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君婵,恋了那么多次,有结果的一个都没看见,悠泉那小崽子还是在白卿被封印之后不知道怎么搞出来的。
妖族以母系为尊,母亲想生就生了,也没人会特意去问问父亲是谁,只要不是被负心人给骗了就行。看君婵那个样子,都是她骗别人的份儿。
难得听到不善表达的狐狸直白地说出喜欢,齐砚高兴得不行,心里都泡了蜜,现在都想出去跑圈。
不过这大夜里的,跑圈就算了,两人抱在一起彻夜聊天倒是可以。
聊得也不过就是一些过去的事,齐砚那个梦做得很长,不过梦的内容不全,都只是一些片段。她在梦里听白卿提到过很多人和妖,现在挑了些感兴趣的问,比如那个被白卿养大的红三娘。
三娘因为是红色的,白卿给她起名字的都是就直接叫红三娘了。这倒也是颇符合白卿的性格,什么颜色就起什么名字,那棵开着白色叶子的树姓白,红毛的狐狸就姓红……
“三娘自从遇到她的妻子之后就总往外面跑,而且已经执着的和她在一起很多世了。”
人类的寿命相对于妖来说实在是短暂,红三娘的妻子总会经历生老病死,每一世都是如此,可她也不曾厌倦,每一世都会去找她,生生世世守在一起。
这让齐砚想到了自己,她揪着白卿的衣服,道:“我呢,我也会这样吧……”
她也是个人类,她的寿命也很短暂。
白卿皱起眉,她其实有很小心避开寿命论的话题,不去思考这个问题,就好像它不存在一样。但这只是回避,不去提它不代表它不存在,问题就摆在那里,谁也没办法逃离。
齐砚率先提出这个问题,将白卿逼得不得不去面对。
沉默了好久,久到齐砚以为白卿不会回答了,才听到她开口。
“如果……如果一定会这样……我也会像三娘那样的。”
上千年的漫长岁月里,齐砚是她动心的第一个人,也会是唯一一个。
生生世世都在一起,都是这一个人,很不错,她也可以每一次都找到齐砚。
可这说到底都还需要寻找,万一没找到呢?
齐砚握着她的手,问了个问题:“这么多年了,红三娘有没有哪次没找到过?”
白卿下意识皱眉,她明白齐砚想问什么,她在怕找不到就这样错过。凡人投胎这种事,谁能说得准呢?白卿是个千年大妖,可她不是地府阎王,没法儿管地府的轮回,就算去问阎王也不会搭理她。
“她每一次都找到了。”白卿握紧她的手,语气无比认真坚定:“我也可以的!”
她说得太认真了,像是在发下什么誓言,直直撞进齐砚的心底深处。
“嗯,我知道你一定可以。”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认真回应了她的承诺。可她的心里也有自己的盘算,想的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和白卿永远在一起,以现在这个人、这个身份。
轮回之后的人还是不是那个人?
这个事没有人能确定,她早就不记得自己上辈子是什么人了。未知的事就会有很多隐患,齐砚不喜欢这样的未知,她只想和白卿永远在一起。
多想无益,摆在眼前最现实的问题还是话本,她连话本都没通关呢,说那么多以后的事有啥用……
想到话本,齐砚突然坐了起来,从【导语】系统里拿出两个锦囊,道:“一直忙东忙西的,倒是把它给忘了。”
情绪碎片,这次通关话本之后掉落了两个锦囊,不知道会抽到哪两个碎片?
“喜怒哀惧爱憎欲,七种情绪里我已经抽到了‘怒’和‘哀’,根据前两个话本的故事来看的话,《终山祭》是翠兰的愤怒,《嘉年华》是秋冉的悲哀,那么《开发商》有可能是什么情绪呢?”齐砚手里的锦囊被她一下下抛上去又落下来接住。
白卿也坐直身子,道:“相凝对孟灵均的‘爱’。”
这个可能性很大,但手里有两张锦囊,就证明这个话本可能还会掉落其他情绪。
齐砚道:“赵瑞滨的‘贪欲’,相凝对这些贪婪之人的‘憎’和‘怒’,倒是都有可能……”
猜来猜去都不如直接开了锦囊,齐砚直接拆开两个锦囊,光芒闪过之后掉落两张情绪碎片,一个是符合她俩猜测的‘爱’,另一个是齐砚绝对不想看见的——‘怒’。
“……我服了妈妈!”齐砚生无可恋地倒在床上,“我明明有五张碎片没有,五选二啊都没有!非得是我已经有了的吗?!”
四张碎片就已经开始重复了,这话本的掉率太感人了,重复率也太高了!
白卿叹了口气,给自家小妻子顺顺毛,道:“按照这个话本来说的话,相凝的情绪是‘怒’也很正常……”
“明明也可以是‘憎’……”
唉,可谁让运气不好呢?
齐砚躺在那颓废了一会儿,又很快收拾好心情把碎片收起来给自己打气:“没事!重复就重复吧,我肯定不能总是重复!欧非守恒定律,这次非了下次一定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