经:“来给你送文件。”
  顺便看看到底藏了个什么人。
  剩下的话藏在心里没说出口,郗宜修的视线定在了郁钦州的左手上,“你换戒指了?这看着怎么像大学的时候你自己设计的那款,当时不是还开玩笑说要当婚戒吗?”
  “谁跟你说是开玩笑?”郁钦州反问。
  郗宜修闻言便笑:“不是开玩笑难不成还真是婚戒?你有对象——”
  吗你。
  他脸上的笑容僵硬,缓缓扭头看向了玻璃门后的身影。
  开……玩笑的吧?
  不过是过了个年,又赶上他出差忙了一周,到底发生了什么?
  郗宜修没想明白,又重新扭头看向郁钦州,这回又在对方的衬衫袖口发现了一对蓝宝石袖扣。
  郁钦州注意到他的目光,慢条斯理地问:“好看?”
  不太明白他的话题怎么跳得那么快。
  郗宜修诚实点头:“还不错。”
  郁钦州夸他:“有眼光,他送的。”
  第20章
  郗宜修默然站在原地,看向郁钦州的眼神里沾上了难以置信和一言难尽。
  是炫耀吧?
  不只莫名其妙结了个婚,还刻意到他面前炫耀对方送了对袖扣给他?
  郗宜修见过的好东西只多不少,虽觉得这对蓝宝石袖扣模样确实精巧别致,看上去是用了心思挑选的,但价格说不定还没郁钦州身上的衬衫贵。就这,也要秀?
  他也是嘴贱,非得多应一句还不错。
  心下对郁钦州这一番行为感到无比唾弃,但对明栖的好奇却愈演愈烈,他轻啧一声,一边转身一边问:“不介意我见见你结婚对象……”
  人呢?
  本该有人倚靠的沙发上突然空空如也,那道令人忍不住想要窥探的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带着桌上本摆放着的咖啡和甜品都不见了。
  郗宜修背对着玻璃门自然是什么都没发现,郁钦州却将青年听到细微动静抬眸以后所做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大概是惊讶有人找上门,眼尖地瞥到郗宜修扔下来的一沓文件,以为他们有工作上的要紧事要谈,所以忙不迭地用手臂夹着书籍,一手咖啡一手蛋糕地钻进了隔壁,轻轻将门一带,彻底避嫌。
  办公区和休息区虽也隔音,但到底不比隔音墙。而此刻,明栖已走进隔壁,郁钦州的神情和言语也变得随意许多:“介意。”
  郗宜修还没从人跑了的惊讶中回神,听到一句‘介意’,顿时嗤笑一声:“你介意什么?我又不会跟你抢人。”
  郁钦州却漫不经心地扫他:“说得好像你抢得过一样。”
  郗宜修:“……”
  是倒也是。
  上学的时候看上他的男男女女一大部分发觉郁钦州的存在以后都会见异思迁。郗宜修一开始还耿耿于怀,后来就习惯了,反正那群看上他的家伙也单纯的就是看上他的脸而已,真正被他魅力所蛰伏的才不会轻易移情别恋呢。
  “那你干嘛看都不让我看?他害羞啊?”
  “见你有什么好害羞的?”虽然明栖的脸皮却是很薄,偶然一逗就会面红耳赤,但还不至于因为一个陌生的邀见而逃跑。
  郁钦州看了眼紧闭的大门,缓缓开了口:“隐婚。”
  郗宜修:“……”
  几秒钟的沉寂之后,郗宜修发出了一阵惊天爆笑。
  无视了郁钦州看向他时的表情,郗宜修哎呦哎呦地捂着肚子,笑够了才一手扶着桌面喘着气道:“搞半天是你郁钦州见不得人啊?啧啧啧,这可真新鲜,郁董长这么大应该也是第一次被嫌弃成这样吧?”
  “恰恰相反。”郁钦州将桌上的文件重新扔回他怀里,“就是因为太看得上我才要隐婚。”
  生怕别人因为他郁氏老板的身份行便利之事。
  “看个背影得了,以后有机会再带你见他,今天就算了,别把人吓到了。”他起身推开 椅子,朝着门外走,示意郗宜修跟上,带上董办大门时,问了一句,“温家的事怎么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