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养大的徒弟,他最清楚不过。
  看着这一幕,一众长老心底一沉,明白玄臻今日是保定闻尘了。
  一名天青门的长老站出来,厉声呵斥道:“玄臻,此人杀我等门派弟子,你竟然黑白不分,要护着你那孽徒......你当真要与我们这些人为敌?
  你们紫霄宗,当真要护着这邪魔外道不成?”
  这名长老话落,人群中紫霄宗的长老就不乐意了,“老刘,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我们紫霄宗要护着邪魔外道?”
  “我们紫霄宗为修真界五大宗门之一,怎么可能与邪魔外道扯上关系?
  你不要血口喷人!”
  “你们紫霄宗的长老,都护着魔修了,还说没有关系?”
  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口水喷涌,唾沫飞溅,争得脸红脖子粗,吵得不可开交。
  没过多久,从宗门内得知消息的俞莲洲和温良,以及紫霄宗的一众太上长老也赶了过来。
  “诸位。”
  玄臻清了清嗓子,动用了灵力,才让众人停止议论将注意力转移过来,“玄臻一人,还不敢妄自代表整个紫霄宗。”
  说着,玄臻取出了一块通体暗紫色,看上去无比华贵的令牌,拿在右手之中高举着。
  当着众人的面,玄臻将这块长老令牌捏得粉碎。
  “师侄孙,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俞莲洲被玄臻的举动,吓得眼皮都是一跳。
  “当然知道。”
  玄臻点了点头,看着俞莲洲继续道,“俞前辈,闻尘是我徒弟,我定会护他一世周全。”
  随即,玄臻又看向一众长老,“我相信,你们的弟子不是我徒弟闻尘所杀......即便是他所为,也是我这个做师尊的教导不力之过。
  从今日起,玄臻便脱离紫霄宗,今后玄臻所作所为,全是我一人之事,与紫霄宗再无半点瓜葛。”
  众人被玄臻直截了当的举动,给惊得目瞪口呆。
  随即,玄臻又看向不远处的林修砚和肖花花,忍痛道:“从今往后,中洲林修砚,西境肖花花,便不再是玄臻的徒弟了,与玄臻再无师徒名分。”
  玄臻的话刚落下,他便将目光撇开,不敢再看两人。
  他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盒子,将盒子打开后,玄臻从中拈出一根雪白的羽毛。
  他将那枚羽毛抓在手心,用灵力粉碎。
  “雪椛,从今日起,你自由了。”
  做完这一切,玄臻带着闻尘转身向着天边而去,一群发呆的修士站在原地,许久才回过神来。
  “糟了,招阴幡!”
  不知哪位长老一声高吼,一群贪婪的修士被惊醒过来,朝着玄臻和闻尘离开的方向追赶过去。
  肖花花还沉浸在玄臻不要他们了的话语中,不敢相信这件事,但毓龙原已无玄臻的身影,泪水不由自主的从眼眶钻出。
  今天早上,他们还在厨房一起包粽子,怎么会这样.......
  突然,她感到肩膀一沉。
  一旁的林修砚,已经倒在了她的肩膀上,平时总喜欢阴沉着的脸此刻苍白无比,浑身气息混乱暴戾,衣襟上全是血液。
  “师兄,你怎么了?师兄!”
  肖花花略带颤抖无助的声音,惊动了一旁的温良和俞莲洲,两人从空中落到了雪椛的背上。
  “灵力逆转,筋脉尽碎,丹田紊乱,气急攻心......坏了,这是走火入魔的前兆。”温良将手指搭在林修砚手腕上,顿时脸色一变。
  听闻温良所言,俞莲洲也是心底一沉:“雪椛,快带我们回紫霄宗!”
  温良运用自身灵力,为林修砚稳定住伤势,雪椛载着四人火速向紫霄宗返回。
  玄臻脱离紫霄宗的消息不胫而走,短短一夜之间便在修真界中传开了,成为修士们热议的话题。
  人们都觉得玄臻脱离紫霄宗,也要护着他那徒弟的行为,无异于弃善从恶,自毁前程。
  不少玄臻的拥趸,纷纷扬言自己瞎了眼睛,将玄臻骂得狗血淋头。
  当然,还有很少一部分人,觉得玄臻的所作所为够爷们,不过,这部分声音很快便被大众评价给淹没了。
  坐在客栈中的绿衣,听着来自四周的辱骂声,都快疯了。
  那个人顶着自己的身体,四处诋毁他的名声,还做出脱离紫霄宗的事情,他真的好恨,想站出来向所有人宣告,他才是真正的玄臻!
  他的证据都找得差不多了,就差一个合适的时机,便可以揭穿此人夺舍之事。
  他真的好恨,为什么没早点将此人戳穿,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题外话------
  你们不要怪闻尘。
  闻尘冒着摔落山崖身死的危险,也要寻得龙血崖柏为玄臻准备生辰礼物,即便这个礼物是有点让人发笑的拐杖。
  闻尘出门历练,也不过是想获得更强大的实力,配得上成为玄臻的徒弟。
  即便身在外面,也不曾忘记玄臻这个师尊,每到一个地方都会买下当地的新奇物件,寄回紫霄宗给玄臻。
  闻尘值得玄臻这么对待,值得玄臻放弃现在的地位,现在拥有的一切。
  闻尘也是玄臻的徒弟,值得玄臻去守护。
  即便没有这件事,绿衣也会找时间出来表明身份,到时候等待玄臻的也不是什么好事。
  今天,加更一章。