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闻言，齐齐行礼：“多谢真一。”
赤枫眼中尽是激动和感激，相比起来，绿衣就显得淡定多了。
玄臻又想起去年，绿衣因他抚琴意外而身受重伤，在凌霄峰山脚的修士聚居处养了很久，伤势才勉强恢复，不由得心底生出一阵愧疚。
玄臻看向绿衣，犹豫一下还是开口问候道：“绿衣，伤势可否痊愈？”
“回真一的话，已经痊愈。”对于玄臻突然发话，绿衣有些意外，随即在冰冷的面容上挤出一抹僵硬微笑，勉强做到了以礼相回。
“那就好......好生休养。”
玄臻松了口气，随即踏进凌霄大殿，身影消失在去往殿后的居所。
待玄臻离去，赤枫终于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绿衣，我没听错吧，玄臻真一真的愿意让我去听其讲授修行之道......你掐我一下试试？”
绿衣面无表情的开口：“是这么说了。”
“天哪！”赤枫一脸痴痴傻傻的笑容，拍了拍脸，“紫霄宗上下，不知多少弟子想拜师玄臻真一门下，听其讲授修行之道，这样的好事落在我赤枫的头上，我赤枫何德何能......玄臻真一愿意让我们听讲，是不是意味着，他看在这些年的相处上愿收我们做弟子？”
说到这里，赤枫低头兴奋喃喃，“就算是记名弟子，也好啊......”
他和绿衣都是三灵根修士，天赋不算好悟性也不算高，临近三十岁也才筑基初期修为，刚从外门弟子提升到内门弟子，一直没有师尊教授。
整个紫霄宗，像他们这样的修士不知凡几，能有他们这样机缘的，又有多少？
赤枫在心底无比感激玄臻，而另一旁的绿衣瞧见赤枫这幅模样，眼底一阵不屑，心底冷哼一声：异想天开。
这样资质之人，他怎么会看得上？
绿衣面色冰冷的朝着殿内望了望，目光最后落在头顶写着“凌霄殿”三个字的匾额上，目光冷若冰霜。
去年年初他因为有感修为即将突破而闭关修行，哪想睁开眼后便成了这个凌霄峰上，因为玄臻抚琴事故身亡的洒扫弟子绿衣，而他原来的身体另住进了一人......这一年多，每天与“自己”朝夕相处，那种诡异感觉不言而喻。
虽然不知此人是用什么手段做到这一点的，不过总有一天，他会戳穿那个霸占了他身份的邪修，夺回他所拥有的的一切。
绿衣看向赤枫，直接给赤枫泼一瓢冷水：“自古都是师尊教授徒弟，哪会有修士会教授外人......玄臻真一只不过看在上次事故的份儿上，客套表示两句罢了。
你若是将这话当真，明日真的去了，怕是会惹恼玄臻真一。”
赤枫闻言，心底瞬间拔凉。
卷2：第一百九十一章 禁渔期
第二天一大早，玄臻和林修砚三人便坐在了寒冰湖畔的梅林树下，清晨的阳光透过梅枝照在四人身上，格外和煦。
“师尊，你这一次要讲什么啊，我们都到齐了，你怎么还不开始啊？”肖花花坐在石椅子上，闲来无事的摇晃着双腿。
玄臻看了看梅林小径的尽头，回过头道：“再等一等。”
时间很快就到了辰时，玄臻又等了一刻钟，却依旧没有见到赤枫和绿衣的踪影，不禁有些失望。
“师尊在等什么人吗？”肖花花抬头问道。
玄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可能是有其他事情忙去了，不用等了，我们开始吧......在这之前，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
肖花花追问：“什么问题？”
玄臻正了正坐姿，肃了肃神色，这才开口道：“什么东西不能说，一说就破？”
玄臻话一落，三人都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肖花花感受着四周的环境，心底有了答案，林修砚抬起头看着天空的太阳，脑中也有了也有了想法。
唯有闻尘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肖花花兴奋得猴急开口，“师尊，我知道了，是‘寂静’！”
玄臻欣慰的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肖花花继续解释道：“在说‘寂静’的时候，而我们却发出了声音，所以寂静就被打破了。”
“说的很有道理。”玄臻点头肯定，随即看向林修砚，“修砚你呢？”
林修砚平静的开口：“‘当下’，在说‘当下’之时，时间却已悄悄溜走，变为过去。”
玄臻对肖花花和林修砚的答案很是满意，看来他的大徒弟和小徒弟都很聪明，悟性非常高，随即他又看向二徒弟闻尘。
闻尘憋得脖子赤红，清秀的脸上尽是愧疚，“师尊......我不知道。”
玄臻给了闻尘一个鼓励的眼神，表示回答不出来无事，随后继续道，“花花和修砚的答案都是正确的，这个问题得答案可以有很多个......不过，这两个答案都不是我想听到的那个。”
玄臻这么一说，三人对玄臻想听到的那个答案，顿时兴趣无以复加。
“我的答案，就是‘无’。”
玄臻轻咳一声，随后继续解释道，“在说‘无’的时候，而我们正在这里说话，这不就有了。”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反过来可以说，万物生于天地，天地生于宇宙，宇宙生于时空，时空生于虚无，总而言之，这个世界诞生于虚无之中，这便是所谓的无中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