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延念便瞪着眼睛:“不相亲?不相亲怎么行?!”
  她难得有些生气,倾身戳了戳余锦绣鼻尖:“我跟你说过多少遍?那些围着你转的omega有哪几个是好人家?你可不准把外头的omega带回来!”
  余锦绣尴尬笑了两声:“您对孙媳妇要求那么高啊?”
  “不高,我不是一定要门当户对的有钱人家姑娘。”余延念瞪着她,“但跟你传过绯闻的那些,一个都不行!一个个花枝招展的,连份正经工作都没有,哪里配得上你?”
  余锦绣有些诧异:“您还知道谁跟我传过绯闻?”她眯起眼睛问:“奶奶,您不会专门找了人调查吧?”
  “你这小丫头片子!”余延念拍了一下她的大腿,“总之,你找老婆的眼光不行,婚姻这种大事,必须是奶奶给你做主!”
  余锦绣暗暗在心中反驳:怎么可能不行?她可是一眼就被秦梦这个天之骄女迷得七荤八素。
  虽然这个可怜的天之骄女后面会被害得很惨就是了。
  一顿晚餐在余延念敦敦教诲中落下帷幕。
  接下来两天,余锦绣很是老实安分。她按照余延念的要求跟她一起视察家族企业,在老太太身边很是认真学习了一番生意经。
  两天后的傍晚,余锦绣正准备前往地下停车场和奶奶会和去参加一场晚宴,突然接到一通来电。
  看着屏幕上“秦梦”两个字,她特意清了清嗓子才接起:“喂,秦梦?”
  “你是余锦绣?”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余锦绣愣怔,确认了一下来电人姓名,紧接着问道:“你是谁?秦梦呢?”
  电话那头的姜拟忍着怒气,报出一个地址。
  “你要是还有一丁点良心,就马上赶过来。”说完,她直接挂断电话。
  余锦绣心跳陡然加快。
  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她能感觉秦梦那边一定出什么事了。顾不得其他,余锦绣在一楼出了电梯,一边给奶奶打过去电话临时请假,一边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姜拟说的地址。
  赶到a城大学已经是夜里7点半,宿舍楼内透出黄色灯影。
  余锦绣按响门铃,焦急等待了一分钟,一个年轻的女人给她开了门。
  “你是电话里的人?”
  “你是余锦绣?”姜拟眯着眼睛打量她。
  她在心里泛起嘀咕:难道秦梦平时看着正经,私底下也是个颜狗?要不然她想不出面前alpha究竟有哪里能吸引自家冰山闺蜜。
  “我是。”余锦绣往屋里探望,“秦梦呢?她找我吗?”
  姜拟让出位置让她进入,“啪”一声重重将门关上。
  她做出一副要“行凶鲨人”的可怕表情:“你知道彻底标记后omega需要后续的信息素抚慰吗?”
  “啊?”余锦绣懵逼。
  “嗤,一看你就是知识水平不高的样子。”姜拟转身,“跟我过来。”
  她领着余锦绣到秦梦卧室门口,随后威胁道:“我告诉你,联系你这件事是我瞒着秦梦做的,她原本想自己熬过去,我实在看不下去。
  “但如果秦梦抗拒,你就立刻给我滚出来,听到没有?”
  余锦绣已经急得不行。
  她点了一下头,直接拉开房门进入卧室。
  刚进入屋里,浓郁的玉兰香气直接就打在她脑门上,她甚至原地站定两秒才稍稍缓了过来。
  干净的床铺上有一个拱起的人形,余锦绣小心翼翼走过去,轻声呼唤道:“秦梦?”
  秦梦转了一个身。
  余锦绣这才发现她脸色潮红,浑身颤抖,整个人跟高烧感冒的病人几乎一模一样。更令她揪心的是,此时秦梦眼眶蓄满泪水,已经溢出的甚至已经濡湿她鬓角碎发。
  她不敢想象秦梦以这样的状态在被窝中待了多久。
  此时此刻,余锦绣左边胸口传出一阵尖锐刺痛,她俯下身,手足无措询问:“我,我,怎么能让你好受一点?”
  秦梦伸手,明显高于常人的双臂揽住她脖颈。
  她将余锦绣压向自己,低声吐出断断续续的话语。
  那声音实在太细碎,余锦绣没能听清。
  她抚摸着秦梦的脸:“你说什么?我要怎么做?”
  秦梦咬着下唇。
  一滴泪水从眼角划过,她难受到极致,喘着粗气用最后一点力气将余锦绣压向自己侧颈。
  “咬,咬我……”
  馥郁的玉兰花香中,余锦绣终于听清她口中呢喃。
  第7章
  刚晒过阳光,卧床上米色的薄毯显得清新又干燥。但薄毯之下,两道身影却已经汗水涔涔,紧紧纠缠在一处。
  余锦绣牙齿撕破秦梦侧颈皮肤,浓郁的信息素香气混杂着淡淡血腥味闯进她鼻腔。有很长一段时间,余锦绣都不自知屏着呼吸。
  直到大脑发出抗议,窒息感侵袭心肺,她才恋恋不舍松开口,用舌尖顶着齿根平复心绪。
  在她臂弯,秦梦面容平静闭着眼睛。
  余锦绣伸出另一手,轻轻抹去她眼角残余的泪痕。收回时,指腹眷恋在她鼻侧那颗小痣上轻碾一下。
  她自认动作足够轻缓,但正敏感的秦梦却有反应。
  秦梦追逐着她的气息,侧过身体,整个人缩进她怀中。
  余锦绣平缓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
  安抚这回事对omega来说像久旱逢甘霖,被滋润后的秦梦已经将要沉入香甜梦乡。但作为施予者,余锦绣身上燃起的欲/火却要自己想办法扑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